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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责备的目光，看得顾长安脸上臊极了。
顾长安臊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红彤彤地，怯生生地看着司空傲，配上她那副柔弱无骨的相貌，精致的打扮，倒是好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只可惜，她这副样子，是入不了司空傲的眼了，后者毫无情感波动地看着她，跟看一把椅子一只玉瓶没什么区别。
跟看个死物一样。
顾长安：“……”
她这副样子，可是无往而不利。
今天却铩羽而归。
既然司空傲是个“瞎子”，那她就自顾长雪下手。
“四皇子妃，我们也是一番好意，爹爹不在府里，娘亲又生病。本来娘亲是想来的，但是又怕自己的病传染给四皇子，所以才让长安来，怎么在四皇子妃的口中，就变得如此的不堪了呢。”顾长安哭哭啼啼地说着。
顾长安哭得梨花带雨，顾长雪看得兴味盎然。
啧啧，看看，这装得多像啊。
就这可怜巴巴的模样，要让别人看见了，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呢。
但是她跟司空傲一样，都是“瞎子”，注定是不会心疼她的了，甚至，她还会很开心。
顾长雪轻嗤一声，对顾长安的装模作样嗤之以鼻。
“顾二小姐这话可不对，顾府既然不方便派人来，那着个下人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让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呢。”
顾长安抿唇，委屈地看着顾长雪，辩解道：“让下人来，岂非是看不起四皇子了么。”她看了司空傲一眼，那表情，有些耐人顽味。
司空傲垂着眼帘，连个眼神都不给她，他内力极高，虽然没看，也知道顾长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本殿下岂是要你看得起的？”司空傲冷嗤一声，嫌弃得很。
顾长雪忍不住笑了，感激地看了司空傲一眼。
顾长安一句话扯到司空傲身上，而且还是很敏感的尊严问题，顾长雪不敢乱接，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踩到了司空傲的痛脚。
那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司空傲这厮在护短这方面，就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她得意地看着顾长安，仿佛一个刚斗赢的公鸡一样，道：“就是，当自己什么人啊。”
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堵得顾长安愣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尤其是顾长雪说出那句话后，顾长安更委屈了。
只见她眼泪哗啦啦地流着，越哭越凶，抽抽噎噎地样子，道：“长姐，你怎么能够这么说我呢，好歹我也是真心前来探望，你们这么对我，也太过分了吧……”
她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幽怨。
整个跟个深闺怨妇一样。
顾长雪甩了她一个白眼，问道：“你是来探望四皇子的？”
顾长安不解，小声应道：“是。”
“那你空手来看望病人吗？”自她看到顾长安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礼物。
这谁家来看望病人，不带礼物的啊。
顾长安听到顾长雪的话，顾长安轻嗤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极为嫌弃，道：“四皇子妃的眼界，可抵不上你的身份啊。”
说完，她自袖子里摸了一只巴掌大小的匣子。
匣子是上等香檀，镂空的阴纹，花纹很低调而典雅，很好看。
顾长安手伸着，司空傲与顾长雪都没去接的意思。顾长雪询问地看了眼司空傲，后者坐在那里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气得顾长雪想翻白眼。
顾长安见没人理会自己，脸色尴尬极了。
顾长雪看司空傲没打算理，无奈地有轻叹一声，看了眼老管家，递了个眼神。
老管家：“……”
他好想装没看到。
但是顾长雪怎么说也是他主子的正妃，这个面子不应该不给。
想通后，老管家板着一张脸，走到顾长安面前，在顾长安尴尬得想杀人的时候，老管家总算将东西接了过来。
他将东西转交给司空傲。
司空傲不接。
老管家：“……”
顾长雪：“……”
“给我吧。”顾长雪瞬觉心累。
老管家瞪着顾长雪，不想给。
顾长雪更心累。
她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了几句：不生气不生气，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下人，不奇怪。
默念完，伸手将老管家手里的匣子抢过来，兀自打开。
顾长雪手顿住了。
房间里一片安静，静到司空傲觉得古怪。他抬眸疑惑地看了顾长雪一眼，正遇上顾长雪看向他。
两人视线相对，一时间静默无言。
司空傲是等着顾长雪给自己一个解释，而顾长雪则是……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所以只能不说。
顾长安嘴角微微挑着，似乎对顾长雪的惊诧十分满意。
“怎么回事？”司空傲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顾长雪的解释，他只能自己开口问了。
顾长雪满脸纠结，最后，直接将匣子往司空傲面前一放，示意他自己看。
司空傲瞟了一眼，冷声道：“还回去。”
顾长雪一脸冷漠地“哦”了一声。
只见她干脆利落地合上盖子，往顾长安面前一放，无视顾长安黑成墨脸，走到司空傲身后，乖巧地站定。
顾长安黑着的脸瞬间变了一下，瞪着顾长雪，质问道：“四皇子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拿回去吧。”顾长雪又看了司空傲一眼，后者浑身冒冷气，她赶紧说道，“没什么事情，你先回去吧，我跟四皇子还有话要说，你一个外人，不方便听。”
顾长安不肯走，坐着没打算起身，道：“那东西为什么不收？”
顾长雪道：“你这个礼物，我们不喜欢，请吧，顾二小姐。”
“这可是我娘亲特意准备的，你们这不喜欢，也不能直接让我退回去吧！”这要是带回去，让人怎么说？
“你……”顾长雪满脸简直想抓狂，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啊，没见着她家这位祖宗脸都阴得要滴水了么！
她刚说出一个“你”字就被司空傲的一声冷声怒喝给打断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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