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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有可能吧,这只是个故事而已,你一个小屁孩儿干嘛这么较真,来,给明明一个大鸡腿吃。”明小伍从盘子里夹起鸡腿送到明明面前,小孩子眼睛一亮刚想接过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眸中的光亮暗淡下来,看着鸡腿把头摇得和泼浪鼓似得。
“怎么了明明?怎么不吃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赵长锋在一旁关心地问道,小翠用手摸了摸明明的额头,没有发烧,便放下心来不再管这个淘气的小家伙。
“轰隆隆……”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忽然乌云密布,屋子里的光线逐渐暗淡下来,明明似乎很害怕打雷声,一下子钻到明小伍怀里,怯怯地说道:“我要是吃了鸡腿,你说它会不会变成鬼来找我报仇?”
明明冷不防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看来上次事件还是对明明留下了心理阴影,明小伍其实给明明讲黄牛报恩的故事就是为了告诉明明,在这世上不是只有为报仇雪恨才遗留的鬼魂,还有一些灵魂是为了报达别人的恩情而存在,可是小家伙终究是个小孩子,根本体会不了他的良苦用心。
“明明,你就放心地吃吧,你还小需要长身体,鸡是小伍叔叔宰的,就算来寻仇也是来找小伍叔叔,轮不到你身上。”李爷爷笑呵呵地开导明明,明小伍吃到嘴里的鸡肉怎么也嚼不下去了,他苦着脸孔皱着眉头深深地瞄了师傅一眼。暗暗心想;
哼哼,你这个老头儿倒是挺会为人开脱罪名,你们不吃我也不宰杀它呀,所有的罪名倒全扣到我一人身上了,看来会做饭坚绝是个错误,活该让李老头天天吃咸菜就馒头。
算了,抱怨也没什么用啦,鸡反正我已经杀了,亲爱的母鸡呦,你若去投胎,可别选择投胎为人,做人很辛苦的,不仅要赚钱养自己,将来还要赚钱养老婆养小孩儿,哪像你们呀,虽然最后逃脱不了被宰割的命运,但是一出生就是被人家养着呀,天天没事在院子里、田野里捉捉虫,溜溜弯,晒晒太阳,多自由呀,其实吧,咱们大家最终的结果都一样,那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任何人和物都最终都摆脱不了死翘翘地命运,所以别计较这么多了哈,回头我多给你念点经文,你就权当听音乐,排解排解内心的郁闷……
明小伍似乎把李爷爷那话放在心上了,忽然心血来潮想去喂喂院子里其它的鸡,于里便端了吃剩下的白米粒来到院子,鸡窝里几只花色好看的母鸡一看到明小伍来给它们喂食,顿时忽啦一下子全围上来,朝着他咯咯地直叫唤。
看在我经常来喂你们的份上,日后你们若见着了那位中午被我拔光毛用开水烫死的家伙,一定要记得替我美言几句啊,可别让它跑到梦里来啄我的***
“小伍叔叔,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呀?来客人了,李爷爷招呼你到里屋说话呢。”明明推了推陷在自己的思想城池不肯出来的明小伍。
“噢,你说什么?客人,哪来的客人?”
明小伍刚想向里屋走,一阵儿尿意忽然袭来,他放下装米粒的盘子,扭头朝厕所跑去,他这一跑儿把正在吃食的鸡群吓了一大跳,母鸡们竖着毛开始咕咕个没完。
“小子,你干啥去啊?”李爷爷听见鸡叫声,以为明小伍想要出门,在里屋扯着嗓子问道。
“方便啊!”
“啥?方便面?不是刚吃了饭么怎么又去买方便面!”李爷爷听岔了,没头没脚地来了一句。
“方便完留着给你吃!”明小伍在厕所门口嚷了一句。
“啊?给我吃啊?我什么时候说吃方便面了?是不是明明愿意吃呀?你带着他买完快回来。”李爷爷伸着个脖子在窗户里往外看,没看到明小伍的影子,只看到明明在院子里捂着嘴巴咯咯地笑。
李爷爷看着明明那开心的样子,笑容拂上苍老的脸颊,喃喃自语地说道:“要是我儿子活着,估计孙子也该这么大了,唉!”一滴老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他对面的年轻人轻轻皱了下眉头,关怀里问道:“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您喝茶。”
……
,明小伍进屋之前发现门外停着一辆高级轿车,轿车旁边还站了几个头戴西瓜帽,身着暗色旗袍的男人,他顿时如同伸长脖子的白鹅一样警觉起来,来人阵势够大啊,还有保镖跟着,真和电影里演得似得,这次的客户估计很有钱,该狠狠地宰他一笔!
明小伍的脑子又转起弯来,他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捉弄邻村村长的事情,其实当时铃子的鬼魂已经消亡了,他骗村长说,铃子的鬼魂暂时被他和师傅躯散,由于他们村子地势较低,很容易招聚阴灵,这虽然不会造成人命,但会影响村长的福寿和仕途,看他的面相,恐怕不出一个月会有血光之灾,唯一的破解办法就是替村民修路,家家户户出门就能见到沥青公路,沥青可以多吸收阳光,为村里人补充阳气,村长破些钱财行些好事,方能免除此次灾难。
傻了吧叽的村长还真被明小伍的话给忽悠住了,回村立马请了建筑队为村民修公路,如今的西乔村可是每条巷子都是整齐的公路呢,从村长身上,明小伍总结出有钱人的一个心理通病:大多数的有钱人都非常迷信,总是想方设法地请大师为自己的家宅和公司看风水,以求在挣钱的道路上更加顺风顺水,因此他们是一些伪道士假和尚的长期欺骗目标!明小伍虽然耍了点骗人的伎俩,但是自己和师傅并未从中谋取私利,所以内心深处并不觉得这是坏事。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的装扮怎么这么别扭?一个个长得细皮嫩肉的,还抹白粉,哪里有个保安的样子?再说,干嘛还穿旗袍呀?男人穿旗袍多难看呀,走在大街上,不得让人戳着脊梁骨念叨,你看看这男的,穿什么不好,非穿条裙子在街上晃悠,而且还学女人描眉抹粉,难不成是个gay?
