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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望秋苦恼的样子，青竹忍不住道：“你不能光信他们的话，得自己查，青楼女子也不一定没作案动机，她们也可能不是第一发现人。”
“还有，死者似乎死于中毒，而非刀伤。”
望秋微怔：“中毒，可他的致命伤分明是胸口那一刀，仵作也说是刀伤。”
青竹摇摇头道：“方才你验尸的时候我瞄了一眼，死者牙龈微紫，瞳孔中心有一丝红点，这很像中了断魂毒的征兆。”
“断魂毒?”
青竹点头：“我看过一本古书，上面记载着几种罕见的毒药，症状和死者身上表现的一模一样。”
因为在古书中找到几本武学，她就热衷于寻找收集古书。
也偶尔会看看打发时间。
她的知识储备量也不算小，对一些验尸手段也有了解，不过不敢上手罢了。
断魂毒，是用断魂草，枸杞，藕粉再配以红花配制而成。
不过断念毒按理说不会立马置人于死地，会有一段时间的挣扎。
这段时间按理说应该可以大叫，吸引人来，和几个嫌疑人的说辞也对不上。
刀伤虽然是致命伤，但断念毒才是真正的起因，让死者没有时间喊叫。
青竹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也只是猜测，毕竟是第一次运用。”
望秋面露喜色：“不会，你这个消息很关键，走，我们继续。”
青竹疑惑问道：“继续什么?”
“再审一次。”
第二次审问结束。
七个人的说辞和第一次如出一辙，倒也没什么对不上，可时间不对劲。
两个护卫说听到声音就闯进来了，青楼女子说在门口发现的。
护卫所在的地方只有二十米，作为武者，即便是五十米也能听到细微动静。
这不过二十米的距离，怎么可能听不到。
望秋让两个青楼女子分开审问。
“你再详细说说当天的细节，包括死者什么时候出去的，还有他为什么出去。”
绿萝怯生生道：“我和姐姐伺候结束后，闻到一股香味，便睡了过去，因为伴有鼻炎，残留一丝意识，听到贵人起床出门，似乎在与人交谈，再然后就真的睡过去了。”
望秋冷声道：“那你先前怎么不说！”
绿萝吓得都要哭了，颤巍道：“我我我怕被报复，要是我说了，凶手没抓到的话，肯定会报复我，大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真的不清楚了。”
这次的审问异常顺利。
所有的证据似乎要明朗了，可串联起来就是，毫无作用。
绿萝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侍女听到有惨叫声，但误以为是听错了便没说。
两个护卫在交接班的时候闲聊了一会儿，就在那一刻远离了岗位。
郎将虽然离得最远，看起来最有可能，可人家是土生土长的金陵人，和死者没有交集。
唯一一次就是死者询问过青楼在哪。
这些供词难以形成联系，就像是故意说出来干扰的一样。
青竹也没法子帮忙，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对于分析案件，是她的弱项。
“要不问问小姐吧，或许她能帮到你。”
陈淮卿在青竹眼中，虽然有些懒，但智力一直是稳压她一头，总觉得在扮猪吃虎。
望秋犹豫片刻，轻轻点头，他也实在无人可用，只能请陈大家帮忙了。
想罢就要赶去，却被青竹的一声轻呼叫停。
“怎么了?”
青竹指着自己的鞋道：“我这鞋底子高，你慢点，我差点崴了。”
望秋尴尬道：“那就慢些，要不要我背你?”
“去你的，走吧。”
“分析案件?”陈淮卿惊讶，分析案件怎么会找上自己，她就是个画画的。
望秋恭敬道：“望秋愚钝，还望陈大家解惑。”
青竹也在一旁搭腔：“小姐，您就帮帮嘛~”
陈淮卿无语，她本来是打算追剧的，可没想到自己倒成了剧中人。
“你将案宗给我看看吧！”
一刻钟后，陈淮卿看着望秋道：“凶手不是一个人，而且凶手之间也没联系，唯一确定的是，最少有一个凶手在七人中。”
死者可以说有两处致命伤，一是断魂毒，二是胸口的刀伤。
如果凶手互相认识，那么也不比再补刀，从前后顺序来看。
先下的毒，再补的刀。
中毒之后的死者几乎没有救的可能性，凶手没必要补刀，反而增加怀疑。
那么后面补刀的人，不知道死者会不会被毒死，所以才会补刀。
望秋也说刀口深，向上斜插入的。
那么凶手的身高和死者差不多，刀伤基本可以排除四个人，侍女和青楼的两个女子都不可能。
两个护卫和郎将或许是。
但两个护卫都可以互相作证，如果不是合伙的话，嫌疑最大的就是郎将和绿萝她们。
既然用到了下毒，说明实力不强，虽然断魂毒罕见，可它罕见于断魂草的稀缺。
而且断魂草成熟期只有五天，可以从金陵的各大药店调查，看看最近有什么人买过断魂草。
当然，具体怎样还得调查。
陈淮卿也只是给个方向，不一定对。
绕是如此，也令望秋感激不尽，知道凶手不止一个，这已经很好了。
“大人，抓到凶手了。”
陈淮卿的院子外，一个士兵突然禀报。
望秋虽然好奇，但更多的是惊喜。
陈淮卿摆摆手：“去忙吧，不必多礼。”
望秋抱拳告辞，走的时候还看了青竹一眼。
陈淮卿也不管，反正对于青竹她从来没限制自由，想去就去便是。
终于，望秋走出门后，她再也按耐不住，留下一句晚饭回来就跑了。
“你养的女儿似乎要被拐跑了。”血冠调笑道。
陈淮卿摇摇头：“算不上女儿，顶多是朋友，有时候看着这些小孩，也挺怀念的。”
她早已不敢轻易动情，背叛多了，早就麻木了。
就连老师，不也是变相的背叛吗？
她说过，把这里的一切当追剧，尽量不干涉。
镇府司。
望秋看着颤颤巍巍的绿萝，便是她承认是自己杀的人。
至于理由，便是死者强行要了她，怀恨在心，便偷偷配了毒。
这个理由很拙劣，因为根据调查，绿萝虽然卖艺不卖身，可私下里也偶尔接待一位书生。
早已不是处子。
望秋对手下道：“查查和绿萝接触的书生具体信息，尽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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