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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白月光她连死都美 > 天之骄子的白月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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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情这几天也是累得很了。

    除去学校的任务,外面的辅导班和兴趣班并不少。

    所以打完电话,温情就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才睡上几分钟,就听见刺耳的一声,紧接着身体猛的往前撞去。

    好在温情反应快,用手撑住了。

    “怎么了?”

    司机惊魂未定的,把车开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才开口道“小姐,对面的车突然掉头,撞上了。”

    温情揉着眉心,看了看手表,“你去看看。”

    司机连忙说好。

    下了车检查了车的情况,然后打电话给保险公司。

    对方的车是一辆黑色的红旗。

    温情看了一眼,垂下眼眸。

    红旗变道,这倒是从没听过的。

    司机大概也看出来了,只是站在原地等着对方派人过来商量。

    不过几分钟,不少人在马路上围观了。

    温情不想惹麻烦,打开了窗户“刘叔叔,问题不大的话就先走吧。”

    司机听到温情的话,应了声好,对面的司机也愣了一下,很快就将名片递给他,转身上了车。

    温情没有过多的好奇什么。

    等着司机上车。

    对方却把车开到了她旁边。

    黑色的车窗被摇下来。

    对方是一个老先生,只是看起来精神抖擞,没什么疲惫感,精气神很不错。

    对方先是冲她笑了笑,然后把一张名片递了过来“不好意思,添麻烦了。”

    送到面前,温情也不好拒绝,礼貌的笑了笑,就接下来了。

    这时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与车内的一个一个年轻男子四目相对。

    那清俊的眉眼让温情无端觉得熟悉,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冲对方点了点头,摇上了车窗示意司机开车。

    等到开了十几分钟,温情才把名片拿出来看。

    司机那张明显是对外社交的名片,后视镜中看到她有一张,就把名片放在一旁。

    看清了名片上的字,温情惊讶之余还是放在一旁。

    温家父母都是商人,各自有着自己的产业。

    要是拿到了这张名片,恐怕明天她就要去登门拜访了。

    所以私心里她不想拿出来。

    “刘叔叔,今天的事就不用跟爸爸妈妈说了,你通过那张名片去联系处理就好。”

    司机犯了难,“小姐,先生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温情沉吟不语,两分钟后才开口“就说今天撞了,对方留了名片,到时候让保险公司去联系处理。”

    “其他的不用说了。”

    司机到底是应了。

    温情年纪小,但是事情处理的不少。

    许多事情温家也会采取她的意见。

    对这种政府机关单位,商人要接触,也要通过专门渠道去接触,这么私底下来往,商人忌讳,人家也忌讳。

    “小姐,我九点钟过去接先生太太,您还需要我接吗?”

    温情打开手机备忘录,“不用,我八点半就结束了,让陈嫂过来接我吧。”

    司机应了。

    到了目的地,很快就有人过来接她上去,“今天还是陈老师吗?”

    接待的人点了点头“是的。”

    夕阳从玻璃窗里钻进室内,折射到镜面上,将少女纤细苗条的线条看得清清楚楚。

    连她睫毛上都盛了点点柔光。

    柔软,纤细,修长。

    曼妙轻盈。

    ——

    “陈先生,已经联系人过去查看了。”

    陈立人点点头,看向一边沉默不语的年轻男子,“你还在想刚才的事?”

    陈言白放下手中的资料,揉了揉眉心,“我只是觉得不放心。”

    陈立人对这种事早已经习惯了。

    “你就是太谨慎,刚刚那一下,根本不用变道嘛。”

    陈言白无奈,“爷爷,不要给国家添麻烦,您亲口说的。”

    陈立人连连摆手,“我就是想去和几个老朋友下下棋,谁知道你们就这么把我接回去了。”

    当然,不听劝坚决不要人保护是他的错。

    陈言白没有再执着这件事,只是想着等下怎么写报告。

    “就简单写写嘛,我们变道撞了人家,该走什么程序就走,赔钱道歉都行。”

