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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冲的成名玄阶高级武技《崩云十八式》,出招刚猛凌厉,气势磅礴且招中套招,环环相扣。
但裴应蛟同样的玄阶高级武技《炫火掠影手》亦是成名在外,一旦使出便是密密绵绵,忽东忽西,所中之人皆是身上一热,内腑立被灼伤,若不治疗,一个时辰内必定火毒攻心而亡。
虽然霍冲的武技掌握度及修为要高出一些,但是他此刻一只手正抱着花,根本不能完全使出《崩云十八式》的威力,是以和裴应蛟战了个不分上下。
另一边,丁镖的玄阶中级武技《逆乱狂风刀》倒是被他用得炉火纯青。
这是一套双刀刀法,一刀势大力沉,但破绽百出,而另一刀则迅如疾风,看似毫无章法却刚好弥补了前一刀的破绽,加之丁镖的一把刀是用沉重的深海陨铁铸成凡阶上级武器,另一把刀则是用轻盈的风金石铸成的同样凡阶上级武器,所以使得其攻守兼备,威力不凡。
卢海则是用一杆银枪,乃流星秘银所铸而成的凡阶上级武器,流星秘银只有流星划过的下空才能捡到,虽然元极大陆时常见到流星,但能铸造一杆长枪的秘银用料亦是不少,所以这杆枪亦是价值不菲。
用枪者,自然是有一套配套的枪法武技,卢海的玄阶中级武技《星雨锁喉枪》突出点便在一个“刺”字,其它的倒是稳扎稳打的平平招式,而这“刺”就是藏在这套枪法中惊艳的一枪。
沈雕能在两人联手下仍能斗得旗鼓相当,可见其修为。
沈雕用的乃是一把折扇,这把折扇看起来普普通通,不过是刻意包装的,实则乃是庚金木铸成的玄阶上级武器。
沈雕当然也有一套拿得出手的扇法,名字就叫《逍遥扇法》,是玄阶上级武技。此扇法配合步法用出,便只见扇影翻飞,扇风凌厉,一招高过一招,如乌云蔽日,声势惊人又潇洒。
五人只想着置对方于死地,己方独得幽香绮罗花才好,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崖顶上,一双犀利如寒芒般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们。
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受青松镇万千少女爱慕的李家大公子李近庭。
冷风吹着他飘逸的黑发,雪白的锦衣长袍,俊朗却又三分阴冷的面容上是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孤身一人似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不久,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这人面容看起来很普通,绝对是放在人堆里难以分辨的那种。
他出现的无声无息,但李近庭背后像长了眼睛一样,身不动,头也不回地道:“铁影,准备的如何了?”
铁影半跪着道:“启禀大公子,鹰组组长黑鹰及三小队队长,亲率全数人员八十四人已埋伏在山谷口,只等大公子一声令下,便可全歼霍冲、沈雕、裴应蛟一行。”
李近庭闻言摆摆手道:“不急,再等等,告诉黑鹰,力求将鹰组损失降到最低,鹰组不该折这里。”
“是!”
