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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石猴经过好几个月的漂流,才终于就到了岸上,他看了看四周,道:“这就是西牛贺洲啊!感觉和花果山没什么差别,不知道仙人在哪里。
接着他看到了很多的晾衣杆,看了看晒在晾衣杆上的衣服,又看着自己光着的身子心想:我的衣服在游泳时弄丢了,不如在这里拿一件。
在晾衣杆上面直接扯下了一件蓝色的袍子,学着人们的穿法就往身上套,结果穿的七零八落,可能是身躯太小吧!穿着大衣服,袖子又大又长,活像个唱戏的。
这时,几个妇人便看到了穿上衣服的石猴,见石猴穿着的衣服,也许是没看清脸,把石猴当成人了,只见那妇人大叫:“来人啊!有人偷衣服了。快来人啊!”
石猴听此,拿起衣服便朝着城镇方向跑去。,速度之快,惊世骇俗。
不得不说,石猴跑的很快,妇人追着追着就停下来喘气,大骂道:“你这死泼皮,跑得倒真快。”
石猴一路奔跑,袍子太大,有时会绊倒,于是石猴便想办法找了几根绳子将袍子下面绑到双腿上,看上去像个猎户,但上半身又像个书生,从远处看,又像个醉酒的小孩。
石猴进了镇子里,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哟,这是只猴子,嘿嘿。,哈哈哈哈哈哈!猴子!”
“哈哈哈哈!猴子还能穿衣服,真是好笑。”
石猴也不说话,他也知道,人类世界里猴子是不会说话,的,于是就干脆当个哑巴。到处寻找着像仙人的人,打算拜师。
不过肚子却是饿了,这时正好看着一个水果摊,于是便走了过去,对着那个买水果的大叔,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大叔一见,见是只猴子,没有说什么,而是从水果摊上拿出了几个快要坏掉的水果,给了石猴,石猴见此,便用手接了过来,然后就直接大吃了起来,对于石猴而言,已经许久没有吃过水果的他,并没有嫌弃水果的好坏。
大叔看了看石猴,见他吃完了,便道:“吃完了就走吧!”
石猴见此,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了一句谢谢,同时认真的看了大叔几眼,仿佛要将这个大叔记下来一样,这是他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遇到的好人。
石猴在街上溜达着,饿了就到处乞讨,或者是偷,抢,但是不得不说他身手敏捷,他游了很久的泳,身体素质得到了很大的强化,居然没有被抓住过。
石猴从这个城溜到另一个城,又从这个城溜到那个城,过了一个月,他回到了原点,就是这个小镇,正巧一个杂耍艺人正表演着吐火绝技,石猴见到了,不由得一喜,心想:这人能口吐火焰,定是仙人无疑,待我先观望观望。
杂耍艺人旁边围着很多人,他们不断地喝彩,石猴进不去,便爬到一颗大树上看其表演。
杂耍的老头,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火把,然后开始表演……
表演完了之后,他便拿起身旁的一根拐杖在地上指指点点,然后又拿起一个铜盆子,慢慢的向众人靠拢,大声道:“今日老头子我来到贵宝地,不求豪宅田地,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个温饱果腹,希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结果是众人看完热闹之后,见老头来要钱,都快步离开这里了。
老头摸了摸铜盆子里,一个铜板也没有,他也不恼,笑道:“看来今晚要喝西北风咯!呵呵。”
这时,石猴便下了树,来到老头面前,直接就拜倒在地:“还请老神仙收我为徒。”
老头看不见,听后,笑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仙,我只是一个步入老年的杂耍的瞎眼老头子罢了。”
“老神仙能口吐真火,而且没得一丝钱财,却又不恼,如此豁达之人,不是神仙又是什么呢?”
“哈哈哈哈,如果这样说的话,这世界上神仙便千千万万了。”老头笑道。
石猴摇头道,“我这一个月看到的人,要么是为了一己私利去害人的,要么是为人刻薄尖酸的,要么是沉迷于色欲不能自拔的,从未见过像老神仙这样的人。”
老头听了叹了一口气,温和道:“世人未开化,但世界之大谁又说的准呢,我不是神仙,只是一个卖艺的瞎眼老头,你若愿意随我学着卖艺的本领,便拜我为师吧!若不愿意,便离去吧!”
