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41 谢群珠见缝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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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谢群珠见缝插针

    “——忘了跟你说一件事，却说因为你的妈妈生下了你，使得我们艾家得以延续香火，介于此功劳，身为婆婆的我自然是几番忍耐，不予以计较。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待你的母亲生下你之后，却迟迟没有奶水，这可更是让我感到特别的焦心。

    “当然，你的父亲的心里也是十分地不安，他急急地向我苦诉道：‘这……这……这……妈——你看这和兰儿迟迟没有奶水……这该如何是好呀？’“‘哦，龙飞呀，妈也正在为此事而犯愁呢！’我说着便陷入了沉思，我左思右想，突然有了一招，我又对你的父亲说道，“‘五儿啊，他家曹杏儿不是要断奶了吗？我跟那曹德隆关系还算不错，我看你不如到他家先讨一点来解解燃眉之急如何？’“‘可是，他家曹杏儿已经生下来十来个月了，母乳已经没有什么营养了。’“‘只要先讨一点来解解燃眉之急吧。现在还管他什么营养不营养呢，先保住你儿子的性命要紧，待日后再慢慢给他加营养吧。’“因为你的父亲向来与曹杏的父亲交厚，而且你刚刚生下不久就遇此劫难，实在是让人深表同情，你的父亲过去一说，他也就答应了，他说：“‘龙飞呀，我俩兄弟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好不容易留下这点骨血，碰到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人同情，是人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呀，还何况我们这已经是忘年之交的好友？你就将小艾斯抱过来就是了。’“‘那就谢谢五小哥了。’“‘邻里之间，这是应该的嘛，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呢？你姓史、我姓曹，在家中却有都是排行老五，这合该是一种缘分，况且我见你家小孩儿长得甚是可爱，我们怎么舍得让他受渴挨饿呢？’“‘哥哥此举大义，这是救我儿于危难之中啊，我虽万死也难以报答万一呀！’“‘老五你言重了吧，都是邻里之间，我们又是老哥们儿，你们兄弟俩好不容易得了这点骨血，现你的老婆年纪轻，刚刚生下孩子，身体虚弱，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怎有不救之理？你别担心，过几天就没事了。’“‘这俗语说好，“患难见真情”，五小哥对我恩重如山，我实是无以为报——这样吧，以后五小哥只要有用得到我艾龙飞的地方，只要你一句话，我随叫随到。’“‘老五你可真是太客气了，在这里吃早饭吧？顺便饭。’曹德隆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我怎么好意思呢？蒙你们好意，我家小艾斯能喝你孩子他娘的奶，我已经是感激万分了，不能叫我们父子俩都在你家吃吧？’艾龙飞感觉不好意思，谢绝了曹德隆的邀请，待曹德隆的妻子给你喂完奶之后，他便抱着你回来了。

    “可是，让你喝人家的奶也只是权宜之计，因为当时你才刚刚生下来，而曹杏都已经快断奶，怎么能让他的母亲来为你而延续一年的哺乳期呢？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就算人家真的愿意，我们也不能耽搁人家一年的时间啊。而且，母乳过了初乳期，也就没有太多的营养了。所以，这时候我也在想其他的办法。在那时候全家人可都在为你的奶水而犯愁，或是挤些羊奶，或是冲些糖水给你这个小祖宗喝，我还天天在为你这个小祖宗烧香、祈祷，希望你能够尽快地渡过难关。

