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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特工医妃:宫斗全靠我递刀 > 第二百二十六章:大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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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大婚的日子到了,钟府上下早就挂起了大红色的绸子和灯笼,管家整日里乐乐呵呵地忙碌着,指挥着下人将府上布置的喜气洋洋。

    宫里送来的大红色喜服和头面在几日前就摆在了钟意的房中。

    烛火身姿摇曳,钟意瞧着那喜服出了神,想着入夜之前他爹叫她过去与她说的那一番话。

    “淳王这么多年来虽然有太后的庇护,但是过的并不好,尤其是他小时候,我入宫之时每每见到他,都觉得他过得连个小叫花子都不如。”

    “或许,你是最能理解他的人……”

    “现如今,他也算苦尽甘来,你二人既然走到了一起,以后开门立府,就要相互扶持,珍视彼此才对……”

    钟万凡似是承担了母亲的角色,在她出嫁前一天对她谆谆教诲。

    钟意伸手摸了摸那喜服上绣的栩栩如生的凤翅。

    她,是那个最能理解他的人吗?

    现在想想,她确实,从未站在邵淳的角度想过问题,她只在乎自己受到了欺骗和利用。

    可邵淳呢?他活到现在,该是十分艰难的吧。

    既如此艰难,又如何会轻易为他人改变自己的抉择呢?

    手上的触感丝滑温润,钟意身着亵衣站在房中发呆,在这秋夜里,本就畏寒的手脚被冻的冰凉。

    “这么晚了还不睡?明日若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嫁进淳王府,别到时候,吓跑了你的新郎官。”

    身后响起揶揄的声音,钟意如梦初醒。

    她缓缓转头瞧着许久都未出现过的召水。

    “却是好久不来的稀客。”

    钟意冷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召水见了皱了皱眉头。

    “不冷吗?快回床上躺着去,这喜服有什么好瞧的。”

    他言语中带着些严厉,发觉之后,不免嘟囔着:

    “你这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尽心,都不知道给你备一个汤婆子,只知道像个木桩子似的整天在门外守着。”

    钟意冷的爬上了床钻进被窝里。

    这几日火锅店的事情多,娄晨曦自请去那里帮忙了。

    其实钟意知道,她只是怕自己罪臣家眷的身份影响到钟意的大婚,是以找个由头躲了出去。

    可召水是怎么进来的?

    门口守着的钟元呢?

    “你把钟元怎么了?”

    提起钟元来召水就一脸的不乐意,自从这个钟元来到钟意的身边之后,他就连晚上偷偷过来看看钟意都不行。

    今日他实在是忍不住想过来瞧瞧,就只能给门口的木桩子绑了。

    “他碍事的很,让我绑了,还在外面冻着呢。”

    钟意垂眸,没说什么,只是问:

    “你今晚过来有事找我?”

    感受到钟意似乎有心事,召水收起了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正经道:

    “你明日大婚,我只是想过来瞧瞧你,等你进了淳王府,我怕是就更不方便去找你了。”

    钟意垂眸没说话。

    召水深吸了一口气,那颗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他打量着安静坐着的钟意,迟疑着问道:

    “你……不想嫁?”

    “……没有。”钟意淡淡开口。

    召水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不想嫁他了就行。

    “那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半晌之后,钟意抬头看向倚在墙角的召水。

    “召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你说。”

    召水站直了身子。

    “你能帮我查一查,邵淳小时候的事情吗?”

    钟意轻声道,她想,再多了解邵淳一些,这样不算过分吧。

    召水喉咙顿时酸涩了起来,他哑着嗓子:

    “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些事情?”

    “今日,有人与我说,我应该是最能理解邵淳的人,呵,说起来这话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了,但我不理解,我想着,若是我对他以前的事情多一些了解,或许我就能理解他了。”

    钟意坐在床上,抱着双膝,此刻看上去恬静又温柔。

    钟意觉得,如果她也是从小就装疯卖傻地讨生活,那她确实应该是那个最理解邵淳的人,可她不是。

    她是后来的,她不能理解。

    召水紧紧盯着钟意,语气温和了下来。

    “你想去试着理解他?”

