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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们一直杀着狼,攻击的速度和力气明显减弱,可外面的狼还有无数,杀死一只又扑上来一只。
眼看就快被狼群攻陷了,洛泉让三胖将狼王的尸体扔到狼堆中。
而狼王掉下去竟然还砸死了两只狼,狼群看到狼王的尸体,立刻嚎叫着四散奔逃。
狼群跑走,猎人们终于松了口气,大伙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小霍跑到尸体堆里哭喊着他那只魂兽的名子,吃力地将一具具狼尸搬开。这次与狼群的战役,大力叔死了,还有四只魂兽。
劫后余生,大家都无法开心起来,一起将大力叔和四只魂兽用火烧了,用袋囊装好骨灰带回去。古梨族有规矩,人和魂兽死后都要葬在村后山的墓地中,在外面死后也必须烧成骨灰带回去。
这些天大伙闷闷不语的赶路,再过几天两就到家了,往常快要到家时大家都是非常开心,这次却没有一个人开心。尤其是小霍,他的魂兽从小就跟着他,那天他的魂兽看小霍杀不回营地,便再次冲出去救小霍,最终被狼群弄死。
还是魂兽们无忧无虑,活蹦乱跳地相互玩闹着,风刃狼昨晚就按捺不住,连夜赶回家传递回家的讯息了。
这天刚来到村口,老老少少全都跑了出来迎接,小孩们跑地特快。大家非常开心地迎接,却不想看到狩猎队的成员,所有人都带着沉重的表情。
等大家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全部失去了笑脸,大家清点着人数。欢声笑语突然停止,那种静的让人发闷的感觉,就连孩子和魂兽们也都停止了嬉戏,仿佛在安静地等待什么。
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声打破了此时的平静,大力叔的老婆发现了他没有归来,她失去了他心爱的男人,不光如此,他还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声哭着,她的哭诉没人能听懂说是什么,她紧紧攥着的拳头狠狠地捶打着地面。
大力叔六岁的儿子还不怎么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到妈妈哭成那样,不明就里,还在到处找着他爸爸。找了半天不见,才跑去抱着妈妈一起嚎啕大哭。那哭声,听的人揪心,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悲伤。莉娅妈同几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妇女,小声地安慰着悲伤的女人。
古梨村每年都会有人离去,或病死,或老去,也有一些是在狩猎时遇难。每次有人离去,村中都要举行五天的葬礼仪式,在外的狩猎队全部招回,村中的小辈都要批孝。
大力叔下葬的头天晚上,忽然飘起了雪花。第二天清晨,在村口举行完仪式,村里人除了生病和太老无法走路的,全部送大力叔上山,整个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山上前行。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大学还在不停的下着,给目的里徒添了丝丝凄凉。那数无数的坟墓,被积雪掩盖住,只能看见一个个白色的墓碑。到这里就不再举行其他仪式了,大力叔入土掩埋的时候,大人们都站着默哀,小辈全部跪着磕头。村里一千多人,只能听见大力叔老婆和孩子的哭声。
洛泉最近心情很差,因为大力叔的死,让他知道原来猎人的生活也不是如此无忧无虑。也因为加入狩猎队后,习惯了这样得生活,忽然回来再像从前一样的生活,他感到好孤独。
回来后洛泉还同从前一样,每天早上到训练场训练,虽然现在没人再欺负他,但还是感觉和他们格格不入。
现在已经大雪封山了,下一会停一会,仿佛一直融化不完,象如此的天气一直要等到第二年的春天。