铁影来的无声无息,走的时候也犹如鬼魅,几个起落间便不见了踪迹。
雪又开始下了,片片雪花渐渐埋没了倒下的的人,但鲜血却是它埋没不了的,因为它刚埋没旧的,新的便又流淌出来。
突然,李近庭眼睛一偏,死死盯着下面一处山坳处,审视几块巨石后,觉得没有动静便又重新将目光放在山谷中正在厮杀的众人身上。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一个面容清秀,身材略小的人便躲在他目光停留得比较长的一块巨石后。
“好敏锐的眼睛。”柳擎初呢喃道。
柳擎初摸进山谷后,才到这里便见到幽香绮罗花开的那一刻,说实话那一刻他也动心了,但他想起了铁锤的话,所以忍耐住了。
山谷里终究算“狂徒”霍冲修为最深厚,纵是一只手也已渐渐让裴应蛟落入下风了;沈雕那边因为不想得罪疾风堂太狠,所以倒是和丁镖、卢海斗了个旗鼓相当。
时间久了,僵局总是会被打破的,果然,霍冲抓住裴应蛟一丝破绽一掌将其逼退后,转身就冲向山谷口。
因为沈雕就算在战斗时,仍留有一分精力在霍冲身上,所以霍冲一跑,他立马就提元一记杀招暂挡住丁镖、卢海二人,随后转身跟上。
但二人没跑几步,裴应蛟、丁镖、卢海三人就反应过来了,是以山谷里便上演了一出踩人头的好戏。
半天后,五人追逐至山谷中段时,裴应蛟突然再次升起一束响炮。
前方的沈雕就在响炮响起的一瞬间,眼角瞥到一道寒芒,心里顿生警觉,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却也不小心拦下了霍冲。
沈雕起身后,只见他肩膀上仍是被划出一个不浅不深的口子。
场面就在短短时间变成了霍冲、沈雕背靠背警戒着包围他们的裴应蛟、丁镖、卢海及一个斗篷人。
这人的斗篷与全身皆是黑色,甚至连一把弯刀也是漆黑的,但明显的是这黑衣人的料子装扮比疾风堂众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就在四人即将再次出手之际,霍冲又沉声道:“等等!”
裴应蛟闻言道:“你又想说什么?”
霍冲举了举幽香绮罗花道:“裴堂主,我且问你,你有把握在不伤花的情况下夺下它吗?
你可要想清楚了,在你夺花之前毁了它的自信霍某还是有的!”
裴应蛟哈哈一笑道:“你舍得吗?”
霍冲见状厉声道:“别忘了我是“狂徒”霍冲!”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一时间,裴应蛟的脸色变了又变,比变戏法的还有趣,最后他也厉声道:“那你待如何?”
霍冲闻言放开欲要毁花的右手道:“彼此收手,幽香绮罗花我们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裴应蛟捏了捏拳沉声道:“那不行,至少我七你三。”
霍冲听后骤然一笑,看向黑衣人道:“哈哈,人心不足蛇吞象,裴堂主,这位朋友是你请来的吧。如果霍某现在就毁了花,了无束缚,你确定你们拦得下霍某和沈老板吗?就算真能将我们留下,这代价你们愿意付吗?”
裴应蛟不说话了,心中盘算一会后,伸手请向黑衣人道:“俗话说见者有份,就算我现在答应你,这位朋友怕也是不愿意了。”
霍冲闻言道:“这位朋友的佣金霍某再加一份,算是请朋友喝茶了,如何?”
“可以。”
黑衣人声音又嘶哑,又难听,让人分辩不出他的实际年龄。
沈雕早就盼望出现这种局面,因为他答应出手帮助霍冲时,就说好了不管成不成霍冲都要付给他代价,所以这才是对他最有利的局面。
所以他笑嘻嘻地抢着开口道:“为了保险一点,大家彼此不再起争端,我们每个人都发武道誓言如何?”
霍冲道:“我同意。”
裴应蛟盯着两人看了半晌后,深吸一口气叹道:“我也同意。”
见他表态,随后丁镖、卢海、黑衣人也依次表态。
随后六人一齐抱着拳抬头向天发武道誓言。
就在六人发誓之时,从山谷处却飘来一阵薄雾轻烟,笼罩六人。
因为六人中丁镖与卢海修为稍次之,最先感到不适。
“不好,这烟雾有毒。”丁镖与卢海急忙运气护住全身。
而霍冲、沈雕、裴应蛟、黑衣人见状,真元饱提,十分默契地一齐对着烟雾一掌打出,掌风顿时吹散烟雾。
烟雾过后,声势浩大地出现了八十八人,为首一人一身黑甲,连头上都带着鹰头盔甲,他身后三人虽未穿甲胄,却也穿着上好的灰色皮衣,再身后八十四人身上橘红色的皮衣料子虽然没有三人的好,却也是一阶灵兽的皮制成的。
这八十八皆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左肩的衣服上都有李家的族徽。
所以他们一出现,六人就知道是谁暗算了他们。
裴应蛟十分不解地朗声道:“李家之人,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也是冲着幽香绮罗花而来!”
