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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书羽的吻轻柔了几分，却仍旧带着缱绻，不想离开她半分。
沐锦盯着祁书羽那压抑着疯癫的双眼，似乎也被疯狂染了双眼。
是啊，这正是她想要的，祁书羽，也是她想要的。
细密的吻落了下来，落在沐锦的周身，至亲分离的怨恨转移成了泄恨似的报复，在这新年里格外的疯狂。
新年的红烛带着娇羞充当了一次新婚之夜的见证者，带着痛苦和疯狂的两个人，在这片刻的欢愉中寻找着相互救赎的解药。
或许，彼此就是。
年初一一早，众人需要在朝阳殿给帝后恭贺新年之后方能离宫。
皇帝看了一眼祁书羽，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中茶具。
“书羽近来身子好了不少，你年岁也不小了，邵嵘年前都娶了妃，这几日空闲，便寻一寻皇城里的世家女，将你的婚事也尽快定下来吧。”
祁书羽一笑，只是道了谢。
宫里的任何风吹草动，又怎能逃离皇帝的眼呢？
镇北王府院子里，祁书羽堵到了正要出府去的沐锦。
“去哪？”
“周墨约我去南风馆饮酒，怎么？祁世孙，一起？”
沐锦看着祁书羽玩味似的一笑，又成了那个肆意胡来的人。
南风馆？
祁书羽不敢置信地盯着沐锦，脸上难得地染上了怒意。
“不准去！”
“不准？哈！这话还真是可笑，祁世孙，你是我的谁呀？都是要娶妻的人了，还管我的闲事？”
沐锦一笑，似是什么事情她都不在意。
“你不喜欢，我不娶就是。”
祁书羽仍旧拦在沐锦的面前。
“哈，你娶不娶妻？又关我什么事？让开！”
沐锦说的薄情又淡漠。
“沐锦！”
祁书羽强忍着胸中那翻腾着的怒意，咬牙叫着沐锦的名字质问道：
“你说我娶不娶妻，关你什么事？”
“祁世孙，陇西祁家跟镇北王府，是断不可能结亲的，这一点你非常清楚，还要问我关我什么事？当然是不关我的事。”
沐锦嗤笑一声。
“那我们……算什么？”
祁书羽觉得他被这小姑娘气的喘气都困难。
“算什么？几晚春宵而已，又不会少块肉，祁世孙，莫不是当真了，就算不是你换作别的男人，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
沐锦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却彻底惹怒了祁书羽。
他眸子里染着怒火，一把抓住了沐锦的胳膊强硬地将她拽进了屋子里。
沐锦一愣，伸手去打，却被祁书羽轻易地反握住另一只手扛在肩上。
沐启见了便要去拦，愤怒中的祁书羽就是一个疯批，是从不顾任何后果的。
“滚开！”
他怒呵一声，抬起一脚，在沐启惊讶的目光下将沐启整个人踹出老远。
从天而降的暗卫很快地制服沐启，在祁书羽的身后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围墙。
“祁书羽，你……”
沐锦惊的瞪大了眼睛，沐启是她的副将，功夫如何她最清楚，却被祁书羽轻而易举地就踹了一脚。
身子被扔在了床上，祁书羽的身子压了下来，沐锦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祁书羽奋力挣扎着。
“祁书羽，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他哪里有一副病弱的身子，他那功夫，比自己都高。
“骗子？沐锦，你才是个心口不一的大骗子，我娶不娶妻，你敢说你当真不在乎？”
祁书羽怒声质问。
“沐锦，听着你说这话，我恨不得咬死你，你竟然还敢去南风馆？我祁书羽的床，是你说下就能下的，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
在沐锦面前的祁书羽一向是温柔娇弱的，何曾如这般像一个偏执的疯子，瞧着可怕至极。
祁书羽禁锢着沐锦挣扎的手，狠狠地吻着她，却被沐锦狠狠地咬了一口。
血腥气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祁书羽越发地疯了，他猩红着眼癫狂地低声笑着，抵着沐锦的额头狠声道：
“原来你不喜欢我这款病娇的，早知道你喜欢南风馆里那些野的，我就不装了……我在床上野起来，可不是南风馆里那群卑贱的男人比得上的。”
衣衫被他粗鲁地褪了下来，从开始直到结束，祁书羽仿佛那来自地狱的疯子，让沐锦将他牢牢记住。
事毕，沐锦缩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看着那如玩偶一般破碎飘零的人，祁书羽后悔了，万分后悔！
他从身后轻轻拥住沐锦，语气轻柔，仿佛刚刚那头疯了的狮子根本就不是他。
“小锦儿，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很好的，比任何人对你都要好。”
沐锦轻嗤一声。
是啊，祁书羽若是对人好起来，谁都受不了。
以往，她也觉得他无比的好，万般的好。
“祁书羽，纵然你不是那病秧子，你不也还是同我一样要被束缚在这皇城里。”
沐锦笑的十分嘲讽。
“你说会对我好，你能对我多好呢？我想回漠北，是你能让我回去？还是你能说服你那皇帝舅舅，娶我过门？”
镇北王府和祁国公手上都手握重兵，朝廷，皇帝，是不可能允许两家联姻的。
“祁书羽，镇北王府和祁国公府若是结亲，形同谋反，你敢谋反吗？呵！我沐锦放得下，可你呢？祁书羽，你比我，还要可怜！”
那泄愤的话如同刀子，狠狠地刺痛了祁书羽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姑娘：
“小锦儿，你等我，会有办法的……给我一些时间。”
沐锦蒙上被子没回头，很显然，她不信。
“祁书羽，我真后悔，招惹了你！”
祁书羽怔怔地看着那床上的人，那双眸子里皆是旁人看不见的失落和伤感。
小锦儿，若是为了你，谋反……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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