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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染从未见过这样豪华的房间,局促地站在地中间不知道该去哪里。她觉得自己这身糙衣碰到哪里都十分不妥。只能呆呆的站着。
雨荨看出她心中所想淡笑道,“过来这边坐!”说着朝沫染摆了摆手让她坐在旁边的炕桌上。
沫染犹豫了下走了过去小声开口道,“姐姐真的能派人去看我奶奶的病吗?我怕干娘不给奶奶医病!”
雨荨在小桌上倒了杯茉莉花茶推倒沫染跟前道,“放心吧,我既然说了就会去做!喝点茶吧!”
沫染小心的双手接过茶杯沉默会接着道,“姐姐为什么会买我?”
雨荨嘴角一勾,是啊!为什么呢?她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看她可怜,也许是一时兴起,也许是今天的场景太过熟悉!
“以后好好的跟着我学艺吧,谋个吃饭的手艺。虽不是什么高雅的伙计,填饱肚子还是绰绰有余的!”雨荨并没有回答沫染的问题,而是直接让沫染跟着她学艺。
“嗯嗯!谢谢姐姐!”沫染听完也顾不得自己的问题,连忙应道,若真如姐姐所说的填饱肚子没问题的话,那么养活奶奶也不是什么难事!沫染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
“今天你且在我房中睡下,明日我命人给你打扫出一个房间。”
“嗯嗯!谢谢姐姐!”
胡二腿脚利索半个夜里从五妹的村子又折了回来,顾不上喝水就去采凤的房中回信去了。
“就这点?”王彩凤听完胡二的消息尖声问道。
“就这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妇领个女娃娃。还有一个要死不活的老太太!”胡二喝了水说道。
“我当是什么来路,敢来我这里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十两白银!”王彩凤气的拍了下桌子说道。
“我说当家的,那十两银子是雨荨姑娘出的,你何必生那么大的气!”胡二不解的问道。
“笑话。这钱虽不是我出的,但也是从我醉仙楼里出去的,传出去明天来一个狮子大开口十两的,后日来在一个,当我这里是福利院啊?我王彩凤在这黑白两道还怎么混?”王彩凤气的牙咬咬,一想到五妹临走时那副小人得志的面孔,就让王彩凤浑身上下不自在。
“你刚才说什么?她家还有个女娃娃?”王彩凤凤眸一眯低声问道。
“是!”
“长得如何?年龄多大!?”
“年龄嘛看着约莫十三四的样子。模样倒是生的不错,和今天来的那个孩子倒是不相伯仲!”胡二如是说道。
“胡二你过来!”王彩凤邪笑着勾了勾手指说道。
胡二探过耳朵听着王彩凤的话惊道,“当家的这能行吗?”
“你尽管去做,衙门里有我的呢!”王彩凤不屑的说道。
“是!”胡二犹豫了会,领了命离开了。
胡二带着一批人来到浮头村,直接闯入五妹家的院子中,拉着正在喂鸡的绮梦就往外拖,五妹哭喊着怎么拉扯也拗不过那几名壮汉,绮梦吓得不停的哭。
“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下的抢孩子!”五妹拽着胡二的腿喊道。
“撒开,谁让你胆大包天惹上了我们掌柜的!”胡二一脚踢开五妹骂骂咧咧道。
“大爷求求你行行好放了我闺女吧!那银子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五妹跪着哭求道。
“呵呵?现在不要了?晚了!”胡二一转身众人跟着一起往院外走去。
五妹见大势已去,绮梦哭喊着被拖拽走,情急之下,五妹抡起扁担就朝胡二的头上砸去,痛的胡二大嚎一声。
“你居然敢打我?给我揍!”胡二气急败坏的捂着头骂道,那几名壮汉听完胡二的发落。立刻朝五妹的走去,拳脚相加,将五妹扔进屋里,轮番做了不堪之事!奈何五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最后胡二等人放了一场大火彻底的将这一切销声匿迹。
绮梦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和奶奶的房子被熊熊大火点燃,纵然她如何哭喊求饶也于事无补,最后巨大的精神刺激让绮梦昏了过去。
“头,怎么办?昏了!”
“先带回去再说!”
“头……不如趁这丫头昏了,咱先给她开开荤?”其中一个仆人恶笑道。
“混账!你开荤能卖几个钱?还不赶紧动手抬回去!掌柜的等着要人呢!”胡二厉声喝道。
几人被胡二呵斥一番连忙给绮梦拖上马车带回了醉仙楼。
绮梦因为巨大的精神刺激昏迷了很久被扔进了柴房里,醒来居然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可把彩凤姐姐乐坏了,胡乱给绮梦编了个身世,哄骗绮梦在醉仙楼里做一些杂役的事情,慢慢等她再大一些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客了。
这边沫染一边侍奉雨荨一边和雨荨学着手艺本领,沫染脑子灵活,还有吃苦的决心,样样都学的出色,雨荨很是满意。要说来可能沫染和雨荨在醉仙楼的上房里,绮梦在杂役房,俩人虽然都在醉仙楼里,可数数月来一直也没碰上面。
一日沫染趁着雨荨心情不错凑上前问道,“小姐,您派人.……去看我奶奶了吗?我知道您向来说话算数,可是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来问问你!”
雨荨听完脸色一变,支吾着不知如何开口。
沫染察觉到雨荨的异样追问道,“姐姐怎么了?是奶奶不好了吗?”
“你奶奶她.……”雨荨面色凝重为难道。
“奶奶她怎么了?是她的病恶化了嘛?”沫染说着眼泪瞬间凝结成水雾略带哭腔的问道。
“你走后不久,你家里就燃起来一场大火.……你奶奶和你干娘.……”雨荨低声说道。
沫染听完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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