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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五官明艳，红唇饱满，一双美眸多情，左眼眼尾处，还有一颗赤色的痣。
相较于宫主荼蘼的张扬魅惑，秦飞燕的美，更多了一种媚而不自知的随意。
“这世上多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例子，或许，他对朗月只是单纯儿子对父亲的依赖呢？”
秦飞燕不是蠢蛋，不会看不出宁晚的心思。
这小姑娘道行又浅的很，心思都写在脸上，显然是跟商玄有什么仇怨，自己实力不够杀不了对方，便想着借刀杀人。
她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好在，宁晚虽然着急，但却知道空口无凭四个字。
稍稍沉了口气，她将自己在飞船上的所见所闻都大致描述出来。
“……总而言之，那段时间的商玄虽然对朗月仙尊没多少好脸色，但却时常在阴暗的角落里偷偷关注他，眼神分明不是正常弟子看向师尊的那种，甚至在深夜还会去翻朗月仙尊的窗，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
“少宫主大可以派人去监视商玄，必定能发现他对朗月仙尊的不寻常之处。”
秦飞燕流转的眸光停了下来。
莹白的指尖无意识的绕着一缕发丝玩弄。
半晌，她轻笑一声，抬眸望宁晚，“你叫什么？”
“晚辈宁晚。”宁晚老实答道。
“宁晚……”秦飞燕低低重复了这两个字，懒洋洋的侧眸望向窗外，“明日便是大比，你身为仙宗弟子，赶紧回去准备吧，别丢了你们仙宗的脸。”
“可是……”
宁晚还想再说什么，秦飞燕却是长袖轻扬，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宁晚给送出了屏风后。
很显然，秦飞燕已经不想再听她说话了。
宁晚不确定自己说的那些话，秦飞燕究竟信了多少。
但如今呆在这里也不会再有太大的进展了。
想着商玄受了重伤，这会儿应该顾不上找她麻烦，心下便做好了决断，转身朝着仙宗所在酒楼走去。
——
周子琅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战场。
战场之上满是尸体和鲜血。
血腥气缠绕在他的鼻息间，难闻到令人作呕。
从血红的天空破开的口子处洒下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
悠扬而肃穆的审判声传来。
“你——可知罪？”
周子琅动了动喉结，尝试了下，发现这次能出声了。
他抬手，眯着眼稍稍挡住头顶刺眼的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应该知什么罪？”
“死性不改！”
那道声音冷哼着给他下了判决。
“罚——雷刑！”
话音落下，周子琅便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闷雷声从远处传来。
血红的天空唯独那一片黑云来的突兀。
黑云被闪电缠绕着，时不时闪烁，颇有蓄势待发的意味。
一看那黑云，周子琅一愣。
好家伙，还是熟人。
不是，熟云。
这不是之前聚集在他们飞船上的那黑云吗？
虽说从形状上看不出来，但那气势和感觉，绝对是同一片云没跑了。
这逼原来当时是来电他的吗？
想到之前清离说的，那些凑热闹的道友被闪电劈了个外焦里嫩，周子琅沉默，心底为他们点了根蜡烛。
轰隆——！
又一道闷雷声响起。
周子琅抬头一看，一道闪电已经凝聚在他的头顶，啪的一声朝着他飞过来了。
“我靠你玩儿真的？！”
周子琅吓的瞳孔地震，连忙运转灵力飞快往旁边躲。
噼啪！
裹挟着无尽压迫和力量的闪电劈空了。
但下一道闪电，已经再度凝聚成型。
周子琅麻了。
这躲闪电的场景是不是有点太雷同了？
tm的穿个书而已，有必要被劈两次吗！
周子琅一边无能狂怒，一边奋力逃跑，两条腿甩的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别劈了别劈了，我认错还不行吗！”周子琅扬声大吼。
“认错？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
可那语气和说话的方式，却跟之前的感觉不太一样。
只想着躲闪电逃命的周子琅根本没心思去思考这个问题，滑跪的速度快的离谱。
“我不该看那本小说，不该穿书后逆天改命！”
那道声音顿了顿，又问，“还有呢？”
“啊？还有？”周子琅跑的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想掐诀飞吧，不知道为什么飞不起来，以至于他只能自己跑。
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自己还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欲哭无泪的冲着天喊道：“能不能提醒一下啊？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做了啥我也不清楚啊！”
那道声音似乎沉默了片刻，才道：“还有你的徒弟商玄。”
“他？”周子琅呆了呆，努力回想了下，好像自己最开始是准备噶商玄来着。
但是他那不是也没做成吗？
而且后来也改邪归正了好好对他了啊。
难道就因为一个没有施行的念头就要受惩罚吗？
周子琅真的是想哭哭不出来。
然而还没等他询问，那道声音紧跟着再度传来。
“商玄是你唯一的徒弟，你这一辈子就只能有他一个徒弟，须永远陪在他身边，给他关心关注，你可否能做到？”
这是什么要求？
周子琅懵了一瞬，脚步也慢了一拍，被闪电追上了尾巴，给他衣服劈了个洞。
他连忙继续加速跑，边跑边闷头大喊：“能做到能做到，我以后一定对商玄百倍千倍的关照，绝不呃！”
话没说完，周子琅脚下没注意绊到了石头，啪叽摔在地上，抬头，穷追不舍的闪电已经袭了过来，劈在了他身上。
“救命！”周子琅猛的睁开眼坐起来。
喘了两口气才发现眼前的场景跟之前的战场完全不一样。
他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身子。
身上没焦也不痛，明显没有被劈的痕迹。
“原来是做梦啊……”周子琅虚惊一场的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师尊。”身侧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还有一只微凉的手拿着帕子轻轻在他脸上擦拭。
周子琅吓了一跳，伸手拽住了那只手，猛的回头，便见到橘黄跳动的火焰旁，那个熟悉的身影。
漆黑的眸子哪怕是在不明晰的环境里，也能感受到那似乎能溢出水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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