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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说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顺着交叉杀人的线索分析，警方重新对两人的不在场证明展开调查。
林凯没有郑义丰死亡时间的不在场证明。
黄彦没有崔严死亡时间的不在场证明。
按照警方的推断思路，案情明晰。
但郑义丰在崔严死前留下的证据非常充分。
仅凭警方推断猜测，没有不在场证明，是无法抓人的。
尽管案情清晰了。
叶霄：“还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郑义丰会在崔严遇害前跟踪他呢？这是一开始导致我们调查方向错误的原因。”
李志：“会不会是凑巧那段时间郑义丰正好找到崔严，开始跟踪。”
齐云：“不太符合。我认为这是凶手一开始就给我们抛出的诱饵，让我们往错误的方向调查。只要我们认定郑义丰是凶手，他就可以完成接下来的计划。”
叶霄：“甚至是凶手一步步诱导我们的查案方向。但杀了郑义丰以后，他们完全可以藏尸，为什么会选择抛尸呢。”
齐云：“也许是断定我们找不出他们的杀人证据。”
警方调查了黄彦和林凯的通话记录。
两人联系频繁。
自从郑义丰死后就联系就减少了。
疑点重重，但毫无证据。
如果直接审问两人，应该只会得到老板和员工联系频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样的回应。
两个人为了杀掉仇人，谋划了很久的脱罪方法，实在狡猾。
叶霄：“或许我们需要先揭开郑义丰跟踪崔严的原因。”
齐云：“如果是有人协助了郑义丰跟踪崔严，而不是郑义丰自己主动跟踪呢？”
叶霄：“如果是这种情况，凶手一定联系了郑义丰，诱导他进入凶手精心布置的一环。”
赵淼：“凶手心思太缜密了，我们应该如何调查凶手和郑义丰之间是如何联系的呢？”
叶霄：“需要找到郑义丰的手机，凶手应该是通过手机联系了郑义丰。调查通话记录，抛尸地点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证明郑义丰身份的东西。”
齐云：“应该是被人故意拿走了。”
叶霄：“凶手极有可能是诱骗了郑义丰进入他早就设下的圈套。以此来打乱警方的视线。”
齐云：“能让郑义丰去跟踪崔严留下证据，凶手可能和他谈了一些条件。”
查询了郑义丰的通话记录。
有一个频繁的号码联系他。
自从崔严死后，郑义丰的通话记录显示，他再没有和任何人通电话。
但由于之前联系频繁联系他的号码是黑卡，查不到有用的信息。
这些细微的可疑之处更加证实了专案组的猜测。
只是找到证据，一时有些棘手。
叶霄：“或许，我们可以从凶器着手调查。”
李志：“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把另一个凶器藏在哪里？怎么找啊？申请搜查令搜家吗？”
齐云：“他们为了将谋杀伪装成盗窃杀人，假装用案发现场的凶器，可以通过追查那尊檀木饰品。”
叶霄：“没错，之前我在取下凶器的时候，发现是放在柜顶的，以我的身高需要踩凳子才能拿到。即使凶手180cm左右的身高也无法徒手拿到。”
齐云：“一般入室盗窃，慌乱寻找现场凶器想要杀人的情况下，不会去拿那么不显眼的东西。”
叶霄：“也许，凶手知道崔严家里有哪些东西杀人更称手。”
警方联系到崔严的妻子余凌，询问关于这尊紫檀饰品的来历。
余凌说这是几年前林凯送给崔严的，那时候他们关系还不错。
警方将凶器带到林凯面前。
林凯很惊讶：“这个，不是我送给崔严的吗？怎么在你们手里。”
齐云：“崔严正是死于这个凶器。”
林凯：“你们怀疑我？”
叶霄：“不是，我们想问问你，这个在哪里买的。”
林凯：“好像是之前出差的时候买的，觉得还可以就送他了。几年前的事情了，具体在哪里买的记不得了。”
白跑一趟，问了，但没有可用信息。
叶霄拿着这尊紫檀凶器，还用放大镜细致查看。
