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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从身上摸索出一张五十块钱的人民币出来,对着小胖的父亲李铁牛说道:“铁牛你给我到山下的集市上给我去买一些熟食,记得还要买一摊子泸州老窖来。”
陈旭还是头一次看到老道对人情世故这么上心,在村民眼中老道可是超脱世俗,独来独往的人。
只要是世俗中人,总离不开一个钱字,虽然老道是修道之人,但也知道这钱的用处,钱不是万能,但是没钱万万不能,乱世之中,要想广大门派,也离不开法,钱,术,道。
陈旭跟李铁牛从市井回来,带上了熟食还有两瓶米酒回来,陈旭拿着一张门帘往地面上一铺,夏海青还有村里众多村民围坐了过来。
门帘上倒有几分川菜:辣炒田螺,麻油猪耳朵还有麻辣猪肠还有茴香豆。
首先是小胖的娘翠花婶子拿起了一个玻璃杯,朝着老道敬酒,“师父,我们来碰上一杯。”
别看丁翠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村里妇人,喝酒那劲头能将一个大老爷们都给喝趴下,sc乃是盆地地形,每年十一月开始下雪,天气在零下几度,喝酒驱寒,sc的老娘们都喜欢这一口,要是女人对酒上瘾,比老爷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旭有样学样,拿起了玻璃杯,也要跟老道碰上一杯,丁翠花抓住了小胖的手,说道:“少来,小孩子喝个屁,吃茴香豆去。”
众人看着陈旭还有小胖嘟囔的嘴巴,都笑开了。
此时正是开春三月份,昼长夜短,黄昏之时,月出于东山之山,徘徊于斗牛之间,而地面上杯盘狼藉。
首先是夏海青站起来想老道告辞:“你们先喝着,记祖叔我可得先走了,免得夏桑枝和他娘惦记。”
众人正喝着来呢,看见夏海青走去,也纷纷告辞,sc的娘们都有一种泼辣直率的性格,他们可怕家里老娘们翻脸不认人。
众人走后,只见道观的地面上满是茴香豆还有田螺壳,骨渣子。
老道摸索着走向了床边上的蒲团上,陈旭从院外去拿扫把,进来的时候,听到吱吱吱的声音。
一看道观上的地面上还有墙壁上,窗户边几只老鼠在追逐来追逐去,俨然变成了老鼠的世界。
老道说道:“徒儿赶紧将道观清扫一翻,以前生活艰辛,上顿不接下顿,每餐饭都是举世无斋,今晚到时有荤菜了,倒闹得群鼠出没。”
陈旭看着一群群老鼠们将门帘布缦咬得稀巴烂,将骨头碎屑弄得满屋皆是,顿时气不打一处出,直接揉身而上,拿着一把扫把到了过去,将一只半尺长的老鼠给盖住,踩住了他的尾巴,那大老鼠惨痛,发出一阵阵桀桀的叫声。
陈旭一把抓住了大老鼠的尾巴,将打得晕晕乎乎的老鼠都给提了上来,看着地面上的茴香豆,两只黑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了起来。
“有了。”
陈旭一肚子坏主意,满心欢喜,蹑手蹑脚地朝着道观的房间走去,从屋子的床榻上拿出了一根绣花针,看着手中的大老鼠,两只像女子一样水灵灵的大眼睛冒出一丝邪气的光芒。
首先,陈旭将大老鼠的四肢都给绑了起来,搁在了道观的香案上,然后用手指将大老鼠的gang门给跳开,再摸出了十几颗没有蒸炒过得的茴香豆沾上了清水,将第一颗茴香豆塞到大老鼠的gang门中。
“桀桀……。”大老鼠吃不住痛,发出一阵阵惨烈的叫声。
蒲团上的老道摇晃着脑袋,说道:“徒儿你这是干什么呢。”
“没呢,我正在缝师父你的道衣呢。”
老道说道:“徒儿,我刚才听到老鼠的惨叫声,我刚才好像感觉得出这群老鼠是你掏窝子的那群崽子,他们滚到你搁置荨麻的床边上来了,好像是要来要回他们的口粮了。”
陈旭一边回应着老道,一边用穿着细绳子的绣花针穿过大老鼠的gang门,陈旭的这一手艺还是丁翠花教导他的,老道的眼睛看不见,作为他的弟子,陈旭难免换衣浆洗,缝缝补补,眼下将老鼠的gang门缝得紧紧巴巴,可见他的手艺已经炉火纯青了。
老道轻轻翕动着鼻翼,好像闻到了什么气味,老道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了,但是听觉和视觉都非常灵敏,后代的武侠小说中,总有出现这样的情节,一个武功卓越的瞎子往往能纵横江湖,可能是他们的听觉和视觉上高出正常人的数倍有关系。
