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16 艾龙田巧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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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俗话说得好，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在艾龙田二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在他当兵退伍之后，谢群珠怀上了第二个儿子，而且反应较大，也就无暇顾及到艾龙田的婚事了——说起来这件事也真是因祸得福，有一天，你的父亲生病了，在家里哭个不停，所以我就叫艾龙田去乡里面请一个名叫田峰的医生来家里给你的父亲看病，可那个医生却说：‘这几天病人特别多，我家里的活计都堆成山了，我实在是走不开呀。’“艾龙田心疼你的父亲，因为你的父亲还在家里哭个不停，于是，艾龙田就说：‘你家里有什么活我替你干吧！您身为一个医生，治病救人是您的责任，怎么可以因为家里忙而耽误一个病人的安危呢？’“‘嗯，现在这个社会很少有哥哥这么关心弟弟的，既然你这么关心你的弟弟，就冲着你对你弟弟的这份感情，我也应该为你走这一遭。’“‘那您有什么活要干呀？’“‘我还真要你来替我干活吗？不必了，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你的弟弟吧！’“‘我既然说了要给你干活那就得给你干活，否则您要是因为给我弟弟看病而耽搁了您自己的事情，那我也会过意不去的。’“‘你真的要替我干活吗？’“‘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好，既然你非得要干的话，那我就要你给我挑一缸水，喂十头猪——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干，如果在我回来之前把我的这些活计都干完的话，今天的出诊费和医药费我就都不要你的了！’“‘真的？’“‘这小伙子，你还不相信我吗？钱在你的口袋里，我还能说话不算吗？’“‘那真是太谢谢您了！您放心吧！这点活计在您回来之前我一定能干完——可是，您知道我家住哪里吗？’“‘你把你的姓名和你家的地址告诉我就可以了。’“‘我家住艾家庄十一组，我叫艾龙田，到了艾家庄，没人不知道我的名字。’“‘好！我现在就去出诊，你现在就开始干活吧。’“因此，艾龙田就在医生家干活，医生过来给你的父亲看病。结果，在医生给你的父亲看病的时间里，艾龙田不仅干完了医生交给他的所有活计，还给人家编了一直精巧的小扇子。医生回来时看了非常喜欢，连连赞叹道：“‘嗯！不错，我看你不仅干活麻利，而且手也非常巧，像这么精美的扇子实在难得——嗯，小伙子真不错——冒昧地问一下，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六了。’“‘你还没有结婚吧？’“艾龙田低声说了句，‘还没有。’“‘我说我去你家的时候，只见了你的大哥的媳妇儿，没见着你的媳妇儿呢——怎么这么大还没有娶媳妇儿呀？’“‘别提了，还不都是因为我那嫂嫂……’“‘你嫂嫂？你嫂嫂怎么啦？’“‘我每相一次亲她都给我搅黄喽。’“‘为什么呀？’“‘家丑不可外扬。’可随后艾龙田叹了口气，又把原因说了出来：‘因为她与我妈有一段荒唐的过节……’艾龙田随后将艾龙庆相亲的时候的事情，以及谢群珠的母亲如何去世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难怪，其实这不能怪你的母亲。’“‘是啊，要么我怎么说是一段荒唐的过节呢？’“‘要让你们深受其害那就更不应该了。’“‘她要是能够这么明白事理就好了。’“‘我今天本来是说，我去出诊，你帮我做完家务，现在你却还另外多给我编制了一把扇子，这样我就欠你一份人情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更主要的是您妙手回春，给我的弟弟治好了病。’“‘好了，客气话就不用多讲了，既然我欠你一份人情，我就得为你做一点事情，’医生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说道，‘我给你做个媒怎么样？’“艾龙田听了之后没有言语，医生又说道：“‘这么大个小伙子，有什么好害臊的？跟个大姑娘似的，’医生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要向你介绍的是我的女儿……’“‘啊？您也太抬举我了，我能配得上您的女儿吗？’“‘小伙子过谦了，我跑遍了全乡，就你这手绝活儿全乡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呀。’“‘过奖了。’“‘这些年来都干过些什么呀？’“‘这些年我一直都在部队里，退伍之后我就在村里面当会计。’“‘哦？是吗？那你能跟我讲讲你们部队里的事情吗？’“艾龙田既然是当过兵的，你叫他讲讲部队里的事情，那自然是讲得十分得心应手，虽说他只是一个火头军，但在军营里面听到的故事就足够他卖弄一番的了，就算他有一些添枝加叶的地方，他们那些没在部队里呆过的人也未必能够听得出来。结果这个田峰的女儿却对艾龙田所讲的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被艾龙田所讲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住了，也随之对艾龙田有了一定的的好感。其实这个女孩的人品还是不错的，虽说个头不高，可是她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大腿使她的身材看上去很匀称，标志的瓜子脸和一对大眼睛也使她看上去更加的活泼、可爱，雪白雪白的肌肤更增添了她的魅力，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的手臂一个长来一个短，可相亲的人却都看中了这一点，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使得她一直都没有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婆家。

    “——却说此时的艾龙田已经二十有六了，虽说他的个头儿不是很高，但在部队的日子里让他学会了仗义的为人，也学会了一些基本的礼仪，使他看上去很有修养。但是他有时候也有些太自以为是，专爱打抱不平，而且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决不手软，所以稍稍有一些歪脑筋的人都恨他，再加上嫂嫂从中作梗，感觉自己能寻上一个媳妇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女孩能够看上他也多少给了他一些自信。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人经过几天的相处，彼此也产生了浓厚的感情。此时谢群珠如果还想从中作梗的话，也只会适得其反。却说当谢群珠躺在床上，听说二弟艾龙田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媳妇儿，而且是有这个女孩子的父亲做的主，很是惊讶，毕竟在那个年代，大多数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这时候既然是有人家的父亲做的主，她谢群珠再怎么阻挠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作用。她见自己屡作阻挠，到最后终究前功尽弃，心里很是不服。可后来待艾龙田结婚那天，她看见这弟媳妇的手臂一只长一只短，谢群珠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弟媳妇作为参照物，心里到稍稍觉得有些安慰，再加上艾龙田又比艾龙庆老实，则又更加地洋洋得意起来，恨不得整个家都是她的，她成了家里的女霸王。但毕竟我不是吃素的，所以她还不敢太放肆，依旧只是继续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比如说偷一点粮食出去卖卖；偷一些值钱的东西回娘家……这个小动作一直持续到1958年‘吃大锅饭’、‘人民公社化’时期，一切家里的应用物品、粮食都归生产队、村队、乡为止——此事久而久之，已成习惯，暂且不提——然我要说的就是到目前为止谢群珠还没有放弃她对她的婆婆的仇恨，她想让我没有一个幸福的晚年，她就要让我生的每一个儿子、每一个女儿都不得善终、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她不仅对待老二艾龙田是这样，对你的两个姑姑也是这样，对老三、老四、老五也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