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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只感觉胃中一暖，许久后长长呼出一口酒气大声道：“好酒！”
“是极，不够这酒劲头大，慢慢品尝才是最佳。”
杜如晦是过来人，给自己倒了一杯细细品尝了起来。
席中的孔颖达一直没说话，他看向那些未遮面的女子，觉得有伤风化，不过对于乐伎，大多都是这样。
但是那曲子实在是好，能做出这样曲子的人，也是不凡。
那林北，最近听到的不多，却鼓捣出了这么多的东西。
这酒楼，那小厮，以及这些乐伎，都是他前所未见的东西，有些他接受不了。
宴席上的推杯换盏。
此时，二楼已经满座，小厮在桌子间来回跑动。
酒楼的价格很高，品格自然也随着上去。
在客人眼里，一些小厮没有端茶倒水，而是站在楼梯间，沉默的注视着前方。
他们体格强壮，很容易让人想到练家子，这也打消了一些人的坏心思。
能有大佬捧场，还有这些健壮的小厮，只有不长眼的人才会想不开。
对于鼎香阁的信息，有心人都有收集，但是多数只停留在了刘凝香那层。
这让人不敢相信一个女子能够拥有如此的能量，一时间对于鼎香阁的幕后之主更加好奇。
与此同时，几匹骏马，从长安飞驰而出，目标便是那北方的山村。
为首青衣背着一个盒子，而盒子里躺着一份黄色的卷轴。
李世民站在显德殿门口，身边站着公孙武达。
也收到了白糖大卖的消息，仅仅开门一中午，数十斤的白糖就被销售一空。
这已经不能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了。
一想到自己只提高了五倍的价格，李世民就觉得有些后悔。
要是知道长安富户的购买力，他绝对给翻个十倍不止。
手上捏着金铤，这是今天的收项之一，李世民似乎有些明白了物品的流通是什么意思。
但是如果这些钱是用来享受，那么必然不会长久。
李世民想到了现在工坊中正在紧锣密鼓的分析那烟花，手中沉甸甸的金铤就感觉轻了几分。
慢，太慢了，就算让那些能工巧匠日夜不停地研究，但似乎还是看不到尽头。
是什么阻挡了这些人的进度。
赏赐吗？
握着金铤，工商本就是贱籍，而林北那边明显就没有这种限制。
要挺高工匠的待遇？
就那些泥腿子？
李世民叹了口气，就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回身看向殿中上首座椅后的高墙，目光似乎穿过墙壁，直接看向了那远处的北方。
圣旨已经发出，到时候就能当面问一下了。
对于这样的林北，他似乎讨厌不起来，直来直往总比一直躲在阴暗处的小人来得实在。
许久之后，他问身边的公孙武达，道：“去，查查这长安有多少富商，勿论其身份，要所有。”
公孙武达了然，一些高门大户也会有商贾每月孝敬，圣人想要知道这其中能有多少利益。
白糖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李世民将目光放在了他一直不怎么看得起的商业上。
如果内里的利益真的都如此巨大，那么就必须要考虑税收上的事情了。
领命之后，李世民直接让公孙武达退下，自己慢慢走上了显德殿里的坐位，然后看向太极殿方向，那里才是真正的皇位。
而此时，那位老父亲正在莺莺燕燕之中把酒言欢。
李渊，这位大唐的开国皇帝，一直让自己身处于酒醉金迷之中。
为了表示身强力壮，还不忘给李世民添一些弟弟妹妹。
以往是朝会之所的太极殿，现在殿中没有一个大臣，只有那些身着暴露的女子。
伎伶演奏着古曲，女子的轻笑声，已经那荒诞的男声充斥着大殿。
另外一边，黄虎带着铁牛在长安里闲逛。
他们带着其他任务，当前，黄虎打算先让铁牛熟悉一下长安。
当然了，在铁牛的执意下，他们来到了延祚坊。
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人，在坊中倒是不那么显眼。
这里随处可见的只有低矮的茅草屋，一些房门半掩着，里面似乎能看到女子的亵衣。
一些儿童趴在地上，四肢不全，就这么静静坐在路边，目光十分空洞。
铁牛的目光一直留意在那些儿童身上。
只穿着一件残破的大衣，嘴唇可能因为许久没有喝水有些干裂。
“黄兄，这里都变成这样了，官府不管吗？”铁牛低声道。
黄虎摇了摇头，说道：“管不了，也管不过来，今儿抓了一批，明儿就会出现一批，怎么管？”
狠辣的眼光自然能看出那些孩童扭曲的四肢都是被人有意造成的，这种事情，太多太多了。
“为什么不跑呢？”铁牛疑惑道。
“怎么跑？腿都断了，怎么跑？”黄虎按住铁牛的肩膀，继续道：“而且，他们有些是被父母卖至这里的，跑了之后回去也会被送回来，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只有更残酷的惩罚。”
“这该死的世道，俺算是明白了，老大为何不让俺多管了。”铁牛愤恨地吐出一口痰。
这里的味道很不好，可以说整个长安的味道很不好。
北方的坊都是些高门大户，而在南方，像延祚这样的坊还有一些。
就算是在天子脚下都能存在这样的贫民窟，更何况其他地方。
“黄兄，接下来要怎么做？”铁牛挥去了脑中的胡思乱想，开口问道。
林北是让他们来搞情报网的，他只是在职务之便来延祚坊逛逛。
“某曾向郎君建议，杀了那王力奴，取而代之，但是郎君说了，杀人这种事是最下等的办法，”黄虎摇了摇头，他觉得这样做是最快的，反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嘿嘿，俺学了一些，说是先从底层开始，最好是收服一些乞丐，但是现在看到了，这些乞儿应该都是有主之人。”
铁牛挠了挠头发，他从邱海东那边取经就有着这样的建议。
“原来如此，那我们就不该来延祚坊，应该去寺庙看看。”黄虎拍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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