眼见老鼠的惨叫声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血丝,老道一本正经地说道:“徒儿,所谓怜蛾灯帘罩,爱鼠常留饭,你今番夺了这些地鼠的口粮,又虐待他们,不怕它们报复你吗。”
陈旭也毫不避讳,反咬一口,说道:“师父,我记得您老人家好像先前跟我说过,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老道摇了摇头,没有再过问什么。
陈旭给大老鼠的肠道塞了十几颗茴香豆缝制好了,就挣开了这只大老鼠。
傍晚时分,只见满观鼠乱,受虐的大老鼠疯狂地追咬着自己的同伴,在墙上,在地面上展开了一阵疯狂的杀戮,吱吱的痛叫声音不绝于耳。
原来在受虐的老鼠的肠道中,那些发酵而膨胀的茴香豆吸收了老鼠身体的水分,那老鼠变得口渴难耐,急躁不安,痛苦继续发泄,疯狂地追咬自己的同伴。
道观中十几只老鼠被搞得痛苦不堪,继而神经崩溃,也疯狂地相互咬杀起。
陈旭看见道观的地面上残留着老鼠嫣红的鲜血还有几句老鼠的尸体,剩下的老鼠像炮仗一样,窜上窜下,疯狂惨叫,心中别提有多高兴。
坐在香案上,陈旭一边吃着山里的香蕉,一边咯咯大笑了起来,笑得满地打滚,以手捶地,眼泪都流出来。
晚上,吹灭了房间中的蜡烛,陈旭卧在床榻上,听着山涧中,守巢春鸟的呢喃,蛰虫的鸣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山林中忽然吹来了一阵阵阴凉的山风,那阵无色无味的山风好像是针对陈旭的脑门而来。
于是睡眠深处,梦境之中,那山风吹到了陈旭的脑门之中,打着旋儿翻身一变,变成了白天在壕沟所见的一黑一白阴阳双鼠。
梦境中,陈旭身子卷缩在一片缥缈空灵的空地上,看着眼前的阴阳双鼠变得跟壮犊一样大的,用一双充满着仇恨的眼睛等着自己。
那黑鼠说道:“你这个恶人,夺了我子孙后代的口粮暂且不说,竟然还虐待他们至死,只要我一念之间,顷刻让你灰飞烟灭。”
那白鼠说道:“按照辈分量定,我们也是你的祖爷,怎么主人的门派中出现你这等不孝子孙。”
陈旭卷缩一旁,全身颤抖不知,瓮声说道:“你们是何人。”
黑鼠说道:“我们是你祖师养的灵兽阴阳白鼠,活了上千年,怎么能让你这臭小子欺负到头上,我要杀了你,替我的子孙报仇。”
那白鼠挡住了黑鼠,说道:“算了,这小子少说也是我门派中人,杀了他但恐祖爷问责,这样吧,臭小子你手段毒辣,我们要咬你一口泄恨,你若活不过,算你恶有恶报,若是活得过,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自当无话可说。”
黑鼠笑道:“臭小子你要是活得下来,夺走我们的口粮,非要吃我们的排泄物,方能泄我们心中狠意。”
一黑一白阴阳双鼠的出现,如幻似真,陈旭在睡塌上辗转反侧,周身气冷翻腾,忽然脚心之处传来了一阵剧痛的感觉,脚心被利齿咬住一般。
“哎呀,痛啊,痛死我啦。”
陈旭全身好像被定住了一般,睁不开眼睛,嚎痛之声传不到数米开外,于脑门之中,清晰地感觉到了一阴一阳的两极像蝌蚪一样周流不息,团团旋动着,一会变成一怔面目狰狞的鼠脸,一会又演变出六十四卦像,弹指之间,变化反复,急急旋动,鼠脸,一凶一详,往返变化。
“我再也不敢了,鼠爷,我不敢了,饶命啊。”
陈旭痛苦的嚎叫声回荡在房间里头,夹杂着一丝痛苦的哭颤声。
老道闻讯马上从石床上翻开被单起来,走入陈旭的房间之中,只听到陈旭在一味地念着鼠爷饶命,我不敢了。
老道伸出纤长的手指摸到了他的额头上,只感觉他额头滚烫,发烧得厉害。
“坏了,这臭小子肯定是白日玩的太疯狂,晚上做恶梦,生病了。
老道心中斟酌了一下,必须马上将陈旭带到山下市镇上去求求医问诊,虽说老道医术精湛,但是却手头没有什么药材,陈旭额头上滚烫得像开水一样,病情一刻都不能耽搁下去,否则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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