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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方灵这话倒是给了鹿长明一点安慰。
缓了片刻后，鹿长明便又问：
“你说你昨晚跟太子殿下在一起，怎又会那副德行出现在街上？莫不是太子殿下他……”
杜方灵连忙替鹿瑶瑶解释：
“昨晚上太子殿下喝多了，行为难免粗鲁些，瑶瑶不慎撞到了头才昏了过去，想必太子殿下也不是故意将瑶瑶丢在街上的。”
这番话在鹿长明听来几乎跟撒谎没什么区别。
“太子殿下出门身边一个随从都没有？她出门身边也不带人吗？那些伺候的人就这般随意让主子孤身离开？杜方灵，你是当我傻吗？”
“老爷，妾身没有骗您！太子殿下与瑶瑶都是年轻孩子，喜欢独处也是正常，而且太子殿下与瑶瑶翻云覆雨之时怎会允许随从和侍女在场，他们又怎敢在场！”
杜方灵的谎话信手拈来，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时御。
鹿长明纵然觉得离谱也不会真的直接去质问太子。
“老爷，反正再过不久瑶瑶就要嫁给太子殿下了，您就消消气，这事也没什么影响。”
鹿长明狠狠瞪了一眼杜方灵：
“我若早知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该娶你入府，生下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哼！”
杜方灵见鹿长明声音没那么大了就知道他的火已经快发完了，正要再哄他两声就结束这件事时，一直不吭声的鹿瑶瑶却忽然开口：
“爹爹说我不知廉耻，那您当初最看好的姐姐就知廉耻了？她还不是跟人私通被您赶出府了！”
一提到鹿呦呦，鹿长明的眼底便闪过痛意。
“逆女，你竟敢这样跟为父说话！”
鹿长明抬起手狠狠给了鹿瑶瑶一巴掌，鹿瑶瑶刚在鹿呦呦和时御那儿受了委屈，现在又挨了这一下，当即大哭：
“爹，你居然打我！刚刚说了那么久您都没打我，一说到鹿呦呦您就打我，原来在您心里还是鹿呦呦最重要！”
“瑶瑶，别胡说！”杜方灵连忙拦住鹿瑶瑶。
“娘，您别拦我，我就要说！”
鹿瑶瑶怒视着自己的父亲：
“从小到大您都觉得我什么都不如鹿呦呦，哪怕她跟人苟合您还是舍不得动她，要不是她不愿意把孩子打了，您恐怕也不会赶她走吧！
现在您气头过了，后悔了，又想她了是不是？我告诉你，鹿呦呦是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野种，您知道她回来干嘛吗？她是要向你报仇的！”
“瑶瑶，快给我闭嘴！”杜方灵连忙捂住鹿瑶瑶的嘴。
她现在真恨不得给鹿瑶瑶一巴掌，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这些年鹿长明已经后悔了还要说起鹿呦呦的事，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呢嘛！
果然，鹿长明一听到这话连忙问：
“你说什么？呦呦回来了？”
“老爷，您别听瑶瑶胡说，她是被吓糊涂了，胡说呢！”
“你闭嘴！”
鹿长明怒斥完急忙抓住鹿瑶瑶冷声问：
“瑶瑶，你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谁回来了？”
鹿瑶瑶此刻冷静下来也后悔刚刚说的话了。
“没……没谁，我是胡说的。”
“不对！你说了！你说了呦呦回来了，对不对？”鹿长明激动地问。
鹿瑶瑶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过去。
“鹿瑶瑶，回答我的问题！”鹿长明怒声命令。
鹿瑶瑶被吓得全身一颤，连忙说：
“是……是鹿呦呦回来了，她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身边还跟着摧魂书院的鬼院长，她这次回来就是要报仇的。”
“报什么仇？向谁报仇？”鹿长明的神色忽然冷了下来。
杜方灵见此眼珠子一转，连忙跪下哭着说：
“老爷，您别生气，妾身都告诉您。鹿呦呦是回来了，但她一直记恨着您当初无情将她赶出府，所以回来找您报仇的。
您近日一直忙于公事，妾身不敢用这种事让您烦心，就想着先去找呦呦谈一谈，劝劝她，谁知还没找到她您就知道了。”
鹿长明松开了鹿瑶瑶，冷哼一声：
“记恨我？她凭什么记恨我！自己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我没打死她就已经不错了，她居然还记恨我？”
“是啊！呦呦也太不懂事了，离开五年一点音讯都没有，回来应该先来拜见您这个父亲才对，可她却藏了起来，不知道躲在何处偷偷谋划呢！”
杜方灵三言两语就把矛头转向了鹿呦呦。
鹿长明紧紧皱着眉，仔细想了一会儿后吩咐管家：
“去给我查，京城里的客栈酒楼都别放过，给我把这个逆女揪出来，我看看她想如何向我这个父亲复仇！”
“是，老爷！”
吩咐完后鹿长明也没忘了鹿瑶瑶：
“你给我去后面祠堂跪着，从今日起一直到大婚之日不许你踏出祠堂半步。”
“爹，我……”
鹿瑶瑶刚想说什么却被杜方灵生生拦住：
“还不快去！瑶瑶，还要惹你爹生气吗？”
“是，娘！”鹿瑶瑶再不甘心也只能点头离开。
“老爷，妾身没能教好瑶瑶，也自请于佛堂禁足，静思己过，待瑶瑶大婚之日再出来。”
杜方灵说完便退下了。
来到佛堂后，杜方灵从里面把门锁上，弄了一个假的人立在窗前，随后在佛像下面打开一条暗道。
杜方灵换上一身黑衣，戴上斗笠从暗道离开，不消片刻便出现在了京城中的常思楼。
此时楼中热闹非凡，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迎来送往。
坐在二楼一个厢房内的女子一边轻摇着团扇一边看着底下。
忽然，窗户开了，女子回头看见来人时脸色微变：
“宫主！您怎么来了？”
女子连忙把两边的窗户关上，确保没人看见。
“飞宫令何在？”
女子瞳孔微缩：“宫主稍等！”
女子连忙走进里屋，从墙角的一块砖头下取出一块羽毛形状的令牌。
“飞羽宫沉寂多年，飞宫令也在属下这儿藏了许久，宫主此番取出，可是有一番大事业？”
“我要用它换我女儿一生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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