石猴听后连忙道:“弟子愿意,弟子愿意。”接着便三跪九叩,以示诚意,虽然老头看不见,但却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动,于是道“好,好!以后你便跟着我吧!你叫什么?”
石猴回答道:“弟子没有名字,只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们都叫我石猴。”
“嗯,真是可怜啊!”老头以为石猴是被抛弃的孩子,怜悯道:“嗯,你以后就姓孙吧!和我老头子一个姓,名字的话,就单名一个石字吧!我老头子没什么文化,以后若有更好的名字,便取了,先暂且用孙石这个粗名吧。”
石猴听后,高兴的抓耳挠腮,笑道:“我也有名字了,嘿嘿,孙,老孙,俺老孙,哈哈哈,俺老孙。”
“你这孩子啊!”老头也笑道。
接着老头便和孙石开始收拾摊子。
老头带着孙石闯南走北,这一走,不想却走了足足九年,这九年里石猴努力学着老头的本领,其他的路人见石猴能说话,而且能歌善舞,打赏也多了不少,但是老头子却经常将多余的钱财给予那些乞讨的孩子们,只留下两人的饭钱,石猴问他为什么。
老头道:“钱是累赘,多一分钱便多一分贪欲,不如将多出来的钱给予需要的人,我们是手艺人,能自己养活自己,我不积财,不守财,但是我们可以散财,也许他们不会回报我们,但是我们自己心中却得到了满足,那是无法用财富得到的满足。”
石猴听后,对老头想表达的意思一知半解,也没有深究,老头也没有详细解释。
就这样,石猴慢慢的学会了老头的全部本领,他以为自己学成了仙法,可以不老不死了,直到那一晚,他亲眼见证的那一幕,让他明白原来自己连修行的大门都没迈入,他流着泪大吼了一句“骗子!为什么!”
一月后,悟空看着自己的脸,在右脸上,有一道小小的疤痕,不过被猴毛挡住了,他摸了摸那道疤痕,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师傅,徒儿正在修行仙术,若是可以,他日必去幽冥界找你。”
接着,悟空便缓缓走出房门,一走出去就看到了白雨晴坐在门口一棵树下盯着自己。
“师姐,今天我们又去哪里?”悟空苦笑道。
白雨晴也笑了,她跑过来,拉着悟空的手,悟空也没有甩开,他知道甩开了,自己这位师姐又会拉住。
“先去做早课,然后去苍天树,看师傅论道。”白雨晴笑道。
悟空听后不由得一喜,“论道,与谁论?”对于悟空这等修行者,讲道和论道对于修行是十分有益。
白雨晴看着悟空笑了,他自己也笑了,或者说在孙悟空面前,她一直都在笑,她解释道:“据说,今天是来自人间的一位大圣人,叫孔丘。”
“孔丘!你确定。”孙悟空惊道,在人间这么多年,他听得最多的不是道祖太上老君,而是这位儒家的大圣孔丘孔夫子,几乎每一个国家都以孔夫子之理来治国,有人说四洲修道之人最多,孙悟空却不认同,他认为,修儒之人最多。
“对啊!我在师傅那里听来的。”白雨晴肯定道。
孙悟空这次很着急,拉着白雨晴就跑:“师姐,我们快点过去坐早课,这场论道可不一般啊!”
“哦哦!”白雨晴盯着拉着自己手的孙悟空,一脸开心。
早课时,须菩提已经坐在了大道台之上,只见他看向众人,最后停留在孙悟空身上,道:“悟空。”
孙悟空连忙起身作揖:“弟子在。”
须菩提便问:“悟空,这天地间有三等名色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可知是哪三等名色?”