“小伍,来里屋听听这位客人的经历,估计咱这回碰上硬茬了。”李爷爷在里屋招呼明小伍,平时那间屋子里供奉着神龛和神像,轻易不让人进,如果来找李爷爷办事的人执意想给李爷爷供奉的神仙上香,李爷爷就让他们跪拜靠近火炕八仙桌上的神像,如今,李爷爷竟然主动把那个客人请进了这个特殊的小屋子,看来事情真得很棘手。
明小伍掀开布帘子,推开门进去,还没有看到来客,迎面袭来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道,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往身上喷香水,不是有狐臭就是心理变态,明小伍的眼睛懒扬扬地瞥了客人一眼,整个人却忽然定住,他将目光再次落到眼前的小白脸身上,一时竟被他俊逸非凡的相貌所震慑,怔忡良久,不知说些什么好,客人的确是个长相俊俏的年轻青年,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星眸炯炯有神,螓首娥眉,巧笑倩兮,如同从书画中走出来的飘渺神仙,五官却又棱角分明,不失坚毅和刚强。
奶奶个熊的,一个大男人你长这么好看干什么,不仅家世好,人长得也帅,这种人走在大街上估计会被成群的姑娘们跟踪吧,万恶的金钱社会,你还让不让我们这些?潘吭谑郎匣畎
“你好,我是纪允晖。”客人把手伸出去想跟明小伍握手,明小伍不识趣地找个地方坐下来,内心因为有巨大的落差感,所以几乎没怎么答理纪允晖,纪允晖识相地把手缩了回来,朝明小伍友好地笑了笑,身体坐姿又恢复到原先正襟危坐的状态。
“当着我和徒弟的面,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遍,要一字不落啊,任何小细节也不能放过,我们好做决策。”李爷爷点着一根旱烟,吧唧吧唧开始了吞云吐雾。
“两个月前是我父亲的生日,他收到一位远方朋友的贺礼,是件明永乐时期的御用白瓷香炉……”
“哇噻,古董耶,肯定值不少钱吧?”纪允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明小伍打断。
“嗯,虽说算不上价值连城,但也值点钱,自从我父亲收藏了它之后,我家里就接连不断地出些怪事……”
“怪事?什么怪事,难不成死人啦?”明小伍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再次打断纪允晖的叙述,纪允晖修养极高,明小伍两次打断他的话语,他的脸上没有呈现出一丝不悦的神情。
“小伍,别经常打断别人的谈话,这样不礼貌,你又不是小孩子,这个道理还用我教你?”李爷爷在边上发话了,明小伍果然变得安分了些。
“那件白瓷香炉真是值得收藏的宝贝,胎体薄且细腻,简直可以用薄如蝉翼来形容,基本上见釉无胎,而且色泽洁白透明又不失柔和,怎么才能确切地形容它呢?这么说吧,它就如同古典美人,柔和中透着一股甜润,通体光莹如玉,一点杂质都没有,可以说是人见人爱,我父亲对它自然是爱不释手,每天拿出来赏玩,据我妈所讲,自从我父亲把它摆在了卧室的书架上后,我父亲他就出现了梦游的症状,每天晚上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刀在客厅里胡转悠然后藏在枕头下,再接着睡去,第二天醒来,他居然什么也不记得。”
纪允晖咽了口唾液,接着说道:“那一天母亲趁父亲睡着,将父亲的白瓷香炉移到了书房,父亲竟然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来,狠狠地毒打了母亲一顿,我的父亲性情温和,以前从来没有过动手打人的先例,别说我妈,就连上次保姆不小心打碎了他心爱的青花瓷,他都没有责怪过她,依他的性情他不可能打人,所以,我妈认为是那件白瓷有古怪,于是便给我打了电话,没想到当我回到家里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纪允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开始向明小伍和李爷爷讲述那个可怕的回忆。
接到妈妈的电话纪允晖放下手头的工作从外地连夜赶了回来,回到家时已经将近深夜两点,他怕惊扰了爸妈休息便没有上楼直接在一楼客厅沙发上倒头就睡,朦胧中他似乎觉得有人在给自己脱衣服,睁开眼睛一看是个陌生的美丽女人。
女子梳着扁圆形的发髻,髻顶上别着一枚刻有桃花图案的浑圆银簪,发丝抿得光洁整齐,她上身着一件长袖绿衫襦衣,腰间别着一条短小的腰带,下身着一件月白色的百褶裙,简直就是一身古代人的装扮。
他诧异地盯着女子看,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时,女子轻声开口说道:“老爷是不是身子乏了要歇息?”一句话把他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他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起身准备逃走,哪知女子一把拉住自己的手,眼里焕发出诡异的光亮,嗲声嗲气地说道:“你别走嘛,才刚刚回来怎么又要走!”说着慢慢地向自己靠近,修长白皙的手指拂上自己的额头缓缓言道:“看你都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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