    一说到这个,陈言白便想起了刚才的少女。

    他好像见过她。

    可是陈言白的记忆一向很好,他确认自己的交际圈中并没有这个女孩。

    而且看她身上的校服和车型,也不会是自己接触过的人。

    但刚刚对视的那一刹那,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一见钟情……

    陈言白脑中想到这个词语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像极了登徒子。

    陈立人见他这样反常,手中的文件一页没翻,再想想他刚才的样子,猜得八九不离十。

    “我看那小姑娘不错,处事不错,我已经给人家留了名片。”

    提到这个,陈言白才想起自己刚刚没说完的话,“爷爷,私人名片不好随意送出去。”

    “您现在正在做的实验项目还在进行中,把自己名片给出去,不仅给自己找麻烦,也给别人找麻烦。”

    陈立人年纪大,脾气也倔。

    哼了一声,也生起气来,“麻烦麻烦,我们是做实验,是给国家做贡献的,我难道见不得人吗?”

    “我几十岁的人了,在家里头有人守着跟着,外头有人跟着守着,你干脆把我送到监狱去好了。”

    “还说什么身份,往上数三代,各个都是泥腿子出身,主席还下过地扛过枪呢,我看你们各个都是公鸡插毛想上天。”

    陈言白听着他顽童一般的话,心知他是心情不好,半点没反驳。

    陈立人年纪大了,虽然自己身体好,可是一些老朋友都走得差不多了。

    今天他说是过来下棋,其实就是老战友不行了,请他过去见一面。

    这一次之后,下次估计就是在葬礼上了。

    陈立人轻易不出来,一出来就是这样一遭。

    心里不好受也是有的。

    陈言白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眶,将文件收好,握住了他青筋遍布苍老的手“爷爷,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这些话。”

    陈立人摆摆手,反手握住他的手“你也别怪爷爷气性大,只是这么些年,这些东西一直被老美他们捏在手里。

    我呢,年纪大了,今天老贺也病得不成样子,我就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他这么多年,还没有办法把这些核心技术把握到国家手里。

    许是话匣子打开了,陈立人向来慈祥和蔼的脸上布满了愁容,“我不怕死,我就我死之前,没能为国家再做些什么。

    这么多年,国家一直都在勒紧裤腰带给我们足够的实验经费,盼来盼去……

    可惜爷爷不中用……”

    当初陆游一首示儿道尽生前憾事。

    如今年过七十,方才体味其中心酸。

    他不怕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苦他都吃过,只是怕,怕自己像老贺一样,死了都看不到这项技术被国家把握的这一天。

    陈言白没有再开口。

    陈立人又道“刚才那姑娘我看了,是个沉得住气的,我给她名片,也没真想干什么,她也未必会联系我们。”

    陈言白倒是没有反驳这句话,刚才她开了窗往这边看了一眼,就打定主意直接走,收名片的时候也犹豫了好一会。

    只是看她年纪和校服,年纪不大。

    “我之前就听说那个学校是个不错的学校,我们院里好几个孩子都是从那毕业的,也许她将来进来也说不准。”

    “而且刚才变道危险的很,我不方便,你也应该亲自联系一下,慰问一下。”

    “言白,我们不能因为出门带了几个人就谈什么身份,是人就要死,是死就要埋。

    你爸爸那个德行是改不了了,我也只当没有这个孩子,由着他往权利眼里钻吧,索性我也快死了,管不了这些。

    你是个好孩子。”

    这些话,陈立人对着儿子说了一百遍,到头来闹得父子情薄。

    如今对着孙子,也只能这样劝勉两句。

    陈言白都一一应了。

    陈立人今天心情不好,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眯着眼睛睡着了。

    陈言白只好将文件整理好,一边给相关单位发消息,一边把父亲那边对付过去。

    一直到了目的地,陈言白才算解决完。

    一到家里,就看到了板着脸的父亲坐在沙发那里等着他。

    脸色很不好看。

    陈立人一看他这个德行就生气。

    将手里的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地面,“我没叫你回来,你回来做什么?”

    陈言白低着头喊了声父亲,陈少华不敢跟陈立人呛声,只好对着他发脾气。

    “做事越来越不稳重。”

    陈立人一把扯过陈言白,“我这个老子还没死,你犯不着在这里装什么老虎,言白好得很,比你强多了。”

    陈少华只好把话忍了回去,没再开口。

    陈立人把陈言白往沙发上一按,“陈少华,你不把言白当儿子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总有不爱孩子的父母,我也懒得管你。

    可是你既然把言白送到我那里,我怎么管教他,你一个手指头都别伸。

    我要出门,院里也没给我写条子不许我出门,你现在冲谁发脾气?”