这种天气人们几乎不出门,除了孩子们每日早上进行的训练课。洛泉每天早上回来之后,就和三胖窝在家里,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他的小木屋已经太旧了,连墙上用来挡风的厚皮也破了几个多洞。兽毛被子也是脏兮兮的,毛都几乎掉光了,盖在身上没有一丝暖意。虽说此次的狩猎分到了蛮多的皮革,可洛泉舍不的用,他要积累着做个帐篷,那几天的狩猎就一直和小霍挤,蛮不好意思的。
这次狩猎洛泉也分到了很多的肉干,他用一部分肉干换了些粮食,自己终于不用村民救济了。可洛泉也非常郁闷,回来好些天了,莎莎再也不来给自己送东西。只有早上训练时能看到她,只是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为什么她还是如此看不起我呢?”洛泉想。
有人来了,洛泉感觉到很远有人朝他小屋走来。会是她吗?是莉娅,感觉出是莉娅,洛泉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失落。
“进来啊,你站在门口干什么。”洛泉感到莉娅在门口站了好久都没进来,说道。
“呵呵,这些天我爸在家,本来我早就想来看你啦。”莉娅推开门笑着着,顿了顿又接着说:“你为什么连火炉都不烧啊,等下我往家里带点山炭火过来。”边说边走到洛泉旁边坐下。
“不用,我也不冷。”洛泉道。
“还说呢,都缩成一团了。哎呀,你的手那么冰,我帮你暖暖。”莉娅看洛泉披着兽毛被,缩做一团地坐在床上。拉过洛泉的手,用她那双柔温暖柔滑的小手夹住洛泉的大手,上下揉着。
“洛泉哥,狩猎队非常危险的,要不你明年就别去了,我好怕你同大力叔一样。”莉娅搓着洛泉的手,担心地看着他道。
“没事,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对了我还有东西要送给你呢。”洛泉说着挣脱莉娅的手,将手伸如床头的一个袋子里。
“什么东西?”莉娅好奇地问道,心里却充满了甜蜜。
“好漂亮啊!这是你杀死那只大蟒蛇得到的吗?谢谢你,洛泉哥。”莉娅看洛泉拿出一个鹅蛋大小般透明的珠子,惊喜地说道。
“喜欢吗,你爸爸都跟你说了?”洛泉道。
“嗯,我爹爹说那天要不是你,他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们了,他说你受了非常重的伤,你没事吧。”莉娅关切问。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春天慢慢来临,冰雪全部融化了,树木长出点点的嫩绿。那可爱的鸟儿重新飞到枝头,婉转地唱着那动人的曲子。微风掠过,连那树叶都躁动了,尽情吸收吹来的丝丝暖意。洛泉把厨房里的木椅子抬到门口,躺在上面,沐浴着此刻惬意的日光。
“傻子,你倒蛮会享受的。”莎莎朝洛泉快步走来。
洛泉抬头看了看莎莎,冲她笑了下笑,一句话没说。
“这是我妈给你的,连我爸爸她都舍不得给,竟然给你了。”莎莎边说边生气地把一黑色兽皮背包扔在洛泉肚子上,转身就想离去。
“等等。”洛泉说着快速跑进屋中,将背包往床上一扔,抱着那朵灵雪莲跑出来,递给莎莎。
莎莎没有接,愣愣地盯着洛泉。
“给你的。”洛泉道。
莎莎接过灵雪莲,转身快步离去,心情非常复杂。
看着心中的女神走了,洛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说。明天他又要离开村庄,开始继续他的狩猎生涯。
时光过得飞快,眨眼间十年过去了。
洛泉也从一个小娃娃孩变成了青年,狩猎队的历练使他脸上多了些刚毅和成熟。二十一岁就成为狩猎队中资深的老猎手,经历了很多次的生死磨练,他现在已是村中狩猎队中,最厉害的一位。
又是一个冬天,今年的雪下得特别早,狩猎队还归来就下起了大雪。
今晚莉娅爹守夜,洛泉和他坐在火堆边闲聊着。
“洛泉,有件事我老早就想和你说了,你和莉娅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啊。村里可就你、莉娅、莎莎还有皮特最大了。你们全部都是同一年出生的,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啊,比你们小的,人家的孩子都会跑啦。要不就趁这个冬天你们两把婚事办了啊。”莉娅爹道。
“大叔,再等等吧……我还没准备好。”洛泉道。
