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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冷冷清清，和昨晚的热闹形成鲜明反差，清洁工正在清扫昨晚留下的垃圾。
陶月月找了一家早餐的外卖，等餐的时候，收到来自执行者的邮件。
昨晚临睡前，陶月月给执行者留言，让他帮忙调查一下狄振这个人，虽然上回的事情已经证明了这小子有点能耐，但既然要雇佣，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
邮件上说狄振是个孤儿，籍贯在与江夏相邻的小城市五安。
看到孤儿这一点，陶月月突然对他有点好感，因为自己也是孤儿出身。
执行者找的黑客查到，狄振幼年拜师学艺，深谙心理学和催眠术，另外曾多次和警察合作破案，像前不久的豹子杀人案，和杀妻藏尸案，居然都是他协助侦破的。
“哦，有点能耐嘛！”陶月月感慨，自己发现了一块好材料。
吃完早饭，陶月月打车来到科技园，方福存的研究所就在这儿，狄振人高马大，站在路边很显眼，陶月月过去打招呼，狄振装作环顾四周的样子，陶月月没好气地说：“往下看。”
“哦，你在这儿。”狄振装作才发现的样子。
被拿身高开玩笑的陶月月略有点不爽，但也没太介意，她说：“弄到入场券了吗？”
狄振展开手中的两张记者通行证。
“可以，办事很利索，你有没有调查这个方福存。”
“我昨晚回去直接睡觉了。”
“好吧，我们先进去吧。”
研究所前面停了不少的车，大部分都是媒体人，这研究所未免有点太花哨，进门是个大厅，莫名其妙弄了一尊爱因斯坦的铜像，下面刻着他关于“想象力”的那句名言。
整个大厅粉刷的雪白干净，一个个展示柜放着这里的各项研究成果，其中包括“方教授进行量子对撞试验时烧掉的手套”、“方教授为慈善事业捐款的报道”等等。
墙上有方教授和各界知名人士见面的合影，相片中的方教授是个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有点胖，戴着金丝眼镜，眼神刻意地深邃。
陶月月不禁想笑，这个所谓的科学家把自己包装成明星吗？
“那个四维物体什么时候展示呀？”一名记者向助理询问。
穿着白大褂的助理回答道：“不着急，方教授马上就到场，各位可以去旁边的休息室吃点东西。”
狄振说：“我过去吃点东西。”
陶月月说：“你没吃饭？”
“吃了。不想在这傻站着。”
“随便吧！”
陶月月看着一张照片暗想，他有可能是人类观察者吗？
这些透着浓浓诈骗意味的科学实验，看起来很low，任何一个三流科幻小说家都可以想象出来。
但是也不排除一种可能，方教授是在用这些糊弄傻子的项目筹积资金，因为科研拨款、赞助都是动辄千万上亿。
人类观察者以人类的躯壳来到世上，他们自然要掌握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那就是金钱！
大厅里突然有人说话：“骗子搭台唱戏，傻子拍手叫好，你们都是一帮傻子。”
闲着没事的记者们被这声音吸引了目光，看见一名中年男子，穿着皮风衣，戴着黑色有檐帽，手里杖着拐杖，一名记者上前询问：“这位先生，请问你认识方教授吗？”
风衣男笑而不语，转身用拐杖戳了戳一张照片，“这些照片都是合成或者摆拍的，你们真有眼无珠！”
记者们立即捕捉到素材的味道，一涌而上，围住风衣男问这问那，风衣男说：“我建议你们去查一查寒织湾1708号别墅，比今天的所谓什么研究项目更有新闻价值哦？”
“先生，请问那个别墅怎么回事？”
“是方教授的吗？”
记者又追问起来，几名助理走过来，对风衣男说：“先生，请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
风衣男冷笑，“是哦，我不该说骗子是骗子。”
“请你出去！”
“不用请，我自己走！”
风衣男执拗地说道，杵着拐杖走了出去，他看上去有点腿脚不便。
陶月月掏出手机对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了一个消息让执行者帮忙查一下，很快结果回来，风衣男所说的寒织湾1708号别墅是一个叫李丽香的女人的产业。
“再查一下这女人。”陶月月交代一声。
“喂！”狄振走了回来，“刚才外面怎么了？”
“有个砸场子的。”陶月月淡淡地说。
狄振递过来一个小蛋糕，“我刚刚吃的这个零食味道还不错，来一个吗？”
陶月月没接，心想这家伙会不自觉地讨好女生，这算暖男么？
不过暖男，跟渣男也就一线之隔。
就在这时，方教授隆重登场，在助理的簇拥下从一扇门走了出来，记者们立即围上去拍照，方教授环顾众人，和蔼地笑笑，他的形象比照片中要老一些和胖一些，两鬓都斑白了，那副金丝眼镜倒是没换。
“好好，各位媒体朋友，欢迎来参加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助理打开另一扇门，来到一间布置好的会议室，下面放满了椅子和茶几，上面有一张试验桌，狄振和陶月月找个角落的地方坐下，狄振就开始吃盘子里的零食，陶月月说：“你怎么这么能吃啊？”
狄振回道：“我个头高，需要的能量也多。”
“我觉得就是好吃。”
“吃吗？”
“不要！”
“警察都这么严肃？”
陶月月白他一眼，懒得再理他。
很快记者招待会开始，第一名记者提问：“请问方教授，你发明的这个四维物体到底什么样，可以让我们开开眼界吗？”
方教授笑盈盈地竖起一根手指，“这位朋友的措辞有些瑕疵，首先我并没有发明什么四维物体，只是发现！四维空间是一直存在的，早在上上世纪，就有数学家通过数理模型推导出四维几何。鄙人有幸发现四维实体，证明了先人的理论。”
记者说：“这个东西现在在试验室里吗？”
方教授又故弄虚玄地说：“在试验室‘里’这个表述也不正确。对于四维物体来说，三维世界就像一个展开的平面，四维物体是无法存在在三维世界‘里面’的！”
“那……”记者被唬到了，“我们能看见它吗？”
方教授说：“当然，在场各位今天都会大饱眼福，见证科学史上划时代的一幕，我会留做今天的压轴！”
“还压轴！”狄振吐槽说，“这是一场表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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