    陈少华没有回复他,拿了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陈立人气得不轻“你给我站在那!”

    陈言白知道,今天是一定要吵一架不可的。

    父子见面,甚过仇人。

    陈少华便站在那里,头也不肯回。

    陈立人不委屈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我今天去医院看你贺叔叔,他没几天了。”

    陈少华握了握拳,还是将身子转过来了。

    陈立人没管他,继续开口“他也没几天了,我以前没想着以后的事,但你既然是我的儿子,该说的话,我还是会跟你说。

    当初我希望你从军,你不肯,坚持从政,你脑子聪明,不比我这个倔驴。

    可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当初自己谈了一个女朋友,也是你自己带着她来这个家走到我面前说你要结婚。

    我不指望你做什么大事,也没想着陈家做出多大的成绩,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人民,百年之后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走。

    可是你偏偏鬼迷了心窍废了这个婚事,搞所谓的联姻,把人家姑娘硬生生气死了,少华,这不是人干的事。”

    陈少华没什么表情,他知道自己跟父亲说不通。

    人各有志,这事他没什么好说的。

    “不管您信不信,我当初和她分开,她是同意的。”

    陈立人拍了拍桌子,目光如炬“我怎么不信!人家亲自到我面前说的,可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答应!还不是你那个好太太去刺激她。”

    陈少华没再开口。

    经年已过,多说无益。

    “既然你们生了言白,就当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是,替你顶了这桩冤孽,死了我自然去给人家姑娘磕头道歉。

    可你拿他当什么?十几岁被你们安排乱七八糟的兴趣班酒会,大学就带他出去交际,现在又把他明晃晃的带在身边。

    少华,登高必跌重,你这是害了孩子。”

    “今天的事,是我做主,但是以后,言白就跟我留在院里,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安排。”

    陈少华知道劝不动父亲,将目光看向了陈言白,“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陈言白一直没说话,现在被他问起来,许久没说话。

    陈少华大概是明白的,点了点头就要走。

    陈言白还是开口喊住了他“父亲,您上次给我过生日是什么时候,您还记得吗?”

    陈少华皱着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陈立人叹了口气。

    陈言白看着他一直以来敬大于亲的父亲“七岁,上次您给我过生日,是七岁的时候。”

    自那次以后,他的生日就转到了酒桌上。

    满屋子的客人,满桌的菜,漂亮的蛋糕,谈论的是时局,是政策,是发展反向,只有他自己在给自己唱生日歌。

    父亲已经沉沦在政治圈里了。

    陈言白一直都知道这件事。

    他爱权利,胜过爱自己。

    矛盾一直在,只是今天以这样的小事点燃了。

    陈言白有一种诡异的轻松感。

    他不用再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优秀的合格的拿得出手的儿子。

    可是陈少华离开了,陈言白又觉得喘不过气。

    陈立人知道他不好过。

    总是这样,只要没达到陈少华的预期,达不到他的要求,不分青红皂白,就会这么来一遭,训斥一番。

    父子两处得跟上下级一样。

    陈立人眼看着陈言白一点一点变成他父亲的模样无能为力。

    别人都说陈言白沉熟稳重,样样优异。

    陈立人却是知道他读书时压力多大,在亲爹的面前规规矩矩板板正正的跟下属一样。

    每天回了家还要他去看各种各样的政治文件。

    “言白,你是个好孩子,你的人生长得很,今天我看那个女孩子,就像看到了你小时候一样。”

    一样的规规矩矩,一样的早熟。

    外头都说他们这样的人家多好多好。

    其实夫妻关系如同合作方,父子关系如同上下级,见秘书的时间都比见爹妈时间长。

    “爷爷,谢谢您。”

    陈言白跟着做这个项目,选择这个专业,是他这么多年唯一能自己做主的事。

    他也是真心喜欢。

    相比于跟在父亲身旁听那些时局听那些政策,比起将来像父亲一样埋头于文件,穿梭在会议中,他更喜欢在实验室里做实验。

    莫名的,他就想到了今天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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