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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音只觉得此刻浑身发凉,一身单衣在簌簌发抖,手支在红木桌上问:
“你到底想干嘛?”
故意把她骗到大梁来……故意派一只狮子招呼她,和音绝不可能认为对方是一片好心。
骚包公子却是趁机凑了上去,用折扇挡在两人中间,盖住他上扬的唇角,只留出一对弯弯的月牙笑眼,道:
“我只是说驯兽而已,你何必反应那么大呢?”
说着他还低头,把挺直的鼻子往和音的脸上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原来,因为长期和野兽打交道的原因,大梁国的人都拥有灵敏的嗅觉。他们一般不看脸识人,而是凭借气味。
所以骚包公子老早就认出来,和音是从前跟无面人一起,获得他墨宝奖励的那位虎牙小姑娘。
和音听完这样一番解释,震惊地一把将怀里沧州的扇子拿了出来。那雪白的扇子上仍旧题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字,“不弃”。
子文公子跟她写这把扇子时曾经许诺过,以后她要是想摆脱那份纠结的感情,可以凭扇子找她帮忙。
她于是刷的一下把扇子在那人面前展开。一时间有了底气:
“所以你也是来帮我的嘛?真是太感谢了,不过我现在已经自己处理好那件事了,你放我从大梁离开就可以啦!咱们从此两不相欠~”
她说的欢快,但子文公子听完后,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化,仍旧用着眉眼弯弯的神情看她:
“看来你对我们大梁一点也不了解。”
“嗯?什么意思……”
和音吃惊,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吗?
谁知子文公子却一把上手揽住她的腰。两人的身体渐渐贴在一处。
“我们大量实行的是继婚制……舅舅和外甥共用的一个妻子。”
“你既然是陛下的皇后,自然也是我的妻子……我又怎么可能放你离开了呢?”
和音:“⊙?⊙!!”
……
实际上在和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子文公子就一把拉开了小包子榻边上的一处云纹屏风,和音看到那屏风后的东西,顿时惊呆到眼睛都不能眨。
但下一刻,她就被人推了一把,关进那东西里面。
那是一个闪着金光的乌金笼子,像鸟笼一般做的大大的,到处都系着精致的银铃。
和音被关进去后,自然也不肯认栽,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去摇晃铁笼上的栏杆,那上面的铃铛被她摇地叮当响。
不知这是设置了什么玄关,在她的剧烈摇动下,那铃音竟然形成了欢快活泼的小曲,听起来好似送早上和音出嫁时的喜乐。
子文公子在她面前打着合拍,神色十分愉悦:“没想到你这么开心,还亲自奏乐来讨我的欢心。这曲子很合我的心意,你长的也很合我心意。”
他的手穿过铁笼在和音面上摩挲了一圈,最后还意犹未尽地捻了捻拇指和食指之间,像是十分满意她的皮肤质量,道:
“暮云景不稀罕你,我却稀罕你。天上地下这般得我喜欢的人,大概你是第一个了……好好待着吧,别乱跑,我会替陛下疼爱你的。”
说完这位骚包就摇着姹紫嫣红的羽毛扇子离开了,和音在他身后边咬牙切齿。
“哼!什么喜欢我?第一次见面就对着无面人骚话连篇的,你说我长的和你心意……见鬼去吧,看大爷我不恶心恶心你!”
别的法术她不在行。但变形之术上她可是研习了许久的,看她这次不变成个夜叉恶心恶心你。
……
她哼哼哧哧地捣鼓了老半天,好不容易弄出一个自己满意的模样。搞定以后才察觉夜色已经很深了,小包子就在她旁边睡的鼻子冒泡。
和音自然也困意萌生,她四处打量一看,呵!这个死骚包对她还不算坏到极点,至少这铁笼是足够她伸展开胳膊腿儿睡觉的,笼子的地面也是铺着厚墩墩、暖绒绒的地毯,睡觉的话条件不算太差。
她于是皱皱鼻子蹲下身子睡觉。
……
睡着了在梦里也是委屈巴巴的,她梦见自己这次不是逃出青山崖,而是正正经经地背了个小包袱走出家乡。
临行前他还和母上挥着眼泪告别,再往前走的时候遇到一个黑衣服的过路人,她跟那人问路,结果这个坏蛋抢了她的行礼。
她接着两手空空的往前走,遇到第二个过路人,她想自己总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于是索性坦荡荡跟那人问路。
结果那个一身花衣服的路人看见她喜笑颜开,一把就把她抓走了,扒了她的皮做成虎皮大衣,还找来一口大铁锅把她的骨头啊,肉啊,都丢进去用大火熬炖。
和音只感到浑身一阵要命的疼,心里面委屈又难过地想着:如果当初直接死掉该多好,若是直接作为宋和音死去了,没有成为小老虎的这一生,恐怕就没有接下来这些可怖又惨痛的经历了……
她痛的哇哇直哭,心里是钻心的疼。
却怎么也不能从这可怕的梦里走出来……大锅熬啊熬,转啊转,她的骨肉就在里面翻滚。
“啊——”
一声尖叫冲破梦魇,一把将和音从那眩晕中拽了出来。
她有些惊魂未定地揉了揉眼,见对面有个捂着嘴巴跌倒在地上的小宫女直挺挺地盯着她,嘴巴哆哆嗦嗦地抖动,道:
“有……有怪物啊!”
“嗯?怪物——”
意识到她视线所向,和音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却不小心低头一看,见到一双长着灰色毛发地手爪,她自己当即也吓得不轻,嚎叫一声便要把那奇怪的爪子丢出去——
当然是不可能丢出去的了……那是她自己的爪子。
和音差点忘了,昨天为了和骚包公子作对,她一怒之下把自己变形成了浑身长毛,利齿外突的野兽。她现在身上长着结实的腱子肉,大吼一声,恐怕吓人程度不比任何一个山间的野兽低。
这时她铁笼旁边的新榻上传来????的响动,不多时,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从红帐中冒了出来,轻飘飘地看了和音一眼,便语气冷硬地责备小宫女去了:
“这么早你大喊大叫什么?平白打扰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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