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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月光发愣的石晏忽然感到有人拍了一下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大长老,连忙回头作揖,大长老伸手按在石晏的肩上,缓缓说道:“我这老家伙今晚也是受你们款待,你这是做什么,今天这里只有朋友,再无其他。”不过大长老没有按住,石晏还是执拗的拜了下去。
石晏对着大长老坚定道:“大长老,小子今天谢过了,今天如果不是您帮忙,我们这一班兄弟可能都会挂彩,甚至可能天人两隔,这一拜小子心甘情愿。为表谢意,也为表尊敬。”
大长老看着石晏眼露一丝慈祥的神色,微微点头:“你是一个心思缜密又知道努力的孩子,心地也很善良,从你入门开始我就注意过你。那时是你的勤奋吸引了我,而这次让我下定决心帮你,是因为你这个人的品格,修行之人大多心性薄凉,但你完全不同,如果还是入门时的你还会让我担忧,但几个月时间之后的现在,你的成长已经的到我的认同,今天如果你想报答我,那么答应我一件事,好么。”石晏竟然大长老的眼中看到一丝伤感,点头应道:“只要事情不会危害我所珍视的人,小子应承下来就是。”
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点了点头严肃道:“我没有看错你,我要你答应的事就是,未来无论乙木峰同你之间会发生什么,希望你能看在你众多好友的份上保下乙木峰一回。呵呵,不要急着拒绝,未来的事谁能预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尽力帮扶一下就是,如果有违你的本心不做便是。”石晏久久的看着大长老,最终凝视着大长老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慎重思考了一下才答应下的石晏,心中不由得安定了几分,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次子绝非池中之物,虽然弟子信息中显示石晏的资质只是一般,但凭借那种坚韧的性格,将来成就也必然不凡。只是不知道如果大长老知道那个‘资质一般’的信息是一个弟子随便填上的又会作何感想。
叹了一口气,又对着石晏郑重说道:“我知道可能答应下这些对你可能意味着什么,今天之事未必就是结束,我帮了你可能还是害了你,天穹九州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新啊,不过我答应你一件事,如果真的忍无可忍,那便无需再忍。结果我会一力承当。你放心去做便是。这个给你。”
听着大长老的话,石晏一愣,大长老的一句话意义太过深远,这就相当于变相的应承下了,石晏可以违背门规做下一些事情还不用担负任何责任,这是什么样的权力,当然石晏不会认为这代表自己可以肆无忌惮了,大长老也是因为相信石晏的为人才会如此决定,接过手中的玉符,听到大长老缓缓道:“里面存着我全力一击,武帝以下可保你一命。只有一次,切记。不久之后就将开始门派试炼,你自己小心。”
断崖渐渐被鼾声所覆盖,道别后,大长老纵身远去,刑破天两手提着昏睡的厉剑辰和莫天宇飞走,李闻华带着慕灵的张子涵也返回落叶峰,断崖上只留下了石晏沈傲霜二人。
石晏自然地说道:“一起走走吧,我送你回去。”沈傲霜轻轻点,走在石晏身旁。
两个人静静的走在山中,谁也没有说话,月色下两人各怀心事,都保持着沉默,来去各峰的路短又很长。
“今天谢谢你来解围。”
“可能没有我的话柳师叔会更容易解决。”
“但是我更高兴你能来帮忙。还有上次的事情”
“没什么,不用在意。”
“十岁那年的承诺我一直记着。”
“那我们就一起完成诺言吧。”
幽幽的月光洒在静谧的小路上,一脸紧张的石晏轻轻的握着沈傲霜的玉手,转头看见沈傲霜一脸平和淡然的摸样,不由得有些痴了,情不自禁的喃喃道“霜儿,你真美。”听到石晏的赞美沈傲霜甜甜的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笑容就像刚刚盛开的百合花一般,石晏认真的看着先把那个笑脸深深的印刻在心底。
偌大的乙木峰遥远的路途对二人来讲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遥远。很快两人就来到缥缈峰大殿前,沈傲霜伸出青葱般的玉手在石晏的脸颊上滑过,看着石晏脸上淡淡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柔声道:“晏哥,你知道我的母亲早逝,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对于我也是疼爱有加,我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愿,如果父亲对你有偏见,希望你不要见怪,毕竟那也是因为关心我才那样。”
