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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一碗吃下去果然精神百倍了,“果然还是家里好!我在外头只觉得又累又饿,回了家里才觉得舒爽。”
“刚吃饱了不能马上睡,你去院子里走几圈。”她把平安赶出去,自己去收拾碗筷。
闹闹趴在门口打瞌睡,眼皮要闭不闭,沈星河看了惊奇,“这狼还真跟下来了?”
阿灼就把这几天的事情简单说了,沈星河一听气个半死,“那混账东西居然还敢来!早知道我上次我就把他腿打断……”他意识到说漏了嘴,讪讪的看着阿灼,怪手足无措的。
阿灼只当瞧不见,将碗筷洗干净后走出来同他一道在院子里站着。他头发上还有水往下滴,她看不过去就让他坐下,主动给他擦干。
——还是家里舒服,也就只有阿灼会管我头发干没干,以后再不能离开她半步了。
她用了两张帕子才把他头发擦的八分干,沈星河不叫她再擦了,“别忙了,这风一会就能吹干。你坐下,咱们说说话。”
阿灼在他边上坐下,沈星河有几分踌躇,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阿横的身份我要怎么开口?
阿灼挑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重重点头,“阿灼,你会替我保守秘密的是不是?”
“我是你妻子,在这世上我们彼此依靠,我们可以全心全意的相信彼此。”阿灼主动牵起了他的手,“亡命天涯我都陪着你了,你还有什么吓人的事情是我不能接受的。”
他先是一愣,然后明了的一笑,“是我多虑了。在这世上除了你,我还能再相信谁?我救回的那个人正是睿王殿下封桁,阿横是姑姑给他取的小名,因为他从小就蛮横。我没想到他会被人当做奴隶贩卖,我见到他的时候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同十几个奴隶一同被关在拥挤的笼子里,身上又脏又臭,如果不是那双熟悉的眼睛沈星河肯定都要错过他了。明知道老板是故意讹诈,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花了二十两银子把他带回来了。
纵然早就猜到了,但阿灼还是抽了一口气,“我听闻他在回京昭的途中失踪的,说是摔下了山崖。封?r派了那么多人去找都无疾而终,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海里溺死了。“
“那是阿横命大不该绝!这皇位怎么来的大家都知道,他到现在都迟迟不敢举办登基大典是为了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传国玉玺,所以他不敢!”封?r害他沈家一门,他是肯定要报仇的。如今找回了封桁,便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只要封桁苏醒,他们就能杀回遂南,将封?r这畜生千刀万剐!
她扣扣他的掌心,将他从滔天的怒意里拔回来。沈星河往靠背椅上一倒,他生出一种无力的绝望感来,“我真恨不得立即就杀回去,将他活剐了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知道。可越是这样,你就越要忍耐。”阿灼没经历过这些,但她知道沈星河心里不好受,这些仇恨如同一座大山,会一直压着他。
如果这辈子不能报仇,他这话一生都会活在阴影里的。
“我隔着笼子看见阿横,我就想到了我爹同我大哥。你说他们死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凄凉?”堂堂的镇国将军,立过多少战功,竟然就这样带着污名死在了北漠。
对一个顶天立地的将军而言,那是多大的耻辱!
封?r为了一己之私将他们沈家钉在耻辱钉上,这笔烂账他早晚要算清楚!
统共就两间睡觉的地方,如今一间给封桁了,那他们自然是要睡在一起了。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但隔了几日没见两个人都有几分害羞。
“茶寮的事情还需要你亲自盯着。”这些主外得到事宜还是需要男人出面的。
他点点头,阿灼问他关于以后有什么想法。她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会缩在女人身后的男人,她开茶寮,他不可能会留在里头整日里帮她招呼客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从军。”浔北城往南五十里有一座山头,那里驻扎着大魏的十万大军。
浔北地界从来就不安稳,大大小小的仗不知道打了多少年,也就这两年才开始好些。驻扎在浔北的将领是周勋,沈老将军对他有知遇之恩。周勋也是朝中少有的忠臣,如果他能参军取的他的信任,最好再能说服他,那届时他们的把握就会更大。
“这毕竟是一件大事,你要考虑清楚。”周勋或许不满意新帝的手段,也或许惋惜恩师一家的遭遇。可他是大靖的将军,你叫他造反,他未必肯答应。
如果他不答应且还愚忠,那沈星河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这一点他当然也想到了。但现在一切都只是想想,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就去看封桁,他还是没醒。阿灼拿了钱让沈星河从镇上请个大夫回来,“雇辆马车吧!”镇上的郑大夫略胖,活动量大了就喘。
郑大夫就是上回不收她药钱的人,他生的一副菩萨心肠经常看病不收钱还倒贴药钱,附近的居村都喊他郑华佗、不过郑华佗可不爱运动,挺着个大肚腩走几步路就喘,这一路马车过来都觉着累,“这颠的我屁股都成两瓣了!”
“你这夫君可真是个急性子,连早膳都不给老夫用,急吼吼的把我拽过来!”郑华佗气得要命,一边扶着老腰一边往里头走,“走走走,这就去看看!”
抱怨归抱怨,郑华佗看病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他给封桁把了脉,又仔仔细细检查了浑身上下的伤口,得出的结论同阿灼是一样的。
“外伤都是不打紧的。这脑子的伤就很棘手了,若是血块不消,他很难醒来。或者就算他醒来了,这血块堵在这里也不是好事,运气好点可能就是失忆,运气不好早晚也都是要瞎了。”
“您不是唬我吧!”沈星河以为是他在记恨自己刚才不懂规矩,一叠声的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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