孙悟空恭敬道:“弟子曾在藏经阁看过,乃是仙,佛,神圣。”
须菩提温和的看着孙悟空,道:“嗯!不错,你这猴头倒也勤学,今日论道,乃是为师与孔丘论道。而这孔丘,悟空你知多少?他又该归于何类。”
“师傅,弟子不敢妄断。”孙悟空道,须菩提见此,笑道:“你放心说,没事!”
“是,弟子在红尘历练7年,观其众生,修道者,修佛者极其之多,可是弟子仔细一看才发现,修儒者最多,一国无法用道家之无为,佛教之超脱来治理,而一家同样无法如此,唯有个人才能这样,但是儒家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却是囊括了人,家,国,天下四者,所以,儒道为众生道,修行者多于修道以及修佛者。”孙悟空慢慢地说。
而须菩提也微笑着点点头:“有理,那孔丘呢?”
“作为儒教之主,儒道至圣,孔夫子以仁爱之心看天下,以一已之胸怀包括这个残酷的天下,乃是当世奇人,他坐下弟子,有七十二贤,后辈亦有孟轲,荀况两位奇才,且天下君主尽学儒道,所以在教化上面的成就上,已经超过了佛祖和老子。但是他一不位列仙班,二不为佛,而是一直待在世间入世修行,他必定是神圣无疑。不过……”
“不过什么?“须菩提笑了。
“不过在弟子看来,他所谓的仁爱却是狗屁不通的,他能无私爱天下,他的弟子七十二贤也可以,但是对于其他人,都只是一种工具而已,帝王治国的工具,男人治家的工具,但是我所看到的人世间,不仁不义之徒远远多于所谓仁爱之人,他的教化是不成功的,他的仁爱或许是好的,可是同样是不成功的。”
“好!好!好一只聪慧的猴子,看来今日这论道,是我输了,不过,小猴子,你可知道为何我能受世人敬仰。”这时,一名穿着白袍,戴着顶冠的老者,便凭空出现在了孙悟空面前,孙悟空看着老者的目光,那是一种非常温和的目光,不同于须菩提的目光如同星河般吸引人的目光,他是很平淡很平淡的,但在这种平淡中感受到了安宁,让人不想移开目光。
“弟子见过夫子,不知道夫子何出此言?”孙悟空对着孔丘作揖,然后恭敬的问。
“这世界本就如此,若我不传儒道,这天下万国,便国将不国,家不成家,连年战争,而且,我所传之儒道,不仅有“仁爱”,还有“礼”,试想,没有礼的约束,天下能像现在这样安逸吗?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想必你这猴头,也明白吧?”孔丘笑道。
孙悟空听后,不由得心中有所体会,便向孔丘深深一拜:“谢夫子教诲!弟子明白了!”
孔丘看着孙悟空,不由得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道:“善!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孙悟空听后并未说话,而是慢慢的退回自己的位置。
“不卑不亢,好一只天生石猴啊!”孔丘又道了一句之后,便看向须菩提,慢慢道:“须菩提,今日这论道,是我输了,这猴头所说不无道理,我也该反省反省了,你好好教他,他日必成大器。”他说话语速很慢,和须菩提的眼睛对视着,常人看不出什么,但孙悟空却看出来了,他们在隐秘的交流着什么,不过孙悟空也听不懂,也不愿意听。
而白雨晴则一脸崇拜的看着孙悟空,觉得这个自己喜欢男人懂得好多,却没注意到孔丘曾将目光隐秘的向她扫了一眼。
孔丘与须菩提对视不过片刻,却仿佛交流了很多,而孔丘也道:“今日论道,已经结束,我便告辞了,再会,菩提道兄。”
“善!”须菩提回道,接着孔丘便升空而去了。而此次论道也就散了。
白雨晴正要和孙悟空一起离开时,须菩提道:“雨晴,你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去。”
白雨晴不舍的看着孙悟空,孙悟空看了白雨晴一眼之后,道了一句“再见,你认真听师傅的教诲!嘿嘿!”最后还笑了一声,听得白雨晴直跺脚。
而这时,须菩提手一挥,门就关上了,门外的孙悟空见此不由得疑惑了一下。
而这时,须菩提便道:“雨晴,今日我便传你真正的仙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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