她观察到，即使里面的雕刻纹路，也是镌刻的比较清晰的，做工并不粗糙。
虽然算不上名贵之物，但也不是三流地摊货。
一行人开始追查这尊紫檀饰品的来历。
在本地摆件市场调查一番，没找到售出地。
赵淼发了一些照片在网上，寻求网友告知。
一周过去，终于有一个网友评论说自己家里也有一款，和这个一样。
赵淼随即联系到这位热心网友。
得知购买地是在苏之市的一家手工雕刻店。
据这位热心网友说，这家手工艺品雕刻不便宜，这并不是因为是品牌的缘故。
是因为雕刻手艺很好，做工精致，而且有些是孤品，比起那些工厂流水线生产的产品，所以显得更珍贵。
根据网友告知的店铺地址。专案组很快赶到。
虽不是摆件玩家，但看到这些摆件也觉得很有吸引力。
一位50多岁的老人还在雕刻。看来这些基本上都是他做的。
大力发展生产力的本质要求下，像这样传统的手艺人已经很少了。往后也会越来越少，更多的是工厂流水线的生产。
齐云拿出紫檀的照片向这位老人确认，是否是他店里雕刻的。
老人推了推眼镜：“没错，是我这里做的。我总共做了5件。”
齐云拿出林凯的照片：“您看一下这个人来买过吗？”
老人觉得照片里的人有些面熟。
“好像是来买过，这人应该是买过两个吧。在我这里买两尊一模一样的摆件还是很少的，东西本来就不多。”
谢过老人后，驱车回去。
叶霄的判断没有错。看来真的有两尊一样的摆件，但案发现场的并非真正的凶器。
黄彦和林凯再次被带回警局分开审问。
齐云：“我们已经去苏之市确认了，你当时买了两个，请问还有一个在哪里呢？”
林凯心里虽然紧张，但还是微微一笑飞快的在脑海里盘旋。
“是买了两个，我送崔严了一个，自己留了一个，还有一个不小心打坏了，就扔掉了。”
叶霄站在审讯室外，知道他在撒谎。
开始审讯黄彦。
齐云将这尊假凶器摆到桌上。
叶霄：“我们知道这不是你杀死崔严时用的凶器，凶器还有另外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
黄彦故作假笑。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叶霄继续逼问：“林彦已经告诉我们了。真正的凶器是他家里的那个。”
黄彦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这种一次犯案的人进了警局，面对警方的敲山震虎，时假时虚的审问，难以捉摸。
警方有条不紊地说出了真相，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黄彦终于承认了，是自己杀了崔严。
林凯的抵赖狡辩，苍白无力。
黄彦已经承认两人是交换杀人，在警方如此压力的逼问之下，林凯也最终承认。
在黄彦杀了崔严之后，林凯便开始履行诺言，囚禁了郑义丰。
囚禁期间，黄彦会经常去折磨。
直到警方锁定郑义丰为凶手时，两人就商量杀掉郑义丰。
在交换杀人的同时，两人分别制造了不在场证明。
虽然他们杀的两个人都曾经是杀人犯，但还是会受到法律制裁。
如果崔严没有被杀，那些枉死者还能有机会申冤吗？
警方根据黄彦的交待，找到了那尊真正的凶器。
凶器上的痕迹与击打造成的喷溅血迹相吻合。
因为黄彦和郑义丰都是180cm的个子，伪造脚印还是非常容易的。
就在大家以为这件案子已经结束的时候。
叶霄：“他们没有交代完。”
李志：“他们都承认是凶手了啊，而且真正的凶器已经找到。”
叶霄：“他们两个是如何知道小区的监控设备在升级无法使用呢？他们又是如何说动郑义丰，让他心甘情愿去跟踪崔严的呢？”
齐云：“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
叶霄：“从我们接手这个案子以来，他们的布局非常精妙。如果他们没有杀掉郑义丰并抛尸，我们或许真的破不了案。”
齐云思考着。
“这恐怕就要问余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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