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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选择带领小队返回矮人族的中部,毕竟你们是失散的小队,先返回矮人州总部接受安排也是理所应当。”石晏看出了荆棘的一些顾虑,随即解释道。
荆棘激烈的反应倒是出了石晏的预料,以后回绝了石晏的提议。沙场战死是矮人战士最高的荣誉!荆棘一字一顿道。言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再不复先前的唯唯诺诺的姿态。就连身边的石晏都是感觉到了那份话语中的那份骄傲。
石晏目光一凝,“好,我们就搏它一次。”
旋即对着众人命令道:“将所有粮食都做成食物。我们接下来要紧紧跟随在巨人大部队身后,伺机而动,为保证安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生火,以免引起注意。开始准吧。一个时辰时间。”
话音一落,众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因为现在准备的不仅仅是食物,还是为自己准备一线生机。
忙碌中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众人再次开始了急行军,随着夜色降临,石晏挥手下令停下驻扎。荆棘不解的询问石晏为何不尽快追赶巨人族的部队。
石晏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做解释。荆棘多少有些疑惑,毕竟是石晏首先提议紧随其后的。
夏妙涵款步上前走到了荆棘的身前拦住了前路,轻声道:“放心吧,他不会害你的,现在行军你的那些部下或多或少会弄出声响,巨人族的部队正在驻地休息。很容易发现我们的踪迹,白天同步行动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被巨人发现我么踪迹的可能,只有晚上休息好了才能白天才能争取缩小更大的距离。”听到夏妙涵的解释荆棘心间瞬间清明了许多,诧异的看了石晏一眼,点了点头警戒去了。
石晏也是听到了夏妙涵的解释,微笑点头表示感谢,如果自己也很难用这么婉转的词汇解释清楚。有这样一个人帮忙倒是省去了自己太多的顾虑。只是夏妙涵似乎不是很领情,轻哼了一声,白了石晏一眼转身离去,留下石晏一人尴尬的留在原地。好在夜色渐渐降临,石晏才不至于太过尴尬。
朦胧的夜色下,神经紧绷了一天的石晏才可以放松一下。只是一空闲下来,小白的身影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面露一丝苦涩。取出一瓶烈酒提在手中,对着皎洁的月光独自饮起酒来。
远处一道白色身影安静的站在远处,凝神看着自斟自酌的石晏。眼中闪过一丝凄苦。
一人对月独饮。一人对着近在咫尺的相思之人独自哀伤。同一个空间之中,两人却一同体味着世间最为无奈的孤寂…
清晨的空气中还残留着些夜里的湿凉,草株娇嫩的叶片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晨曦透过茂密的枝叶间隙洒在地面上,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点,随风摇曳不住的晃动。
清晨,一个最容易让人疲惫松懈的时刻,喝了一夜酒的石晏收起了满地的酒瓶,叫醒了众人。看到众人都发很困倦,石晏面色一沉,厉声道:“如果你们想有生之年死得其所,现在就给我打起精神来!”
石晏冷厉的声音准确的传到了众人的耳中。加上石晏动用了灵魂之力,每个人都是发自灵魂的一颤,瞬间清醒了很多。再看向石晏的时候眼中已经多了一份畏惧。凌瑶一人行听到石晏的话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小白离去之后。石晏脸上就很少再出往日和煦的笑容。甚至有时开口都带着一股死寂,浑身带着一股冷厉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作用却异常明显。睡眼惺忪的众人都开始整理行装,再次开拔。一边行走一边吃早饭,众人安静的吃早餐,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还有一声怜惜的叹息…
前方巨人族的部队也在忙碌的准备早饭,却浑然不知身后几十里处一小队人马正朝着自己急速刚来。
第二天傍晚前石晏就已经压低了行进的速度。虽然速度减慢,石晏却是变得更加谨慎了些,吩咐一众人开始休息,因为怕搭建营帐会一起巨人部队的注意,众人只能在荒野中寻一处空旷干燥的地方宿营。
夜色渐渐降临,石晏一行人对矮人族战士再次刮目相看,夜间空气渐变得潮湿,气温骤降,仅仅靠着一床被褥根本挡不住严寒,但矮人战士却没有一个人有任何抱怨,尽管十分难忍,却没有一丝抱怨。
