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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水是一条河，自西向东贯穿了整个东水市的一条河，而东水市的名字，也正是因东水而得名！
长江黄河是华夏的命脉，东水便是东水市的命脉，它贯穿整个市区，滋养着大地上的生命万物。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水是万物之源，无论是虎豹豺狼，还是花鸟虫鱼，亦或是人文生息，都得益于水，离不开水，所以自古以来，关于水的传说是最多的。
东水一直流传着存在神灵的传说，就像洛水有洛神，东水也有属于自己的神灵——东水神。
但是，太初的话包含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向水鬼借命？”
楚凌很是震惊，东水中竟然真的存有奇幻生物，不过，为什么不是神灵而是水鬼呢？还有父亲楚河，已经不似记忆中的那般普通寻常了，可以找水鬼借一条命救活楚萤，这明显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更加让楚凌震惊的是，楚萤竟然是死而复生之人，用玄幻一点的说法，这可是逆天之举，是要遭天谴的。
“那这些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楚凌不解的问道，楚河救女儿，怎么会牵扯到自己？
“既然是借命，那自然是要还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太初说道：“你便是要还的那条命。”
楚凌皱眉，但是双眼中的血丝褪去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叫做楚凌吗？”太初突然问道。
楚凌摇了摇头，这时候知道也要当做不知道，不然……就没法聊了。
“楚凌，这个凌字与零蛋的零同音，是无的意思，因为你是为死而生，活着就已经死了，这便是你名字的含义，象征着你的存在，没有、虚无。”
“你是说，父亲是为了救楚萤才收养我的？”楚凌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了。
“宾果，答对了。”太初打了个响指，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水鬼一命十八载，这条命在成人之际，是要还回去的。但是，人一旦得到便不想再失去，楚河也是，于是他桃代李僵，在借命救活楚萤的同时，到孤儿院收养了你，并且把水鬼诅咒嫁接到了你的身上。”
“诅咒？”
“没错，某种意义上就是诅咒，在水鬼十八岁时，是会来索命的。一般的水鬼都是讲究公平的，借你一条命，收你一条命，救活楚萤，杀死楚凌！”太初说道：“不过，楚河找的这只水鬼明显不是一般的水鬼，他不但要你这个报酬，还提前预支了双倍的利息。”
“还有，忘记和你说了，水鬼并不是鬼，是修炼者、修士。”太初再次说道。
“人？”楚凌找到了这句话的重点。
“对的，水鬼是人。”太初笑了，仿佛在感慨笨儿子——傻丈夫终于变聪明了。
“现在，你知道为何楚河夫妇为何会死了吧，一条命和三条命，这是道很简单的选择题吧？所以说，只要是人，就会贪得无厌，欲望与底线都永无止境！”
“逆天改命应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吧。”楚凌问道：“你不是说现在的地球不适合修炼吗？怎么还有这等强大的存在？”
太初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一种邪禁秘术，在上古时代，修习这种邪术的人被称作「吊气师」，燃烧自身的生命吊死人一口气，只要这位「死人」安然活过十八岁，之后便再无忧。”
“这种术法并不需要施术者要多么强大，只要踏足蜕凡第三个小境界就可以施展，但是，这种邪术有违天理，所以会消耗施术者近十年的寿命，这也是吊气师需要不断吞噬人类性命的原因，他要补充自己的寿元。”
“现在地球上的修仙者分为两大类，一部分是以寄灵为主，一部分就是修习禁术的邪术师。”
“禁术我明白了，但寄灵是什么？”楚凌问道。
“蜕凡境界主要是磨炼肉身的强度，上古时代的修士均以灵力淬炼真身，但是这个时代灵力枯竭，修士只能把先人留下来的武器置于身体中，以武器的杀伤力来逼迫自身境界提高，这便是寄灵，也是修炼界绝大部分所使用的方法。”
“这样说的话，那没有武器的普通人……”
太初点点头，说道：“没错，修士世世代代都是修士，普通人如果没有奇遇，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所以，你感到不公平？”
楚凌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不追求公平这种无聊而又毫无意义的事情。不公平是老天注定的，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帅气，而有的人却生来丑陋。甚至，活着不公平，就连死也是不公平的，有的人死后，墓地是由黄金堆砌，但大多数人死后只有一个小罐子……”
“你看的倒是透彻，像是位七八十岁的老和尚。”太初笑着说道。
“…………”
“对了，楚萤的生日是不是快要到了？”太初问道。
楚凌点点头，楚萤的生日在一周之后，正好是周末，以前因为家中条件不好都是随便应付，今年不能再随便应付了，他有钱有时间，要给楚萤一个大大的惊喜。！
“水鬼借命，平添一岁。今年楚萤过生日的时候，水鬼便会来取你性命，说不定，也会顺手再把楚萤勾走！”太初一脸微笑，嘴中却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所以……”
“所以，你要不要变的强大，保护你自己和你最爱的妹妹？”太初笑的更加灿烂了，眼睛与嘴角都弯起，很是动人。
“…………”楚凌虽然喜欢妹妹，都不能见个人就说吧，这太鬼畜了，于是他辩解道：“不是最爱的妹妹，我只是把她当做女儿养罢了。”
“我知道。”太初挤眉弄眼，一脸坏笑地说道：“女儿的女儿还是我女儿嘛。”
“…………”
你不是说自己是真仙吗？真仙也这么鬼畜的吗？！
“话说到这了，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太初正色道：“我的实力大跌，体内还有封印，而吊气师又太过诡异，战力也不能用寻常标准度之，他来索命时，我最多只能救一个，你现在就要做出选择，假如我不敌，你要我救谁？”
“救你，还是楚萤？”太初再次问道。
“楚萤！”
楚凌坚定的回答道。
“你确定？换句话说，她可是要杀死你之人的女儿。”太初接着问道。
“确定。”楚凌说道：“这并不是为了楚萤，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一直都是一个自私的人，使我不开心的事情，我是从来不会做的。
但是，关于楚萤，不是她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她，如果失去她，我将会比死还要痛苦。如果我可以为她做一些事情，即使我死，也是开心与快乐的。这样…………也算是与我那父亲不谋而合了吧。”
“…………”太初看着一脸「我想去死」表情的楚凌，说道：“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当真嘛。就算我的实力十不存一，但捏死这样一只小蚂蚁还是不要太简单。”
“…………”楚凌无语。
“事情弄清楚了吧。我也困了，就先走了，你休息吧。”太初摆摆手说道。
“等一下！”楚凌出声阻止。
“怎么啦？”
“你忘记自称奴家了。”楚凌笑着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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