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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下面要讲到我的母亲了,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碍于我的母亲的名声,我本不想这么来描写我的母亲的,可奶奶就是这么叙述的,而且,从我跟我的奶奶生活的这些年来看,我相信我的奶奶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由于我的创作态度在这里,我这里也就只得如实地记录了,奶奶那天跟我讲述道:“关于你的母亲这一段你也没有必要根据我说的这么来写,你也可以利用你小说家的权利加以杜撰一些情节,可是,奶奶我是一个讲究实事求是的一个人,事实它就是这个样子,我就得遵照这个事实,那我也就只能这么跟你讲述,这也是对你的创作的一种责任——当然,你的妈妈跟谢群珠的上一段谈话内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现在回想起来,你妈妈那天回家后的表情也确实有些异样。
“却说,在谢群珠的调唆之下,你的母亲回到家之后果然依照谢群珠之话,她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吃饭的时候也不叫你;你好好跟她讲话呀,她对你是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的。明明是她的不对,你只要稍稍说她两句,她就跟你红脸,装出很生气的样子,把随手的东西一摔,找个凳子一坐,什么都不干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老——老娘我不干了!成天里唠——唠唠叨叨、唠——唠唠叨叨的!你——你——你能干你自——自——自己去——去——去干去!’我当时听了那句话,看了她那样子看得是目瞪口呆的,她来家也有一段日子了,她从来还没有敢这么跟我回过嘴呢。我心里自然是很生气的,心想:“‘这怎么了得呢?一点儿不懂得饭香屎臭嘛,就分不清好话还是坏话,这简直就是个败家娘们儿,艾龙飞娶了这样一个老婆,待我百年之后,他怎么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呢?’我的心里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更重要的是,看样子我的话你妈妈是再也听不进去了,这件事在我的脑海里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惹得我老不高兴,但是,下面的一个消息却让我感到很开心。在一次的餐桌上,你的妈妈坐在桌上吃饭,突然感到十分恶心,她随即便感到有些控制不住,立刻离开了餐桌,跑到大门口,脚还没有跨出大门就吐了出来。
“我一开始还不知是什么原因,看到了之后,便又大声骂道:“‘你不能多走两步吗?眼睛瞎啦?就吐在大门口。’“‘妈——你就少说两句吧!和兰儿她也不是故意的,你没看见她正在努力往外跑吗?只是没来得及而已。’你的爸爸忙出来劝解道。
“‘你别老护着她,她就那么来不急吗?都已经快跨出门槛了,就差这两步吗?不是的,她这是从娘胎里待处理的习惯,没有教养就是没有教养,有娘生没娘教的。’我对着你的父亲责骂你的母亲道。
“你妈妈听见了我的话之后对我吼道:‘谁——谁——谁有——有娘生没——没娘教的啊?你——你——你才是有娘生没——没——没娘教呢。’“‘你看,这不是有娘生没娘教吗?这世界上有儿媳妇儿这样跟婆婆说话的吗?这么没大没小的。’我又对你的爸爸说道。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呢?她还小嘛。况且,你不骂她她也不至于回嘴呀!’你的爸爸看着你的妈妈一脸的不舒服,看样子像是生病了,心疼地对我说道。
“‘还小?都这么大了还小?——你别老惯着她,俗话说“顶在头上会摔死,含在嘴里会闷死”她今年多大了?二十啦!我十六岁就跨进了你们艾家的大门,到二十岁我已经生下了一个艾龙庆,随后又怀上了艾龙田,那个时候什么家务事我不干呀?你现在说她还小?那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妈,你怎么能拿你跟她比呢?你那时候过的什么日子?她这时候又是过的什么日子?你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她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况且,你也不能要求人人都和你一样吧!十个指头伸出来还有长短呢,华国锋做国家主席了,你也去做国家主席去!’“你的爸爸向来比较老实,从来没有这么顶撞过我,他当天的这一句话说得我气得直喘气,我喘了几口气之后对你的爸爸说道:“‘好啊——好啊——龙飞呀!现在你也学会顶嘴了!你——你——你长大了!成了家里,翅膀硬了,有了老婆——你——你就不要娘了!’“‘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怎么会这样呢?