石晏上前轻轻抚摸着沈傲霜柔顺的青丝,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所有事情我一力承担。我会用生命守护我所珍视的一切。我会用一个让父亲满意的身份来迎娶你。相信我。所以在此之前,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向所有人证明你的眼光。”
独自走在幽静的小路上,石晏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胸前的小白伸出脑袋,看着兀自高兴的石晏挠了挠头。一脸幽幽的神色望着石晏,愉悦的石晏一阵诧异,想了想忽然大笑起来,对着小白轻笑,“我说你这个小懒虫,怎么今天吃饱了不睡觉。原来一直在偷听啊,呵呵…”
将小白轻轻抱了出来,对着小白的大眼睛开口道:“小白,记得我曾经的承诺么,只要你愿意,我们两个永远守在一起,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听懂了石晏的话小白眼中再度泛起光彩,用小爪子捋了捋下颚的毛发,打了个哈欠,大眼睛又蒙上了一层水雾,竟然是又困了。石晏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和这个小家伙交流,情绪跳跃速度要求还真是高啊。墨蓝色的身影渐渐融进无尽的夜空中。
“呼….”解下身上的大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盘坐在一块巨石上,抽出了逆鳞放在腿上,轻轻的抚摸着逆鳞的剑身,拔出长剑仔细的端详着,前些天在缥缈峰大堂中石晏就隐隐产生了一丝感应,是来自逆鳞剑的,自从得到逆鳞炼化以来,那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轻轻抚摸着逆鳞的剑身,石晏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同样昏暗的世界,但与胸中内府不同,这是一片陌生但又有一丝熟悉的空间,石晏小心翼翼的前行在无尽的黑暗中,在没有尽头的黑暗中石晏停下了脚步,事出突然像是有点什么影响着自己的想法,忽然出现了两道璀璨的亮光,石晏立刻抬起手臂挡在了眼前,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向光源看去,当石晏看清光源的本体后不禁大骇,竟然是两只真正的龙睛,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龙族,但是心里莫名的坚定眼前所见之物的身份,谨慎的退后一步,两只巨大的眸子越看越熟悉,石晏忽然惊讶道:“难道我在逆鳞剑中。”
“呵呵,还算聪明。”无尽的黑暗中,四面八方传来这样一声。
知道了在哪石晏反倒放心了许多,因为他相信逆鳞他的武器,早就与他心意相通绝不会害他,开口道:“逆鳞么,我是石晏,既然我能进来,你为什么不出来一见呢?”
“我们不是已经相见了么,我就是逆鳞,逆鳞就是我,我不过是器灵罢了。”
石晏皱了皱眉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为什么能感受到一种召唤。为什么我的武器会反过来召唤我?”
“因为诅咒。”
“诅咒?守护之剑为何会有诅咒。”石晏心头隐隐有一丝感觉,自己的未来已经发生一角偏移。
“逆鳞之剑在被新主人炼化之日起就已开始了对主人的考验。如果你无法通过考验,逆鳞将恢复原本封印的状态,并抹除你的记忆,很巧,那天你感应到的时刻正是通过考验的先兆,也是从那时开始,守护诅咒已经印入你的灵魂深处。你只要用心召唤诅咒之印自会出现。”
“为什么是诅咒,难道守护并非正义么。守护心中所爱难道有错么”石晏沉声道,因为他已经发现了灵魂深处的印记。
“诅咒是因为逆鳞历代的主人全部死于守护,守护心中所珍视并没有任何问题,但守护的代价往往就是生命,诅咒并不会害你,如果你有一天愿意为守护而献出生命,那么诅咒会激发你的潜能,但是代价就是你的一半生命。所以被称之为诅咒。希望你不会使用吧。助你好运。”
身体一颤,石晏猛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的逆鳞没有任何变化,皱了皱眉,难道是幻觉,“不对,是真的。”石晏吃惊的发现脑海中竟然出现了一段法诀。‘生命的诅咒’,吃惊归吃惊,但是石晏却没有因此而惧怕,片刻后石晏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如果失去了生命中所珍视的东西,那留着性命又有何用呢。
该起身准备一下了。门派试炼应该就在这些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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