闻言,穿着鹰盔黑甲的人道:“不错,交出幽香绮罗花,饶你们不死。”
六人纷纷对视几眼,权衡利弊,各自会意后,霍冲朗声道:“好,花可以给你们,但你们每个人都要发武道誓言。”
“你们没资格讲条件,不给就死,给了我便放了你们,你们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可以考虑。”
黑甲人的脸部被鹰盔所遮,不能见其表情,但透过那双眼神,及所说的话,六人皆知道这黑甲人绝对是冷血之人。
是以,六人再次对视几眼后,转身拔腿就跑。
不料没跑几步,最前面的霍冲、沈雕、裴应蛟便被从前方一块石头上跃下的三人拦住,甚至沈雕本就有伤在身,再加上先前已缠斗若久,有所损耗,这回交手渐渐不敌对方,终被其一掌李家成名武技玄阶上级的《金阳掌》再创。
对方伤到沈雕后,便去夹攻霍冲、裴应蛟,二人顿感压力倍增。
双方以快打快,一记极招拼杀后,各退七步,平复真元,场面为之一凝。
就在此时,丁镖、卢海、黑衣人亦来到,紧随其后的是黑甲人率众前来。
看到丁镖、卢海、黑衣人欲要趁机对平复真元的李家三人不利,黑甲人真元饱提,一下子跃过丁镖、卢海、黑衣人,将其拦住。
只见黑甲人使出玄阶上级武技《鬼鹰绝空爪》,一时间伴随着一声鹰鸣场上爪影纷飞。
不过丁镖、卢海、黑衣人也不是泥捏的,纷纷使出压箱底的招式,短短时间内场上四人就已经交手了数回合。
终于,黑甲人勉强拦住了丁镖、卢海、黑衣人,顺利地让三人平复了真元,不过也付出了中黑衣人一脚作为代价,导致他受了点内伤。
“黑鹰,没事吧!”三人中穿白色锦衣的年轻人道。
黑甲人闻言对其微微低头一抱拳道:“属下没事。”
“嗯。”
这三人便是见局势不对,打出信号后,从崖顶下来的李近庭、铁影及过来应对突急情况的李家五长老李安岩。
现在霍冲、沈雕、裴应蛟、丁镖、卢海、黑衣人各自被十四个身穿橘红色皮衣,手持短枪的武者包围了,这些武者无一不是真气境的,其中甚至有七八人达到了真气境无垢期。
六人处境已岌岌可危,李近庭似乎并不急着发起进攻,而是侃侃而谈:“怎么样,诸位?现在可以将幽香绮罗花交出来了吗?”
霍冲闻言道:“还是那句话,想要花就得发武道誓言放过我等,不然霍某宁可愿为玉碎,不为瓦全。”
李近庭哈哈一笑道:“好一个“狂徒”霍冲!你认为我真的非常在意这朵幽香绮罗花吗?”
“那就试试看!”
霍冲闻言作势就要毁花,但看见李近庭一众丝毫不为之所动,便停了下来。
裴应蛟见状冷冷盯着李近庭道:“为何?”
李近庭好像笑的更开心了,道:“你们难道不好奇我们怎会刚好来这里,又刚好埋伏了你们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六人瞬间明白中了圈套,一个大大的圈套。
霍冲道:“霍某两个月前在大青山里遇到的那个濒死的冒险者,是你们的人,他所说的幽香绮罗花之事也是受你指使故意透露给霍某的?”
李近庭不知什么时候也拿出了一把折扇,一打道:“不错。”
沈雕接着道:“那两个月前一人在沈某的酒楼吃霸王餐,无钱付账,最后拿出他说他也不知道价值的幽云玉,从而引出了我,教我知晓了幽香绮罗花之事,原来这也是你的安排!”
李近庭又道:“不错。”
再次问的是裴应蛟,只见这个作为一堂之主的威严中年人平时总是处事不惊,但此刻亦是忍不住冒出冷汗,他问道:“这么说,两个月前疾风堂众追逐二阶中级灵兽赤狐时,能发现这个山谷亦是你们的安排。”
李近庭折扇一合道:“不错,那只赤狐价值不菲,是李家仅有的一只驯服了的。为了使你们能发现这个山谷,从而进一步知晓幽香绮罗花之事,它的牺牲总算没有白费。”
裴应蛟再问道:“那本堂主安排在崖顶上的人也被你们……”
李近庭道:“不错!”
