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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待艾岚湘的订婚宴结束之后,田玉珠的丈夫艾指南正为了谋生和儿子的将来又不得不外出打工了,田玉珠就孤身一人呆在家里,具体我也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在艾岚湘订婚之后不久我就发现田玉珠要不就将艾龙泰叫到自己的家里,要不就在艾龙泰的床上与他云雨几番,如此这般艾龙泰又怎能不忘情?怎能不忘却过去的伤疤呢?从此以后,艾龙泰再一次上了田玉珠的贼船,田玉珠说什么便是什么,田玉珠叫艾龙泰向东,他就不再往西了。
可是,田玉珠名义上的丈夫——当然也是受法律保护的丈夫艾指南和艾龙泰之间的关系毕竟是叔侄关系,故而她是不想公开她与艾龙泰之间的关系的,更不可能直接与艾指南离婚,与艾龙泰结婚。所以,田玉珠和艾龙泰之间也只是有一些暗地里的勾当。她要想让别人看到的是和艾龙泰之间的亲密只是保持的本家的友好与团结,这就需要和她的奶奶,以及五叔艾龙飞之间也要搞好关系。而要与他们搞好关系,就得从他们的掌上明珠、他们的未来和希望——小艾斯身上着手。田玉珠知道艾斯是他们兄弟俩将来的希望,是五叔身边唯一的血脉,她认为她只要对艾斯好一点,我的奶奶和我的父亲就会改变对她的看法了,显然这只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此时的艾斯还只是一个学生,我当时正在当地的一所学校读初中,田玉珠知道年过四旬的艾龙泰和艾龙飞仅留着我这么一点骨血,他们自然把这下半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他们这一家子都指望着我光宗耀祖呢,把我抚养成“龙”是我们这一家子最大的心愿。倘若她能给我一点名义上的帮助,奶奶和艾龙飞也一定会感激不尽的,所以,在我上初二的时候,田玉珠还通过“关系”给我弄了三百元钱奖学金,在我上初三的时候,我还被分到了全校最好的班级——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因为虽然将我分到了这个班级,然却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实际的帮助。老师上课的时候也没有经常叫我回答问题,课后也没有对我的学习情况予以关注——这也许正是天意,非人力所能为之。所以,我一直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
想想我在初二期末考试的前夕,我确实很努力,每天三四点钟就开始躺在床上看前一天的笔记了,所以,初二期末考试成绩比十天前的最后一次月考提高了十个名次——十天就进步了十个名次,可到了初三不但一点进步都没有,反而是一落千丈,尤其是我的数学成绩,初二期末考试的时候考了129分,可到了进初三时的摸底考试的时候,却只考了39分,搞得连老师都怀疑我辛辛苦苦努力的结果是抄袭而来的。我一直认为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就是在我上初三之前的暑假补课期间,我的四伯父艾龙泰突然住院了,田玉珠和她的儿子这时候却对我的四伯父大肆献殷勤,这让我和我的父亲都很不安——我现在自然知道当时的不安是多余的,因为我们除了不安之外却没有考虑做些什么,特别是我的父亲,就没有想到过自立、自强……似乎离开了他艾龙泰我们就不能生存一样。唉——因为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正是我的伯父艾龙泰的木工活最忙的时候,他几乎天天是整夜的不睡觉,一直干到第二天凌晨,然后才稍稍休息那么两三个小时,然后继续干活。那时正是盛夏季节,天空是阴晴不定,艾龙泰为了赶货,不得不将潮湿的木头买回来开剧,一边晒着,一边赶货,记得那一年梅雨季节特别长,在这阴晴不定的日子里,记得那天下了三次雨,太阳也出来了三回,而且一出来就是烈日当空。在这干活的时候,一有太阳就得将木头往外搬,一下雨又得将木头往里搬,所以,翻晒木头就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体力劳动,每一块木头都重达七八十斤,在这炎炎夏日,将这几十块七八十斤的木头来回地搬个不停,而且相当地冲忙,一个下午就搬了三个来回,岂有不伤身的?最后,艾龙泰终于累趴下了,随后立即将他送往乡卫生院进行检查。检查的结果是艾龙泰因为体力劳动强度太大,左肠下滑了,须立即动手术,不过,这并不是什么疑难病症,这在一般的乡卫生院都能治愈,所以,手术是非常顺利地完成了。然而,艾龙泰的这次犯病却给这个家庭——特别是我带来了很大的影响——我想这时候,有些尊敬的读者一定会犯疑:“你的四伯父生病了,对你又会有什么影响呢?这完全就是推卸责任嘛。”通过前面的内容大家知道我是一个从小就失去母爱的孩子,我从小就对我的四伯父充满了强烈的依赖性。我的奶奶和我的父亲,以及我的一些左邻右舍的乡亲们在我很小的时候一直给我灌输了这样一个观念:“你如果没有你的四伯父,你不要说这么安安稳稳地坐在课堂上上学了,甚至你连一日三餐都未必吃得饱。”确实,这几年,我家里的主要收入来此我的伯父,我正因为有了这个四伯父,才让我没有因为自己失去了母爱而感到多么地痛苦。所以,我当时对我的四伯父艾龙泰与田玉珠之间的关系也过于关心了,当我看到艾龙泰与田玉珠走得太近的时候,心中不免会产生一种危机感。我和我的父亲都害怕艾龙泰会有外心,因为田玉珠给他的是我的父亲艾龙飞无法满足他的。而我们全家的家产都掌握在我的四伯父艾龙泰的手里,倘若他有了外心,我们的将来就无法得到保障了。
