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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好了，发生了命案！”
君赫和苏郁对视一眼，眼中都染上了严肃。
“走！去看看！”
两人赶到现场，钱学威的人已经把现场封锁了起来，开始勘察，尸体也收敛起来，带去衙门给仵作验尸。。
这是一座不大的房子，看起来还有些新，应当是刚建起来没多久。
见到君赫，钱学威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忙向君赫请罪。
“将军恕罪！竟然在将军面前发生这种事，实在是下官管治不当。”
君赫抬手示意不用在意，“现场情况怎么样？”
“这男子是突然死在家门口的，死因应当是被人用刀刺破心脏而亡，发现者是他的夫人。”
“他夫人在哪儿？”
“在里屋坐着，我带将军过去。”
君赫和苏郁跟着钱学威进了里屋，里面坐着一位瘦弱的女子，女子穿着灰色的布衣，脸色苍白，双眼通红，三人进屋时还拿着手帕不停地抽泣。
“见过大人。”那女子哽咽着声音朝三人行礼，看那样子着实可怜。
“免礼，坐吧。”
女子重新坐回凳子上，眼泪止也止不住。
“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你丈夫死了的。”
“官人，官人他昨晚说要去找好友彻夜畅谈，让我不用等他回来，我早早就上床休息了，一直到今天早上我出门，发现他爬在门口，我以为他喝醉了，我就叫他，叫了半天没有反应，我就把他翻了过来，就看见，看见，他胸口插了一把刀……”
那女子说着又哭了起来，几人看了都于心不忍。
“你昨晚一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女子摇摇头。
“报官也是她报的吗？”君赫问钱学威。
“回将军，报官的是她隔壁的邻居，那领居大早上听见她的惨叫，就出来看，发现了仰面倒着的尸体和吓坏了的她，赶紧就报官了。”
君赫招招手，让钱学威靠近一点，压低声音问他：“这位夫人平时和丈夫关系好吗？”
“好，这两位可是咱杨州的模范夫妻，出门都成双入对的，可谓羡煞旁人。死者曾经考上过举人，经营一家私塾，教杨州百姓的孩子们读书认字，很受人尊敬，她夫人每日都会做饭送去私塾给他。”
君赫点点头，“先把相关人员都带回去问话，还有死者昨晚找的那个朋友。”
“是。”
衙役很快将三人带了回来，死者文东旭的妻子文氏，夫妻两人的邻居陈氏，还有死者的好友齐天。
按照君赫的吩咐，钱学威分别将他们放到了不同的房间。
文氏还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问话的时候好几次哭得差点昏厥过去，君赫简单问了几句，就让人送她回去了。
接着询问到领居陈氏，陈氏是一位寡妇，丈夫在三年前经商途中遇到强盗被杀，留下了孤儿寡母两人和一笔足够他们半辈子生活的财产。
按照陈氏的说法，夫妻两人一直待人随和，平时也没有树什么敌，夫妻之间也一直和睦，很让人羡慕。
君赫问道死者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陈氏回忆了一下，说是死者文东旭平时不占赌不占嫖，就喜欢和好友喝一点小酒，也只是偶尔的事情。
君赫问他夜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陈氏也摇头。
随后问到死者的好友齐天，齐天对死者的评价和领居基本一致，死者死的当天晚上正是在和齐天喝酒，两人喝了不少，回家的时候死者已经醉醺醺的了。
由于平时死者也是这样回去的，所以他也没有在意。
将三人都放回去之后，君赫和苏郁满脸严肃地坐在钱学威家里的客厅，钱学威站在两人身边，压力山大。
“将，将军……下官，下官先去看看仵作验尸的结果。”在这样压迫的氛围下，他实在有些待不住。
“好，你去吧。”
钱学威如释重负，赶紧逃离。
“现在有嫌疑的就是死者的好友和他的妻子。”君赫道。
苏郁赞同地点点头，领居陈氏家中有孩子，况且她也不知道死者的动向，不太可能大半夜不睡觉，出来等着杀死者，要是小孩醒了出来找娘亲，可能就会目击到现场。
死者的好友说喝完酒就和死者分别了，但因为他是自己居住，并没有人能证明他和死者分别之后就呆在家里没有出门。
而死者的妻子在死者回家之前也是一个人在家，她什么时候发现死者回家的，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但是有件事情十分奇怪。
“没有动机。”苏郁道。
就是没有动机，从各方打听来的消息看来，死者都是不会轻易和人结仇的性格，而文家一贫如洗，也没有什么可让人贪图的。
不一会儿，钱学威带着仵作回来。
“老刘，你跟两位大人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吧。”
老刘是一位老仵作了，因为杨州不怎么有大的案件，一直是在家中处于半退休的状态，还以为能就此一直清闲到真的退休了，没想到又遇到了这桩案件。
“启禀两位大人，小人给死者验了尸，确实是被利刃刺中心脏，当场死亡的，死亡时间大约就是在昨夜丑时。”
“尸体上没有其他伤口吗？”
“没有。”
苏郁摸了摸下巴，一刀毙命，要不就是凶手十分专业，要不就是凶手对死者有极度的恨意。
但是这两种可能都与目前的情况不是很符合，最难办的就是，完全找不到动机。
“会不会是抢劫？”钱学威问道。
“不无可能。”君赫道。
“或者，死者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苏郁提供了另一个可能性。
或许，动机并不局限于死者自己的恩怨上。
“钱大人，让人查查死者近期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有没有可疑之处。”君赫吩咐。
“是。”
钱学威带着衙役又查了一圈，发现文东旭近半个月的动向都十分简单，每日私塾和家两点一线，偶尔和好友喝个小酒，或者去集市上买些要用的东西。
他去过的店铺也都调查了，文东旭这半个月就买过两斤肉，一块墨和一根杂银打的簪子，那根簪子应当是送给文氏的。
买东西的时候都有很多人看见了他，还和他打招呼。
与他喝酒的好友有三人，除了案发当日的齐天，还有两位考科举时的同窗。
这两位和文东旭一样，都是曾经榜上有名的才子，后来仕途不顺，分别转行做了其他的营生，偶尔会去文东旭的私塾帮忙上课。
这两人描述的情况和齐天说的一样，都说文东旭经常与他们喝酒到半夜，然后自己回家。
问道文东旭酒品如何时，三人都说文东旭喝完酒后只是话多，一直说自己怀才不遇，不过也就是念叨几句，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妥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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