    钟意想了想,轻轻颔首。

    “你要什么条件,可以提。”

    “我不要什么条件。”

    召水深吸一口气。

    “他儿时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但也不多,毕竟时间久了,不好查……大概是邵淳六岁上下的时候吧,王皇后薨逝,他便开始在宫中无依无靠。”

    “圣上并不喜欢他,因为他是王皇后所生的,圣上甚至厌恶他,他虽然看似有太后依靠,但太后那时因为王皇后的薨逝而伤心过度病倒了,紧接着,朝堂上重新洗牌,王氏一族退出朝堂,祁书羽重病,太后根本无暇顾及他……”

    召水说到此处,顿了顿,看似轻松地接着道:

    “后来,邵淳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他就变得蠢笨痴傻,那段时间,周皇后和后宫妃嫔屡次出手试探他是否真的傻了,她们……”

    召水捏紧了拳头,又若无其事地松开,缓缓道:

    “她们吩咐宫人将他像狗一样栓起来爬行,让他与狗在同一个盘子里抢夺食物,给他穿带针的衣服,不给他穿鞋,用大粪逗弄他,喂他喝尿……甚至……甚至将他推进池塘里险些淹死他……”

    钟意听着召水的话,愤怒地紧紧攥着锦被,那画面感随之而来。

    钟意闭上眼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隐隐有些心疼。

    若邵淳是真的傻子还则罢了,但他明明是装的,那么一个小小的孩子,是如何能在这群人的百般试探下不露出一丝马脚的呢?

    还有他那一身伤痕,都是这般来的吧。

    召水闭目缓了一会儿。

    “诸如此类,太多太多,直到祁书羽的身体好转一些,邵淳这才算是过上几天能吃饱饭的好日子吧。”

    召水看着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的钟意叹了一口气。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若是知道,都告诉你。”

    “……没有了。”

    钟意脑海中那瘦弱男孩的身影挥之不去,她深吸一口气,对召水道: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能先回去吗?”

    “……好,那你早些休息。”

    召水深深地瞧了钟意一眼,转身消失在窗口。

    钟意烦躁地捂上棉被,那冰冷的手脚,在棉被里却是半天也暖不过来。

    这身体这般畏寒,这个冬天,怕是会很难熬吧。

    钟意想着,脑中不自觉地想起邵淳塞给她的小手炉,还有他用温热的脖颈给她暖手时候的场景。

    不自觉的,钟意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钟意就被府中的嬷嬷叫起来沐浴上妆。

    不久之后,外面锣鼓喧天,在众人期盼中,钟意盖着红盖头走了出去,喜婆子将她的手递进了一个男人温暖的手心里。

    那大手又暖又宽厚,在触及钟意小手的那一刹那,整个手掌将钟意的小手裹在手心里暖着。

    上了喜轿,一路上热热闹闹、吹吹打打,直到进了淳王府。

    钟意盖着盖头,就只能瞧见脚下的一方小小天地。

    整个婚礼仪式繁琐而冗长,钟意全程只牵着大红色的喜绸,任邵淳牵在另一头,带她走过一个又一个象征着吉瑞的仪式。

    钟意甚至有种错觉,或许这一辈子,他们都要这般牵扯着走过。

    寝殿内中似乎是烧着地龙,暖和的很,邵淳将钟意送回房中喜床上坐好。

    他在她冻的冰凉的手背上磨搓了几下,似是极其不舍。

    “我去前厅招待宾客,屋子里烧的暖和,你就在这小坐,等我回来。”

    邵淳十分温柔,语气里透漏着新婚夫妻的粘腻。

    “嗯。”

    盖头下,钟意十分乖巧地应了一声。

    邵淳似乎很开心,又小声嘱咐道:

    “若是饿了就向吴嬷嬷要吃的,我给你备了荤菜,你不必拘泥那些俗礼,饿着肚子就不美了。”

    “嗯。”

    钟意又乖巧点头。

    邵淳忙又说道:

    “若是累了也可躺下休息,不必非要这么坐在这挺着,呵!你只要把盖头留着,等我回来掀就行。”

    他看着钟意头上那大红盖头,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掀开,瞧一瞧盖头下他那美丽娇艳的新娘子,是不是真如画本上写的那般不胜娇羞。

    “嗯。”

    钟意又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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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宾客们都还在外头等着您过去开喜宴呢。”

    皇家婚礼上的喜嬷嬷素来教条刻板,深谙婚宴的整个流程,在婚礼上说话也很有份量。

    邵淳乖乖闭了嘴,又不舍地看了钟意一眼,这才转头去了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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