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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音自然是想帮他的，她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好像一点帮助也没有。
顶多就是了解了一点大由国的皇室密辛而已，所以她自己的没用感到非常的愧疚。
暮云景却并不在意，他今日要找的就是尚素心的生母，因为尚家人看起来是一定知道尚素心的身世的，因此他断定，尚素心的生母很可能是尚家送进宫的美女之一。
“皇后不是出身尚家嫡系吗？”
和音对此非常不解：“尚家人怎么会给自己的女儿增加情敌呢？”
“这你就不懂了。”暮云景告诉她道：
“你以为帝后感情和睦，就能甜甜蜜蜜，长相厮守了吗？
……才不是的。不光太皇太后一开始就要往后宫添人，连各路大臣们也要不断将自己女儿送入后宫，才能保证自己地位不倒。
就算尚家不送，别人家也会送……所以这种事情，说出来实在无奈。”
暮云景还趁机给和音普及了尚家送进宫的女儿们，最后生活的结局。她们大多都并不受宠，幸运的是先帝仁德，仙逝之前妥帖的安排了后宫嫔妃的住处，才使她们不至于混的太惨。
今日他要去找的，就是那些安排在静心陵的老太妃们。
但后宫宫妃中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皇后的庶妹眉妃，她因为身份较尊贵的原因，先帝去后便带着自己的珠宝回了娘家，目前朝中少有人知她踪迹，因此需要和音去尚家探访一番。
两人就此分头行动，约定不管有没有结果，傍晚时分都要回国师府门前碰头。
暮云景来到太妃的住处，这里住着的妃子们发都年级较大，见他一个眉眼清秀干净的年轻人进去，那是各个眉开眼笑欢喜地不行，一个个地主动都拉他到自己跟前说说话。
她们告诉暮云景，自己年级也大了，早就不在乎什么皇室密辛值不值得守住了，所以他想知道什么，她们都会告诉他。
暮云景问了孝慈皇后的事情。那些女人们对她嗤之以鼻，道：
“什么孝慈皇后？她也就是仗着陛下的宠爱才能得到这个封号。”
真正的孝慈皇后，品行一点也不端庄大度，不堪为国母典范。
面对深爱着她的丈夫，她整日里捻酸吃醋，和后宫的三千佳丽们都小心眼，一直斗到先帝头疼。
面对唯有的一子一女，她也没有细心照料。儿子是自生下来以后就成为她抢夺帝心的工具，不少人都怀疑过皇后疯了以后曾经虐待鞭打过前太子。
而唯一的女儿，就是如今的陛下，她也总是不管不问，放任其在后宫长大。
暮云景这时候有些好奇：
“那她就没有亲近信任的人吗？”
他本想问的是皇后有没有信任的大女官或者手帕交之类的，但太妃们给他的答案却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那个人选居然是跟陛下差不多大……在当年还是个年仅数岁的小女孩儿——尚素心。
太妃们说道，皇后后来被陛下禁足在慈安宫，但她其实那时候精神状态看起来已经有些不正常。面对任何人都是疯疯癫癫的一顿吼。
她唯一能够平静下来的时候，是闻曦小公主的陪读尚女官进宫之时，这个时候的皇后会破天荒地把自己收拾妥当，金钗溜地，红唇嫣然，高高兴兴地拉着小女官进入她的宫殿，有时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
这是慈安宫中，少见的祥和时光。先皇也并没有阻止皇后的这一行为。
说完了这些，太妃们还热情的要要留暮云景在静心陵吃晚饭。国师大人于是借口有公事推脱掉了。
等他急匆匆赶到国师府时，和音已经在此处待了好半天了。
她蹲在地上好生无聊地踢着地面上的石子儿，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原来啊……她根本就没有找到尚家那位姑奶奶，尚少爷告诉她，那位姑姑之前住在尚家的别院里，后来没多久就仙逝了。
她年轻时似乎也怀过先皇的子嗣，但可惜的是那孩子无故流产去了，所以她后来在宫中过得并不怎么好，整日里郁郁寡欢的。
暮云景只能根据现有的信息推断道：
“那这位尚家的眉妃就很有可能是尚素心的生母了……就连孝慈皇后对她的态度也格外特殊，十有八九她就是尚家和皇室的血脉。”
二人推断到这一程度，就打算收手回府吃饭去了。谁知路边忽有一熟悉身影经过，和音跟着他转开了眼神。
“怎么了？”暮云景问道。
和音揉了揉眼，再次看向街边的人群，迷糊道：“没事儿，刚刚似乎看到素心姐姐了……些许是我看错了，现在感觉那人并不如何相像。”
她顺着给暮云景指明了方向，暮云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大街上有一身形单薄的男子，此刻正刻意压低帽檐在人群中穿梭。
暮云景顿时笑了一下，道：
“你没看错……我们快跟上去。”
眼前这人不是尚素心有是谁呢？单看她耳后露出来的细嫩肌肤，那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女儿郎。
而京城的贵族女儿郎里，身形如此清瘦高挑的，估计也就尚家这一位了。
两人急忙易了容跟上去，暮云景是在路边花是个铜板买一身桑麻布衣披在了锦袍外头，而和音也是在人群中贴近了暮云景，在他的遮掩下偷偷摸摸变成一个少年郎模样。
因着时间紧迫，她到没时间去空想，索性就照着暮云景的样子变的，只不过变形术不太成功，她照着镜子看这张脸时，只觉得像极了暮云景以后和自己有了孩子的模样。
五官有些随暮云景，可是神情姿态还满满是她自己的影子。
尤其是脑瓜上一簇卷曲的呆毛，这玩意儿变形都遮盖不住啊！
和音郁闷地跟着暮云景接着走下去，却不见躲躲闪闪的素心姐姐最后进入了一家青楼。
就她那么拙劣的女扮男装，老鸨居然跟眼瞎了一样谄媚着放她进去了。
而轮到自己和暮云景过去的时候，那个浑身脂粉气浓厚的女人却呼扇着手帕把她拦住了，一双浑浊的老眼上下打量，道：
“这位公子？”
和音只觉得眼前一阵天雷滚滚，这简直没天理了啊！
但又想到二人好歹也是秘密跟踪，绝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于是忽然间手足无措，一把就将老鸨的手摁在了自己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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