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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风前欲劝春光住 > 第52章 驾校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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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回想起来,我在大学时期共有三个遗憾,一个是我的驾校考试没通过。这件事情,至今还被我的亲戚朋友们拿来开涮打诨,第二个遗憾是老刀掉牙,第三个遗憾是,我没能在大二时的新老生联谊会上表演功夫。

    我在大学时上驾校练车和考驾票的一些往事,是我最不愿意提起的。因为每当想起这件事情,我就感觉到很没面子,就会感觉到自己在开车上,咋就能这么笨呢!

    当时,我报驾校的时候,正赶上c市报考驾校价钱最贵的时候。

    那个时候报驾校练车,得需要5000多元钱,不像现在c市报考驾校练车的费用,都不超过3000元钱。

    我们的龚导对我们说:“学我们汽车服务工程专业的,最好还是要有驾驶证。以后,要是进四s店,或者是去汽车保险公司、汽车修理企业和汽车配件企业,有驾驶证的话,都会被优先录用的。”

    我们听从了龚导和学校老师的建议,打算管家里要些钱,报考c市的一家知名驾校。

    跟我一起报考驾校的,有我们寝室的老驴和张大力,有我们班级的女班长苗春雪,还有我们班级学习最好的女同学宋舒月。

    在大学时期,宋舒月跟我的关系,还是比较不错的,只要是学习上弄不懂的问题,都可以问宋舒月,她会耐心的给你讲题,直到帮你彻底的把这个题弄会。

    宋舒月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上学期间穿的比较朴素。大学时期,就常常利用空闲的休息时间,来打工赚外快,贴补家用,是个典型的励志女孩形象。

    上学期间,宋舒月与张大力在闲暇时,会去我们学校旁的小火炕餐馆那里,去做兼职,辛辛苦苦一个月才能挣到900元钱。

    张大力干兼职与宋舒月做兼职的目的是不同的,张大力干兼职是为了攒钱,给她女朋友买一个好用的酷派手机。

    那个时候,我们寝室的田奇就使用了一款酷派手机,让我们寝室的这些穷?潘浚?呛蒙?勰健

    当时,酷派手机在国内正值非常火爆的辉煌时期,那个时候,使用酷派手机的,已经很有面子了,在手机行列中,当时酷派手机也是数一数二的,是不折不扣的国产手机机皇。

    在那个时候,酷派手机曾与华为齐名,技术的研发实力可以比肩中兴。

    在最辉煌的时候,酷派手机的年销量曾达到300亿人民币,曾是我国本土手机双卡双待的发明者,曾经的酷派风光无限,曾放出豪言壮语,要把手机打造成行业第一的位置,最后却在变故中,和长期而残酷的市场竞争当中,逐渐走向了没落,消失在大众的视线中。

    张大力这个人,对他的女朋友非常好,宁愿自己吃苦遭罪,也不愿苦了自己的女朋友。张大力最后如愿所长,给她的对象乔莹,买了一个酷派智能手机,而他自己则使用一个不知名的杂牌子且已经十分破旧的手机。

    宋舒月报考驾校的钱,是她自己在学校刻苦学习,获得奖学金的钱。宋舒月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了省城经贸大学的特等奖学金,一共是5000元钱。在省城经贸大学能够获得特等奖学金和证书的人,还是凤毛麟角的,整个前进校区也仅此她一人,获此殊荣。

    我在第一次去驾校练车时,是与老驴、张大力、宋舒月、苗春雪一起去的驾校。

    第一次来到驾校,看到我们的驾校教练,是一个姓江的教练,他的名字叫江海涛,他是一个矮胖子,剃了一个小平头,脑袋看起来较大。

    在江教练的身旁还有一个教练叫徐教练,徐教练这个人的气质不像驾校教练,倒是像极了部队的教官或者是武术学校的散打教练。

    徐教练当时戴着墨镜,抱着膀站在那里,看起来很有摄人心魄的气质,令人产生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我虽然练习武术,身上也带有很强的气场,但是站在徐教练的面前,立马就感觉到对方的气场更加的强烈,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第一次练车,我们五个人各练二十分钟,第一次练车,驾校只是想让我们熟悉熟悉汽车的离合,以及汽车的刹车。

    我们第一次练车的主要内容就是学习吊离合器,开车的过程中走直线即可。

    可别小看吊离合器,这是驾校考试练车的很重要的基本功,如同武术套路中的基本功压腿踢腿一样重要。离合器若是吊不好,开车的过程中容易熄火和难以调控汽车的速度。

    我们这次练车共分两次练,一次是每人与江教练各练十分钟,然后再与徐教练各练十分钟。

    在与江教练练车之前,张大力问江教练:“教练你多大年龄了?”

    江教练带着天生略带沙哑的嗓音回答他说:“你看我像是多大?”

    张大力说:“教练看你这面相,我看咋也得有35岁了。对了,江教练你孩子多大了?”

    听了张大力说完话,满脸笑容的江教练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脸上给看起来十分的不悦。

    江教练说:“你这个小子,可真不会说话,我才27岁,没比你们大几岁,怎么给我看成了35岁呢!我长得就那么着急和成熟吗?还问我孩子多大了,我现在未婚,连对象都没有,上哪整孩子去?你这眼睛可得配一个眼镜了。”

    张大力说:“江教练,不好意思了,别生气,我就是太实在了,跟你实话实说了,我这个人不会说谎话,心里咋想的,我就咋说的,您别往心里去。”

    江教练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笑眯眯的说了句:“我真的就那么显老吗?”

