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8谢群珠设计盗取银手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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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我的大姑姑，说起我的大姑姑，这里我还真得要感谢她，她的确帮了我家不少的忙，在我读高中之前，我的大姑姑就经常给我家的麦地除草、经常为我们洗被子、床单、蚊帐……而且，前年我回家过春节的时候，在床上躺了八年的我的父亲还非常郑重地对我说道：“今年春节的时候你得去你的大姑姑家给你的大姑姑拜个年，去看望看望她老人家，如今她已经是七八十岁的人了，今年她中风就中了两回，她也不知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挨上几年——你妈生你那天要不是你的大姑姑帮忙，或许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你了。”父亲用一种非常沉重，近乎于恳求的口吻对我说道——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听我的父亲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我听了感觉有些纳闷，听得我心如刀割一般疼痛，我怎么能够拒绝我的父亲恳求式的命令呢？我*着自己对父亲“嗯——”了一声，我自然是会遵从父亲的话去做的——然父亲说的这件事我记得我曾经听我的奶奶提起过，而且是不止一次提起过，她是这样对我说的：“你是农历十一月十二日出生的，那天正好是你的大姑姑的外孙出生的三朝日子，你的大姑姑回家来报喜，送红蛋过来的。我白天听见你的母亲叫肚子疼，我恐怕你的妈妈当晚要生下你，就留下你的大姑姑住了一晚，我是这样对她说的：‘掌珠儿啊，眼下稻谷已经进仓，麦子也已经种完了，地里也没有什么活计了，你今晚就别回去吧——今天我直听到老五家的喊“肚子疼”，我估摸着她今晚可能要临盆了，老五今天又不在家，你今晚就在这里过一宿，万一她今晚真的将孩子生了下来，我也好有个帮手！’所以她当晚就留下了。你可不就在那天晚上出生了？”——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只是为了表达我的内心对我的大姑姑的感激之情，我不由地将他说了出来。关于我的大姑姑的婚姻大事，奶奶是这样对我说的：“上一次讲到了你的大姑姑的婚姻大事——你的大姑姑由于从小患有眼疾，瞎了一只眼睛，我故而更加地疼爱她，她也是我的这些儿女中最孝顺的一个——这个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看她回来帮了我们多少忙？每年春、秋两季到了农忙季节她都会回家帮着春波秋种，平时还要帮着我们家到地里去除草，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回家来帮忙洗被单和蚊帐——我床上的，还有你们床上的被单和蚊帐都是她和你的小姑姑帮忙洗的……这些你都是看在眼里的。我想，对待我们家，再也没有比你的大姑姑更真心的人了。”

    ——奶奶的这句话我确实相信，因为大姑姑曾经确实帮了我们不少忙，而且心也比较实在，记得她帮我家看银杏果的时候是一步都不肯离开，使得那些想盗窃我家的银杏果的人都怨恨她。所以，去年我听说她生病住院了，在她的儿孙、儿媳妇还没有去看望她的时候，我就特意从苏州赶到老家的医院去看望她……各位尊敬的读者，看我今天话题扯远了，这些都是题外话，各位读者如若觉得不耐烦，可越过不读，现在回到奶奶的讲述中来：“我接着上次的继续与你讲述，由于你的大姑姑艾掌珠因从小身患眼疾瞎了一只眼睛而受到人们的嘲笑，我们做父母的内心自然感到万分的自责和痛心，我自然对她更是偏爱有加——这种偏爱一直持续到后来转向艾掌珠对我的孝敬。所以，艾掌珠出嫁之后也会经常回来看望我和她的弟妹们，帮着我做做家务、照看照看弟妹。谢群珠见了之后心里又很不是滋味儿，她一直在心里暗暗地斟酌着：‘我得想一个万全之策，让艾掌珠的丈夫和公婆的心伤的彻底些，让他们对艾掌珠恨得彻底些，这样他们就会对艾掌珠的行动加以限制，她才不会一天到晚地往我们娘家跑呢。可是，要他们从心底相信我说的话，光靠嘴说是没有用的，我还得拿出真凭实据出来，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才会相信；可这个真凭实据该从哪里拿呢？还得拿他们家里的东西出来才行，最好是一件有价值的、让艾掌珠的婆婆感到痛心的东西才行，她家最有价值的东西无非是那老东西的一副银手镯了，可是要偷出这一件东西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还得慢慢儿地来——’谢群珠就这样在心里自问自答，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着，然而，毕竟盗窃向来是谢群珠最擅长的手段，或者是从她的父母那里遗传过来的——由于她平日里与艾掌珠的婆婆的关系比较好，她平日里也经常去艾掌珠的婆婆家玩耍，她若专捻一些他家平日里并不常用却也有一定的价值的却又是放在容易拿到的地方的东西，来一个顺手牵羊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谢群珠在心里这样地思考着，却也是说干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