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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宝儿……宝儿她还是个孩子啊！”
“她是鹿呦呦的孩子！”时御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
见鹿长明似有犹豫，时御便继续补充：
“本宫又不是要杀她，只不过是用她要挟鹿呦呦和时野罢了。”
“可是……”
鹿长明还想说什么，却被时御打断了：
“鹿大人，难道你想等着宇文信回京之后将你五马分尸吗？那老头子有多疼爱宇文甯你不是不知道，当初宇文甯去世时他就差点把你打死。若是此番回京得知你这样对待他的外孙女，你最后的下场……不用本宫多说了吧！”
鹿长明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着：
“殿下，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除非你还能找到时野和鹿呦呦的第二个软肋，否则就只能是鹿宝儿了。”
鹿长明垂眸想了一会儿后最终点头了：
“好！我去！”
“人抓到后带到恶人井，找到里面的鱼老板，把人交给他就好。”
“敢问殿下要对宝儿做什么？”鹿长明问。
“总之不伤她性命，也不会让她缺胳膊少腿。当然，她如果特别不乖的话，受点伤也难免。”
时御说完便让人将鹿长明送回了尚书府。
鹿长明想了很久，不是在想他该不该对鹿宝儿下手，而是在想怎么能避开时野和鹿呦呦将鹿宝儿抓来。
宇文信已经快到上京了，他必须在这之前抓到鹿宝儿。
鹿宝儿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这点鹿长明在船上就见识过，要将她抓来还得仔细想个办法。
如今他手里可用的人不多，而且鹿呦呦和时野几乎都见过，要想抓走鹿宝儿就必须先接近她。
鹿长明想了很久，然后起身来到后院，找到了还沉浸在丧女之痛中的杜方灵。
“灵儿，你怎么样了？”鹿长明问。
杜方灵听到鹿长明的声音扭头瞪着：
“你给我滚！鹿长明，你害死我女儿，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瑶瑶怎么是我害死的！当初让她勾引太子，嫁入东宫的不是你吗？”鹿长明怒声道。
杜方灵的眼泪再次落下：
“对！是我！是我害死了瑶瑶！我对不起她！呜呜呜……”
杜方灵低声呜咽起来，鹿长明走上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好了！灵儿，别哭了！”
杜方灵猛地推开鹿长明：
“你这个懦夫！瑶瑶是因为时御才死的，你却还一个劲地巴结他！在你心里，除了你自己，谁都没有！”
“杜方灵，他是太子，我就算想报仇又能怎么样？杀进东宫一刀刺死他吗？”
鹿长明愤怒大喊完，又故作哽咽：
“我知道灵儿你恨我，可我也在想办法给瑶瑶报仇啊！”
“什么？”杜方灵如死灰般的双眸抬起：
“鹿长明，你要给瑶瑶报仇？”
“对！我要给瑶瑶报仇，也要保全这尚书府上上下下的人！”
鹿长明转身抱着杜方灵：
“灵儿，我需要你帮我！害死瑶瑶的不只是太子还有时野和鹿呦呦，要不是他们惹上太子，瑶瑶怎么会舍弃自身帮太子报仇呢！”
“你的意思是皇宫里发生的事是瑶瑶自己愿意的，不是太子逼她的？”
“瑶瑶那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她要是不愿意做怎么可能不来找你，你看那几天她有给你传过一封信吗？”
杜方灵神情一紧：“对！瑶瑶一点都没跟我说！”
“你看，她肯定是自己愿意的，所以真正害死瑶瑶的是时野和鹿呦呦啊！”
杜方灵紧紧攥着双手，神情狠厉：
“时野，鹿呦呦，我要杀了她们给瑶瑶报仇！”
“灵儿，你别冲动，要给瑶瑶报仇，我们得从时野和鹿呦呦的最痛处刺下，否则一击不成便会断送所有人的性命啊！”
杜方灵深呼吸着好不容易压下愤怒：
“对！你说……你说该怎么办？”
“我有一计，需要你的飞羽宫帮忙。”
杜方灵眸光一沉，眼中带着怀疑：“你怎么知道飞羽宫的？”
“自然是瑶瑶告诉我的！灵儿，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也不介意你是谁，我现在只剩你了，我们要一起为瑶瑶报仇啊！”
鹿长明尽可能地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杜方灵信了。
“好！我们一起为瑶瑶报仇！你说吧，要飞羽宫做什么？”
鹿长明附在杜方灵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杜方灵听完后重重点头：
“好！我等下就让宫羽去安排！”
从杜方灵那儿离开，鹿长明擦去眼角的泪水，仿佛刚刚那个为女儿悲痛的父亲不是他一样。
自从上次飞羽宫让青竹门出手暗杀时野不成后，她们就被时野遗弃了。
现在飞羽宫内所有女子都聚在一间花楼中，每日迎客谋求生计。
杜方灵到的时候宫羽还在接客，得知杜方灵过来，宫羽直接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打晕，然后穿上衣服去见杜方灵。
杜方灵皱着眉看着宫羽脖子上和手臂上的淤青：
“你怎么又开始接客了？”
“楼中姐妹都在接客，不接客拿什么生活。”
宫羽对杜方灵的态度有些冷漠，甚至多了一丝责怪。
杜方灵的心狠狠一颤：“太子呢？他不给你们给养吗？”
提起太子，宫羽便愤怒地咬牙：
“时御他就是个混蛋，飞羽宫的姐妹都快被他折磨死了！
自从他拿到了飞宫令，一边要求姐妹们替他搜集情报，一边还让他手下的那些暗卫来这儿消遣，简直拿我们当玩物一般。
从前他还能给些银钱，左右姐妹们都是做这个的，也就没说什么。
可是自从上次他让我们买通青竹门暗杀时野失败后，不但不给给养，连他那些手下过来消遣都不肯拿钱，有些甚至还羞辱我们姐妹。
自从小主子被他害死后，我们楼中姐妹的日子就更惨了，为了生计，不少卖艺不卖身的姐妹都开始接客了。”
听到这话，杜方灵顿时大怒：
“时御竟然这样对你们，你们为何不来找我？”
宫羽垂眸含泪回答：“飞宫令已经交给时御，您……您也不再是宫主了，我们去找您也不过是给您平添麻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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