儿子是这样的人吗?你看看她刚才已经非常努力地往外跑了,只是没跑得出去而已——话又说回来了,怎么会突然呕吐气来呢?这两天气温又没发生什么变化,我看还是先找个医生看看吧?’“‘哦?是吗?’我回忆了一下你的母亲方才的表情,对你的父亲说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看她那模样八成儿是有喜了。’我这时候突然才恍然大悟,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你的母亲,我看她的表情确实像妇女怀孕时特有的表情,你的父亲听了之后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妈——你说什么?你是说和兰儿她——和兰儿她真的有喜了吗?’他乐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地问我道,‘妈——你说的是真的吗?’“看着你的父亲高兴的样子,我也是打心眼儿里为他感到高兴,我面带笑容地点点头说道:‘是啊,别傻愣着了!据做母亲的经验来看,和兰儿怀孕是十拿九稳的事,你就快当爸爸了!’“‘啊——妈妈!你说什么?你是说我要当爸爸啦?’“我点点头,你的父亲再一次高兴地大叫大喊:‘我要当爸爸啦——我要当爸爸啦——我要当爸爸啦……’你的父亲当时的情景真可谓是不能自已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当时那高兴的样子。
“‘哎——龙飞呀!妈也为你高兴啊!’我此时心中的喜悦早已使得我忘记了对徐和兰的厌恶之感。我忙走到你的母亲的身边,热心地扶着她,让她坐在凳子上,背靠着大门,然后便对你的父亲说道,‘龙飞呀!你还是快去叫个大夫来瞧瞧——确认一下吧,这样你的心里也高兴得踏实些。’“‘哎——我这就去!’你的父亲应了一声之后转身便出去了。他相信我的话,知道你的母亲十有八九是怀孕了,心里自然是特别的高兴,他内心的激动抑制不住地挂在脸上——通过他迈开大步往前直冲的姿态也可以看出。乡亲们从来没见他这么高兴过,都会抑制不住地要问一句:“‘龙飞呀,今天有什么喜事儿呀?怎么这么高兴啊?’“‘和兰儿身子不舒服,我想去给她请个大夫来看给她看看!’艾龙飞笑容满面地对人家回答道。
“‘什么?老婆生病了还这么高兴?我看是你生病了吧?’艾龙庆看见了也说道,半天以后他才回过神来,‘哦——我知道了,大概是你家和兰儿怀孕了吧?’“‘妈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妈叫我请个大夫来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不是真的?妈都生过七个孩子了,她怎么会不知道?既然是妈说的,那还能有假?你快去吧!等你的好消息。’“‘唉——’你的父亲说着,随之便赶紧跑过去请医生了。
“——这里呢,待你的父亲出去之后,我便给徐和兰倒了杯水,又对她说道:‘和兰儿呀,你还怨你妈妈吗?’“你的母亲没有回答我的话,我知道她的心里还在生我的气,我叹了一口气,又对她说道:“‘哎——你为什么不早对为娘讲呢?妈知道妈那样对你是不好!妈的脾气是坏!可妈也是没有办法呀!都是因为那个叫什么戴震山的,他把我们家给评了个“富农”的称号,给我那老头子戴了个高帽子,谁知道老头子死后,谢群珠又想法子将老头子的高帽子戴到了我老娘的头上。使得他们兄弟两个错过了娶亲的机会,到现在为止,我那老四还没有找着媳妇儿——妈怎么能不着急呢?将来我要是哪一天眼睛一闭,两腿儿一伸去了,这个家又该怎么办呢?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应付得过来吗?现在你给艾龙飞怀了一个孩子,妈很高兴,可是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妈还想要你再生一个孩子,给老四一个,让他老了也有个依靠。俗话说得好:“养儿防老,积谷防饥”呀!你叫你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一个人赡养你们几个人,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呀!’“你的妈妈这时候见我这么说,她的脾气也变好了许多,她对我说道:“‘妈,你说的话我能理解,你说的是,我以前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会尽力地改掉我的坏毛病的,可是你又怎么能够真的肯定我真的是怀孕了呢?’“‘傻瓜,妈是过来人,妈怎么能不知道呢?妈已经生过七个孩子了,妈也差不多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生下了艾龙庆,怀孕时的反应妈怎么能不知道呢?’“我一边照顾着你的母亲,一边等待着你的父亲带医生回来。毕竟不知医生的诊断结果如何?谢群珠知道此事之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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