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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又是一敲铜锣:“叔叔们,婶婶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给你们讲一出好故事。不求打赏,只求捧个人场。”
看人都围在他身边了,他才开口道:“从前有皇甫家有二郎,大郎是个童生,娶了个媳妇张氏,二郎是个傻子。”
众人一听就明白,这哪儿是讲故事,说的就是老皇甫家的事情。
在这个除了做事干活,人们闲的没事干的时候,唯有靠茶前饭后的八卦过日子了。
“这张氏啊,这是个恶毒的女人,她殴打弟弟、刁蛮泼辣……”
孟凡滔滔不绝地说着,有些夸大的成分,听得众人津津有味。
“今日这故事,可是句句属实。前两天我还去看过皇甫奕辰,虽然伤已经淡化,但还是可以看的,大家伙儿不相信的,完全可以去验证一下。
没有人会因为这一句话,特意跑去皇甫家验证,反而增加了这件事情的可信度。
“好了好了,小子也是耽误大家伙儿时候了你们该忙的忙,记得帮小子宣传宣传。”
人群慢慢地散开,赶集地人三五个凑在一起聊着。
因为人都去赶集了,所以村中里并没有什么消息。直到赶集的人回来,在家里和家人念叨这个事情才在村里传开。
第二天张氏和寻常一样出门,总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检查了下衣着,并没有什么毛病,张氏想来是自己的错觉。
皇甫轩宇今天出门也受到了关照,毕竟张氏是他的媳妇儿。
感受到村民的议论,他也不好问。去了趟寡妇那里才晓得事情的真相。
寡妇半推半就:“也没什么啦,就是……就是最近村里都在说张姐姐虐待弟弟,压榨弟媳什么的,奴家也不是很懂。”
皇甫轩宇听了怒火中烧:“这个张氏,尽会给我丢脸!”
寡妇假意安慰道:“老爷别生气嘛,现在当务之急是将张姐姐找回来,免得她在外面丢人,也丢了老爷的脸面。”
寡妇一声老爷,让没有什么成就的皇甫轩宇感觉自己瞬间提了一个档次,十分舒心,更加喜欢这个秒人儿:“我这就去找她来了,日后再来找你。”
皇甫轩宇再村里转了一会儿,受不了众人的眼光,准备在家等张氏回来。看见张氏已经在家,一拍桌子:“你还知道回来!”
张氏吓了一跳,她今天出去逛了一圈,浑身不自在,就回来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甫轩宇怒气冲冲地说了一遍,张氏脸上血色褪尽,怪不得今天这么多人看她。
“看看你干的好事!连我也跟着你丢人!”
张氏眼泪一流:“肯定是乔江雪那个小贱人,我买她回来,她就这样对我。大郎,你要为我做主啊。”
皇甫轩宇一甩袖子:“这些天你就别出去了,在家里给我安分的待着,等过两天风头小点了再说。”
这天傍晚,皇甫轩宇正在自家地里忙活农活。
皇甫轩宇忙了一个下午,正是最饿的时候,本应该来送饭的张氏缺迟迟不见身影。
皇甫轩宇将手中锄具杵在地里,假装喘口气,实则张望着期待着张氏的身影。
左等右等,等不到张氏的皇甫轩宇只好继续干农活,暗地里却骂了张氏一顿。
终于,张氏送晚饭的身影出现在田埂。
皇甫轩宇干了一天农活,已经很是疲惫,低声责备张氏:“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我都要饿死了!”
张氏自然是慢慢悠悠的走过来的。闻言,只是撇撇嘴,心里想着,她走快了,磕到碰到的,可怎么办?这地里全是泥,她可不想把她新换的衣服弄脏了!
心里虽然是这般想着,她却只是说:“我要走的快了,把饭洒了可怎么办?”
在外面,皇甫轩宇自然是不会与张氏呛声,他也只好狼吞虎咽的吃完饭。
吃完饭,皇甫轩宇环顾周围,发现之前坐在田埂上的人们纷纷下地继续干活去了,他也只好重新拿起锄具下地。
一边开始干活,他一边支使起张氏:“你去!把那边担子给我搬过来!”
张氏不耐烦的说:“那担子太重了,我……我前两天做饭伤到手了,可是抬不动的!”
皇甫轩宇狠狠瞪了她几眼,却在外人面前不好发作。
张氏翻了个白眼,在田埂上挑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休息。
太阳西沉,夜色即将降临,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逐渐开始收工回家。
“回去吧!”皇甫轩宇招呼一声张氏,拎着锄具自顾自往村子的方向走着。
走在田埂上,村民都零零散散的前后走着,皇甫轩宇还没察觉到什么,而当他们走在回村里的土路上,皇甫轩宇逐渐发现,村民们都对他,更准确一点是对张氏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皇甫轩宇心里十分奇怪,回过头瞥了一眼低着头走路的张氏,心中虽然奇怪这些人的态度,但是更奇怪平日张扬的张氏,此时却低着头不敢见人似的。
虽然确实很奇怪,不过皇甫轩宇不打算在外面问清情况。
等到回到了他们房屋里,皇甫轩宇往椅子上一坐,当即开口质问起来张氏。
“你——之前出去那么久,怎么回来了这么晚,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张氏一路上也感受到那些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她在外面只能是不去看不去听。可是当皇甫轩宇质问起她来,她才慌了神。
“我……我……”她慌张的在脑海中搜索着借口和对策。
“恩?怎么回事?你不说,我就去问孟凡了,他常出去,想来应该知道些什么?”
“别——别!”皇甫轩宇一提起来孟凡,张氏更慌了。那些话其他村民听听也就算了,千万不能让皇甫轩宇知道。
“我、你知道的,我回来的路上一个不小心,身上的盘缠全被一个小贼偷了去!”想到了好的借口,张氏说话也都流利的很多,“现在再想,那小贼也是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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