我的四伯父生病住院的日子,也正是我学习最紧张的时候,因为我在初二的期末考试中有些发挥超常,这虽然有我这十天的努力之功,却也是一桩机缘巧合的事情。才获得这样的成绩:较十天前的最后一次仅十天时间的月考提高了十个名次,这么大的进步之后,自然是需要更大的努力来保持的,正所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可我的四伯父却偏偏在这时候生病了,这却是给了田玉珠以及她的儿子献殷勤的好机会。所以,我认为这时候我必须把更多的时间花在照顾我的四伯父艾龙泰的身上,花在证明自己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件事情上,而将自己本应该做的事情放在了业余的位置上——此时的我正为当年的无知行为充满着悔恨。我如此小小的年纪,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人生的目标的时候——或许这时候连我的父亲都还不明白人活着应该做些什么,在我的父亲,以及周围的一些人的错误引导下,又怎么能够保证我这个未成年的孩子不会误入歧途呢?在我暑假补课期间,我每天早上和中午上学去之前得先去医院里看望一下我的四伯父艾龙泰,晚上下课以后也要去给他端尿盆。而这时候,田玉珠的比我大两岁的儿子已经是初中毕业,他上的中专。此时的他又没有什么升学的压力,田玉珠为了骗取我的四伯父的钱财,便也叫她的儿子整天待在医院里陪着我的四伯父。这自然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压力,让我乱了分寸,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把学习给耽搁了,我为此一直是追悔莫及。
——特别是在当时那个时候,正赶上艾指南的儿子通过关系借读考上了一所中专——卫校,此时正是用钱的时候——田玉珠为了让这个儿子将来能捧上一个“铁饭碗”,给儿子一个稳定的将来,可谓是呕心沥血、上刀山、下火海、钻裤裆……不惜颜面与劳苦,当日,她的儿子中考落榜以后,田玉珠为了给她的儿子找一个复读的机会,给她的儿子找一个复读的名额,能给儿子谋一个美好的将来,曾屡次勾引学校的一个高官——教导主任,因为这个学校的那个教导主任是一贪财好色之徒,她一扭腰,一翘屁股,那个教导主任就失去了七魂六魄,那个教导主任因此就给她的儿子找到了这个复读的名额,她的儿子才如愿以偿地考了个卫校,她的愿望才得以实现。
现在,她的儿子刚刚初中毕业,考入了一所中专——盐城卫校。田玉珠便认为自己从此就可以出人头地了,心里很是得意。田玉珠便想给儿子一个全新的形象,给他从上到下都换上了全新的衣装——只因她的钱都不是通过诚实劳动得来的,她故而不懂得珍惜,也让她的儿子养成了挥霍无度的恶习——艾指南和田玉珠她们夫妇俩为了托关系让儿子复读、供他上学已经花尽了她家里的所有积蓄,现在儿子考上了卫校,又要托关系给儿子找工作,这又得用钱来搪塞,可艾指南又没有什么技术特长,只凭借着死力气赚钱,如何中用?田玉珠只有靠着勾引光棍儿汉子来骗取一些钱财。她肯跟我家“和好”的目的,也就是为了骗取我的四伯父艾龙泰的钱财。田玉珠心想,此时的艾龙泰已经是快五十的人了,他的膝下又没有儿女,他此时最担心的应该是他将来年纪大了靠谁来为他养老送终。所以,她这次除了通过身体的诱惑之外还让她的儿子多多地来照顾艾龙泰来迷惑他的心智,让艾龙泰认为他将来出了艾斯之外还有别人可以依靠。我曾经亲耳听见田玉珠说过这样的话:“怎么说他也是我家艾余平的四爷爷啊,你这次资助了他,他将来是不会忘了你的。”
——我的四伯父艾龙泰当时毕竟是因为体力劳动过度而受的伤,住院不过一周也就可以出院了。而艾龙泰出院以后以后,田玉珠来我家看望我的四伯父的次数就更多了,几乎就是天天过来!因为这时候她来看望我的四伯父是有借口的,叔老爷生病了,作为侄儿媳妇儿过来看看也算是人之常情。所以,从此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则更加地亲密了,更加地“公开”化了。而且,从此以后,我去我的四伯父的木工房的时候,几乎就是每次都会碰见她。一天午饭过后,我本想去我的四伯父的木工房里玩玩的,没想到他却把门关着。我就有些纳闷儿了,我心想:“嗯?吃过饭以后,我看着我的四伯父往木工房里来的,怎么这会儿门还关着呢?倘若是他不在屋内,他应该把门锁在外面呀,外面又不见挂锁。”我虽这么想着,但见他的门关着,也就只好原路返回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走到我的四伯父的窗口时,听到我的四伯父的床因为摇晃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里面还传来了呻吟的声音,这似乎正是田玉珠发出来的——我虽然那时候还没有成年,但从电视里也知道了那是怎么回事。
随后我又听见里面的人在说话:“叔叔啊,明晚到我家去一趟,我有话要对你说。”这明显就是田玉珠的声音,因此也就不难明白了。
“有什么话你现在不能说吗?”——这时我的四伯父艾龙泰的声音。
“现在?现在我还没有想好,再说了,人家不是常说隔墙有耳嘛,在你这里来往的人毕竟比较多,有些话说起来也不是太方便呀——”田玉珠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随后她又推了艾龙泰一下,缠缠绵绵地说道,“你晚上到底去不去嘛?”
“去、去、去——我当然得去,你叫我去我怎能不去呢?能和你共度良宵,就算是死了我也愿意。”
“你哄我呢——你哪里肯往我那里去呀?”
“谁哄你呀?谁哄你——谁哄你谁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好,既然这样,我就起来了。”
“我的心肝儿宝贝,再陪着我睡会儿。”
“这里毕竟来往的人比较多,说起话来也不大方便,晚上你去我那里,我让你睡个够!我会好好地伺候你的。”
毕竟不知田玉珠为何突然会邀请艾龙泰去她的家里,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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