其实他们不知道,铁锤逃了出去,并被柳擎初救起。
裴应蛟闻言不解道:“我等与李家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你们为何要置我等于死地?”
李近庭哈哈笑道:“想不明白,那好李某就提点一下,“狂徒”先生你这些年的积蓄怕是不菲吧,还有沈老板你百酒斋的“四季长春”这些年为你赚得不少吧,至于裴堂主的疾风堂这些年驰骋大青山怕亦是所得颇丰吧。”
沈雕,裴应蛟闻言还是不解道:“这些和你们李家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们死在这里,你们照样得不……”
突然沈雕、裴应蛟好像明白了一些事。
沈雕恍然大悟道:“沈某新纳的小妾秋红是你们的人。”
裴应蛟亦惊道:“疾风堂里也有你们的人。”
李近庭得意地笑道:“你们总算明白了。”
霍冲却奇怪道:“那霍某从独自一人,你又如何能知晓霍某的收藏积蓄的地方?”
李近庭微微眯着眼冷笑道:“是吗?你那里当真没有人去过?”
霍冲瞬间明白了什么:“是那两个孩子……”
见该问的都问明白了,黑衣人难得开口道:“李公子,在下不是青松镇之人,可否容在下离去。”
李近庭闻言反问道:“你说呢?”
黑衣人道一声“明白了”后,便不再说话,默默摸着弯刀。他其实就已经明白自己绝对走不了,只是不甘心,所以再确认一下。
李近庭已经看出来六人是为了故意拖时间,压制毒性,但这毒的效果他十分清楚,所以将计就计,说的都是六人感兴趣的话:“起初李某以为能用幽香绮罗花引得你们自相残杀,然后我再来收拾残局,只可惜……”
霍冲冷冷接声道:“只可惜你也没想到,我们竟然会达成共识吧。”
李近庭道:“的确,这点我是没想到,不过就算这样你们还是要死。
我知道你们故意拖延时间,是为了压制所中之毒。
这烟雾李家可是花了不少代价才得到的,已经尽数用在了你们身上。
此毒乃玄阶中级的蚀元烟雾,绝不是你们能压制的。
怎么样,刚才你们还能用出七成修为,现在只怕能用出一半就不错了,而且再过三个时辰你们将一点修为也用不出,一天一夜后方可解毒。”
沈雕冷冷道:“只怕那时我们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近庭一合折扇赞道:“沈老板果然是明白人。”
六人皆是杀伐果断之辈,知晓又一次上当了,绝不能再等下去了,相互对视几眼后,迅速向中间汇合。
当真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那些个真气境的武者纵是想拦也拦不住,眼睁睁看着六人顺利汇合。
李近庭一行七位真元境武者丝毫不为之所动,一面三人,一面四人就等着霍冲他们突围。
霍冲他们向左,李近庭一行就向左,霍冲他们向右,李近庭他们就跟着向右,丝毫不给六人突围的机会。
而霍冲六人除了要应对八十四位真气境武者外,还再加上修为逐渐被封,以及李近庭一行七人的虎视眈眈,处境十分不妙,犹如风中残烛。
他们深深知道若是其中一个人开始倒下,第二个也就不远了。
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他们知道突围已是无望。
但六人也不是束手就擒之辈,能混到今天,皆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
是以六人犹如困兽犹斗,给李近庭一方带来严重的损失。
李近庭、黑鹰等人看着场上鹰组兄弟一个个倒下,甚至有些死得甚是凄惨。
他们的拳头捏了又捏,握了又握,最终还是放下。因为他们很清楚,只有这样震慑着六人,才不会让霍冲他们有机可乘。一旦他们进去缠斗,势必影响阵容,一个弄不好,让这六人突围了,将会更麻烦。
不过霍冲等六人终究是真元境武者,纵是中了毒患,也不是真气境武者可以抗衡的,所以战局慢慢起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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