看着众人的摸样,石晏忽然想到。如果小白如果还在的话估计早就不满的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取暖了,想着脸上笑颜浮现,一阵寒风吹过,将石晏从记忆中唤醒,满脸幸福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控制着灵元在四周汇聚,一阵摩擦颤动之后黑色火焰隐隐浮现,只是较之平时微弱了很多,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了,但驱逐空气中潮湿的水汽却是绰绰有余。空气中湿冷的水汽渐渐蒸腾消散,气温也回升了一些。沉睡中的矮人战士紧皱的眉头都是舒展了许多。东方杰、夏衍一行人感觉到了灵元的波动纷纷睁开了双眼,看到石晏在帮助众人驱逐湿气都是没有做声,再次合上了双眼,开始了打坐修行。石晏一面空着黑色火焰驱逐寒湿,一面继续提着酒壶饮酒。
夜色中的朦胧就像石晏此时的心,眼神中带着一丝自责,任凭自己怎样努力,都记不起小白的容颜,世人常说当思念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往往会忘记她的容颜,思念越深容颜反而会变得越加模糊,?是那样说,但是石晏心中的自责却是丝毫没有减少,手指上的关节因为过度的用力变得泛白,两条眉毛都看上去都像是拧在了一起。但是石晏却是丝毫没有察觉。依旧独自大口的喝着烈酒。
接连几天荆棘也是发现了一样,毕竟自己从军这么多年,在自己当斥候的时候什么样的罪没有遭过。矮人州昼夜温差极大,不能生火取暖的时候只能硬熬,只是这几天过的太过舒坦了些,才引起了这位百夫长的注意,经过观察才知道是石晏的原因,虽然嘴上没说,心态也在潜移默化的变化着。
几日时间都是相安无事,众人对石晏的命令也是多了几分信服。只是一天时间中石晏的态度从清晨到傍晚每天都是一个360度的大转弯,让众人都是摸不着头脑,虽然不理解,但也渐渐的适应了许多。
巨人族部队终于停下,驻扎了下来。石晏带着一众人埋伏在了几里外的低矮上坡上这也是为了保证小队的机动性,能随时根据巨人族部队的动向随机应变。虽然自己带领的这一小队人马在巨人主力部队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石晏却深信自己在兵书上看到的那句‘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样的程度石晏做不来,但却有信心并且有坚定的信念认为自己带领的小队一定可以帮到自己的朋友。甚至觉得这支小队可能在这场不义的战争书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等待是枯燥的,甚至是这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打磨肉体和精神的磨刀石。百人小队一旦提前被人发现,整支小队都可能顷刻间覆灭。显然幸运站在石晏众人一边,石晏一行人都是修士,这样的等待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保持警惕冥想就是,当然关键还在于着百余矮人战士,矮人的极强的韧性和忍耐力为潜伏在上坡上的小队带来了更多安全的保障。
流动的空气顺着石晏的脸颊滑过。石晏敏锐的察觉到了空气中湿度的变化,虽然很少睡觉夜夜酗酒,但白天的石晏的确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起码在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对外界变化敏锐的感知上。
书语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足见用兵之人对粮草问题的看重。相对巨人族军队,自己一行人武力上并不见任何优势,只是随自己前来的五州天骄修士们战力更高些,但面对数量这么庞大且训练有素的巨人军队还是显得捉襟见肘了些。想要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只能出奇兵。粮草是最佳的目标。
石晏马上想到了火攻,没错,确实是火攻,空气变得湿润了很多,应该是下雨的前兆,潮湿的天气火焰很难造成大的破坏。但石晏却觉得反其道而行之反而会收获更加意想不到的效果。
反复思衬了即便的石晏将想法传递给了荆棘和夏衍一行人。无论是做过伺候的荆棘还是众人族修士,听到石晏的提议之后都是愣在了原地。久久缓不过神来。
荆棘的脸上的错愕渐渐变成了惊讶,进而变成了激动和狂喜。兴奋的看着石晏,以前就听老军师说过‘兵者诡道也。’但到了今天,看到了石晏,才真切感受到了这句话的真谛,就算石晏的提议行动中失败了,但这样的提议也足以让巨人军队的将领们心惊胆战,寝食难安。
雨天潮湿的天气是很难让粮草燃烧起来,对方也一定这样认为,但这时也绝对是对方防御最为松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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