    “当然，那时候可不是现在，没有什么三鹿婴幼儿奶粉，也没有什么乃捷尔初乳素，那时候最多冲点儿米粉，外加一点糖。幸而在我的诚恳的祈祷和细心的照料之下，你才得以存活了下来，全家人都为此感到高兴。然而，你的妈妈却又不会照顾孩子，当时你还小，不知道饱、饿，她作为一个母亲，应该知道孩子饱饿吧？可是，在你还不满两岁的时候，她就给你喂了半大碗小面疙瘩，你说你吃下去肚子能不发?q吗？还有，你在大伏天里睡午觉的时候，本该盖个被单就行了，可是她却给你盖了一条薄被褥，她自己在一旁是呼呼大睡，却唔得你是满头大汗。等你的哭声将她惊醒过后，她就把你的被褥全都掀开了，让你光着身子睡觉，不感冒才怪呀。到了大夫那里，大夫就说，你是先受暖、后受凉，故而染病。所以你一年到头是感冒不断，等你的母亲离家出走之后，我来照顾你，你的身体状况才有了明显的好转，一年也最多也就感冒一两次。只是你这肠胃因从小受了些损伤，还希望你日后还需多加保养才是。”

    “奶奶对孙儿真是关怀有加呀，只因为有你这样的奶奶，才没有让我感到我是个没娘的孩子。”

    “孙儿真会说话，你能这么乖巧，也不辜负我对你这么多年的含辛茹苦的培育——却说，当你的母亲生下你之后，由于你的母亲不会照顾孩子，再加上你的母亲说话结结巴巴的，你的叔伯外公说你不能经常呆在你的母亲身边，你如果在你的母亲身边呆久了，你将来说话也会跟你的母亲一样结结巴巴的。这样，你就由我来照顾，而这样一来，你的母亲就有些太闲得慌了——当然，不让刚刚生过孩子的母亲经常呆在自己的孩子的身边，这也是让她挺伤心的一件事，我也知道这样做有些残忍，可是，为了你的将来，无知的我宁可忍受别人的误解、责骂，有我不能误了你的将来呀，倘若你将来说话真的跟你妈一样，你还怎么讨媳妇儿呀？可这却让功于心机的谢群珠又找出了‘报仇的机会’——她又在想法子挑唆我和你母亲之间的关系了。那天，她见你的母亲一人在她家后门口的银杏树下除草，她便走过去对你的母亲说道：“‘和兰儿啊，在除草啊——’“‘嗯——大——大——大嫂啊。’“‘最近婆婆对你怎么样啊？’“你的妈妈兴许是不敢说，兴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没有接大嫂的话，而是愣在那里一言不发，但是，她的心里确实藏着许多怒火，难以发出，她确实有许多难言之隐，而谢群珠已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不是有一句俗语叫作‘姜还是老的辣’嘛，她一眼便看出了你妈妈的心思，随后低下头对你的妈妈轻声地说道：“‘和兰儿啊，其实婆婆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若有心听大嫂一言，晚上就请你到我家里来，我会听你倾诉衷肠的，而且俗话得好，“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你放心吧，我不会?错路你走的。’“‘哎——’徐和兰应了一声，微微地点点头。于是，二人便这么分别了。到了晚上，你的母亲吃完饭后就不见了，她应了白天的话，去谢群珠的家里了。她一进门谢群珠便对徐和兰说道：“‘恭喜你呀、恭喜——’“‘大——大嫂就别讥——讥——讥讽我了，有什么好——好恭喜的？’“‘你为艾家添了个孙子还不是大功一件？还不值得恭喜吗？’“‘你——你——你就别——别——别提了！我正——正——正为这事发——发——发愁呢。’“‘发什么愁啊？有什么好愁的？虽说你是跟老五生的儿子，可你这个儿子可比长子长孙还要珍贵呀，你知道吗？老四和老五可都指着你这点骨血呢。’“‘我——我不——不——不是说这个——’“‘那你说的是什么？’“‘我——我——我以前一点奶——奶——奶水都没有，婆婆便对我处——处——处处狠——狠——狠声儿端气的，处处给我下——下——下马威，现在我有——有——有奶水了，她却又——又——又不让我喂——喂——喂奶了，也不让我接——接——接近孩子。好——好——好像这孩子就——就——就不是我生——生——生的。’“却说，刚生下来的孩子，没有奶水该如何养活？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