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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你觉着这查恩说得靠谱么？”查恩走后齐鲁问梁明山。
梁明山躺在长椅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查恩后来说的话让他很舒服。
“这小子，就怕他安了别的什么鬼心！”钱金在一边自言自语道。
“我看这小子挺顺眼的……”梁明山说，“这个查恩的确不在乎这个族长之位！他无非就是想要那个娘们儿！”
“那您就拱手让人了？！”
“我可没明答应他！我们走着瞧，他现在只要不碍事就行了！”梁明山说，“不过……他说的挺有道理，照他说得做确实更显得名正言顺！也免得那些老骨头指指点点！”
“这倒是没错。”齐鲁说。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钱金担忧地说。
“怎么？”
“我就怕……”钱金说出他的想法。
“到时候再说！”梁明山听完钱金的话说，“只要我当了族长，查恩算个屁！”
2.
大概一周左右乔长老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在弥留之际拉着查恩和乔英的手说：“咳……我就是......没看到你俩……结为夫妻……”
在这一周里长老的病情不断恶化，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乔英夜以继日的守在他身边查恩也几乎长在这里每天都过来，一守就是一整天，包揽了所有脏活累活，他和乔英的婚事也因此推迟了，但查恩没说一句怨言。
说来也怪，这几天梁明山一次也没来捣过乱，而且还派人送了些水果还有鱼肉。查恩对此的解释是他已经与梁明山谈论妥当了，他已经不打算霸占乔英了，而且对于族长之位的任命他听从乔长老的安排。
简直是最完美的结局！
乔长老听到这些松下来最后一口气，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见证两个人终生大事！
长老说了许多嘱咐的话，乔英哭得像一个泪人，查恩也留下了眼泪。
终于到了最重要的时候……
部落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到这件卧室守在乔长老身边，他们静静流着泪，听候乔长老对下一任族长的安排……
“咳……我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但也救过人，咳……唉，遇到过很多好人……老张、老许、老刘一家子……你们都是我的……家人。但你们老了，扛不起这重担……而我们的年轻人里……却出了很多异类！不过好在……我们还有一个好孩子……查恩！小伙子……我没看错人……你比所有人都要强……”
“乔长老！他……可是外人啊！您……”一边跪着的某个老男人哭着说。
乔长老竭力抬起手，“老张……他娶了我孙女……就是咱们的人……”乔长老艰难地说。
“可……唉！”
“老张，规矩！”旁边的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小声劝说。
“下一任族长……就是……查恩！你们这些人要……要……”
乔长老话为说尽，悬空的手臂坠下，驾鹤西去，与世长辞。
3.
乔长老过世后，部落花了一周的时间土葬了乔长老，程序之复杂让准族长的查恩头痛欲裂。
白事完后，查恩当族长的日子也是步履维艰……自打查恩“上任”后，这个个小小的部落每天有许许多多多的琐事发生！大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些都要他来调节，比如哪两家吵架了，哪家的牲畜丢了，谁家的牛踩了谁家的地……
他与乔英的婚事也一直往后拖……
有很多时候查恩都很难解决这些问题，这时候梁明山就会站出来调节，神奇的是每当梁明山一站出来其中一方就会做出让步，这给查恩减少了很多麻烦。
查恩的族长当了大概一个月左右，在这期间他做得最大的事儿就是指挥收获了玉米还有土豆等农作物，梁明山也没少帮忙。
这次的收成还算是不错，查恩劳累之余竟发觉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被他人需要而不仅仅是尊重，这种感觉是很微妙的，远没有自己一个人生活的逍遥自在但却能感到某种活着的意义，这是查恩在以前从未感觉过的。
但他知道，这样的日子马上要结束了……
就在某天午后，查恩饭后小憩片刻，醒后他打算出门去看看自己的“未婚妻”，在仪式举行前，两人是绝对不能同居的。
可他刚走出房门就透过栅栏看见一伙人向自家这边走来，查恩知道，自己的戏要演完了。
带头的是个三四十岁的光头大汉，皮肤黝黑，虎背熊腰，就是梁明山。他身后还跟着许多人高马大的“帮手”。
他们来势汹汹，部落里许多其他的人们也被吸引了过来……
“族长！”梁明山在门外喊道，“我们有事儿要商量！”
“走！我们去台子上说！”查恩立即说，他不想费什么口舌。
部落里有一个平头土堆，很多孩子喜欢在上边玩耍，越踩越低，越踩越平，最后就成了一个长不过两丈宽不过一丈的矮台子，部落里的人都知道那个地方。一般都是有什么大事才会去那儿说。
土堆边上的两棵老槐树让这里在平时成为了部落里的老少歇息的好地方。
他们来这儿时树下还有几个打闹地顽童。
“去！把大人们都叫出来！”齐鲁喊那几个孩子，几个孩子也很听话。
大概半刻钟左右部落里的人就来的差不多了，上上下下也不过一百来号。
“今天，梁明山要与我谈论重要的事！”查恩喊道，“梁明山，你上来，说说吧，有什么事儿？”
都是写好的剧本，却是重要的流程。
梁明山跳上土台子，“我们的族长，查恩是个讲道理的人！”梁明山兴冲冲地说。
“对！没错！”底下齐鲁带头起哄。
“我讲道理！我说过，部落里所有人的话我都听，所有人的想法我都会考虑！”查恩生硬地喊。
“梁明山当族长！”底下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起哄的声音。
还没等众人反应，“查恩族长当的时间不久，当的不错！但却把身子都累坏了，你们看族长瘦了多少？！”梁明山开玩笑道，台下的人都笑了，“我认为族长应该让身子骨最壮的人来当，要不就换着当！当然，我不是想篡位，全听查族长的！我就是太心疼我们查族长了，看把他忙的！大伙儿们说呢？！”
台下又是一片笑声，掺杂着起哄的声音。
“你说的一点儿不错！”查恩喊道，“但不练练怎么知道谁壮呢？！我可不是吃素的！大家说对不对？！”查恩说着撸起袖子露出瓷实的肌肉。
“对！”所有人都积极性被调动起来。
这时候从人群里冲出来一个人，是老张。
“族长，可不敢这样啊！你怎么……”
“部落里的事儿，全是大伙儿说了算！我不算什么！”查恩笑道，“这样吧！大家自己选吧！拿两个篓子来！”
话音刚落，人群中送出来两个竹篓子，这是他们平时捕鱼用的。
“想让我歇歇的，想看我跟他们耍拳就捡块石头放这个篓儿里！想让我继续当族长再也不变的，把石头放那个篓！”查恩分别指着两个篓说。
底下一片叫好的声音，众人们俯下身去乐此不疲地捡石头……
查恩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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