“没准备好?大男人怎么和个娘们似的,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不就醒了,这有什么好准备的?”莉娅爹是为他们的事情操碎了心,略带微怒地道。
“大叔你别逼我好吗?我自己有打算和分寸的。”洛泉不耐烦说着,起身走进自己帐篷去了。
“唉!”莉娅爹一声长叹。
洛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一直暗恋莎莎,可莎莎对他一直是冷冷的,自己也没勇气同她表明心迹。
而莉娅已经向洛泉提出过好多次,一直等着他能娶她。其实莉娅也蛮好的,对洛泉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可他始终找不到那种心动的感觉,还是放不下莎莎。
第二天黄昏,狩猎队回到了古梨村,村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出来迎接。
“洛泉哥。”莉娅走到洛泉身前,甜甜一笑。
洛泉也冲她笑了笑。
“走,今晚去我家吃饭,我都做好了,就等你和爸爸了。”莉娅说着,不由分说拉着洛泉的手,就向家里走。
洛泉没有说话,任由莉娅拉着他走。
“唉!女大不中留啊,连老爸也不管了。”莉娅爹见状,笑着说道。
“爹!”莉娅害羞道,红着脸继续拉着洛泉回家。
“洛泉,回来啦,你先进屋坐会儿,莉娅来帮娘端菜。”莉娅娘见他们回来,在厨房笑着说。
“大婶,你忙,别管我。”洛泉说着向里屋走去。
“爷爷!”莉娅爷爷正在里屋喝茶,洛泉打招呼。
“呵呵,回来啦,来坐。”莉娅爷爷不慌不忙地放下杯子,站起身指着椅子对洛泉道。
洛泉坐下来和爷爷闲聊着,很快饭菜就做好摆上了桌,莉娅一家加上洛泉围桌而坐。狩猎队四季非常难得在家几天,只要狩猎队的人回村,家里仿佛过年一般。今天莉娅家菜做了非常多,大都是肉食,连平时舍不得吃的粮食和蔬菜全都拿了出来,饭菜非常美味,可内心更甜。
“来多吃些,你们在山里吃不到好的。”晚饭时,莉娅一个劲往洛泉碗里夹菜。
“我说女儿啊,都还没过门啊。你爸我也同他在一个狩猎队,你怎么就不关心下我啊。”莉娅爹假装吃醋地道。
“爹!洛泉哥好不容易才来咱家吃顿饭,你少两句可以吗?我这不是夹给你了吗。”莉娅见她爹那样说有些不好意思,忙给她爹夹菜。
“好好,我不说,不然今后过了门,怕是都不回家来看我了,呵呵。”莉娅爹笑道。
“不和你说了。”莉娅说了句,自顾自地埋头扒饭。
“洛泉,你们这次收获蛮好的吧!有没有遇到什么啥危险吧!”莉娅爷爷看突然沉默了,向洛泉问道。
“还行,没遇到任何危险。”洛泉道。
“唉……老啦,不中用拉。看你们这些以前顽皮的小娃娃,全部都长成大人了。我现在连小孩子都教不动了,以前还说要帮你们俩带孩子呢。”莉娅爷爷叹道。
莉娅娘不等洛泉开口,趁机对洛泉道:“对了洛泉,你和莉娅什么时候把事办了?要不过几天就把婚结了吧,也好了却你爷爷一桩心事。”说完一家人全都看着洛泉。
“好,你们看好日子就举行吧!”看着莉娅一家期待的眼神,洛泉再也无法推脱。莉娅一家人对自己那么好,他不可以辜负了莉娅。
“好好,我早就选好了日子,就在过六天办。”听见洛泉应诺,莉娅爷爷高兴道。
吃完晚饭,洛泉带着三胖到村外树林散步。此时天色暗了下来,四处白雪皑皑,让古梨的夜晚亮了很多。
洛泉非常矛盾,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莉娅也非常好,对他一往情深,她体贴善良,勤劳朴实,能娶到他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莎莎那高冷的面孔,总是出现在他脑海里。从小到大莎莎对洛泉都是冷冰冰的,可洛泉对她却像中了邪一般。莎莎也是一直没有结婚,她也是在等洛泉吗?
洛泉不知不觉来到了树林深处,前面的树林异常茂密,上面好多积雪,树下面却非常干燥舒适,就像一个温暖小窝。
里面有两个人,是皮特和莎莎……洛泉心中仿佛打翻了醋瓶,酸溜溜的。洛泉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刚好可以偷看到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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