    我们几个除了张大力以外,都在那狠狠的摇头,并且昧着良心说:“您真的不老,很年轻,很帅,跟我们一样直溜。”

    在开车的过程中,江教练跟我们说他叫江海涛,我们纷纷的夸他的名字起的比较大气,他也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说自己的名字起得多么多么的好。

    我笑着跟江教练开玩笑的说:“将来您要是有孩子了,男孩您就给他起名叫江湖河,女孩您就就起名为江湖溪,这样您家江、河、湖、海,溪就都占全了。”

    江教练听我这样说,开心的笑着说:“名字起的不错,将来我有孩子了,给孩子起名时,就参照你起的这两个名字。”

    等到,我们每个人练完十分钟车之后,江教练下了车,然后徐教练替换了江教练,坐在了副驾驶上。

    徐教练一上车,之前的轻松愉快的氛围,很快变的严肃起来,徐教练虽然笑呵呵的,但是车上的氛围却变的紧张起来,车上的人突然都不说话了,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老驴第一个开始开车的,老驴对开车还是有天赋的,开的不错,挺稳当的。

    第二个练车的是张大力,张大力开车与他的性格有关,开的比较楞。

    张大力之后,练车的就是我。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我看自己开车都上火。

    我开车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不走直线,还急了拐弯的,虽然练车时是一档,但是我的同学们坐在车上,都被我的开车技术给吓够呛。

    我不光不走直线,而且还直奔坡起的铁架子建筑物开去,好几次要不是,徐教练在副驾驶位置及时的踩刹车,我就直接开车撞上铁架子和驾校的铁栅栏。车上的苗春雪和宋舒月,都被我一惊一乍的开车技术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苗春雪说:“大侠你开车真是太吓人了,你就是传说中的马路杀手啊!”

    徐教练也在那里同我开玩笑说:“练武术的小伙,你这怎么开车也走太极八卦呀,转圈开,划圈、划圆的,就是不走直线。”

    徐教练的这句话,把我们大家伙都给逗笑了。

    宋舒月开车时,对坐在副驾驶的徐教练说:“教练,你坐在我旁边,我感觉害怕。”

    宋舒月说完,大家也附和着说:“徐教练您身上有一股子令人胆寒的气场,我们在开车的时候都能感受到。”

    徐教练爽朗的笑着说:“我不打人,也不骂人,你们怕我干什么。之前,也有我带的学员说我让人感觉到害怕,我没太在意,自认为自己还是比较和蔼可亲的,没想到今天还是有人说我让人感觉到害怕,也许这跟我之前的职业有关。”

    张大力连忙问徐教练,“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徐教练笑着说:“我曾是某王牌部队的特种兵,在部队服兵役8年,曾在云南执行过特殊的任务,曾死里逃生过,所以,身上可能确实有一种很强大的气场。从部队服兵役期满后,我就来到了c市,当一个驾校教练,培养开车人才,我很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可以接触到各行各业形形色色的人,教他们开车我觉得挺有趣的。”

    听了徐教练介绍自己后,我突然对他肃然起敬,觉得站在我面前的这个驾校的教练很不简单,这才是真正的人民英雄。

    徐教练带我们练车没几天,后来还是江教练带我们练车,练车的过程中,江教练对我讲,我是他当驾校教练以来,遇到的所有的学员当中,学习开车技术中最笨的一个,但是他又说,往往笨鸟先飞。而我却迟迟也没有飞起来,一直也没能考过去。

    江教练是一个比较负责任的驾校教练,他会总和我讲一些道理,他常说驾驶证很重要,这个东西将来可能是我吃饭的“饭碗”,开车的过程中,江教练让我专注点,别受外界的影响。

    每当我有不懂的问题,他都会拿出一个小火柴盒,用火柴盒模仿汽车,为我比划着并详细的讲解,有关开车进倒库与侧方的方法,有时候还亲自下车,为我划线,让我学会看倒车镜和打舵。

    老驴是我们一起练车的这些人中,最先拿到驾驶证的。在和江教练侃大山的过程中,江教练对我说:“陈鑫都已经拿到驾驶证了,你却还在科目二上停留呢!都是一起报的,差距在咋就这么大呢!”

    江教练这么说我,我的心里也不好受,也埋怨自己怎么在开车上这么笨呢!

    第一次参加驾校的考试,我紧张的不得了,我们驾校由于没有考场,我们需要去别的统一驾校考点去考试。

    去考场之前,江教练还特意的叮嘱我,考试时不要紧张,平时怎么练的,就怎么开。上车前一定要调整好倒车镜和座椅,上了车不要忘记扎安全带,和打转向灯。

    到了驾校考场,我还是考挂了,侧方停车没有通过,坐着大巴回驾校时,我的心情很低落,一路上我都没怎么说话。

    回到了驾校,我不好意思的对江教练说:“江教练我没考过去。”

    江教练说:“没事的,钟耀,你还有机会呢!第一次考挂了,第二次没准就考过去了!”

    听了江教练的安慰后,我的心情又好多了。父亲打电话问我,考过了没有。

    我颤抖的说着:“爸,我没考过,考挂了。”

    父亲安慰我说:“考挂了,再考呗!在驾校再好好练练的车,等到练的差不多,再去考。”

    我第一次驾校考试之后,我又练了好长的时间,才准备考第二次。在这个期间,江教练和徐教练已经走了,不在这里教大家练车了,江教练和徐教练合伙开了一个新驾校。

    江教练与徐教练走后,教我练车的教练是一个皮肤黝黑,个子较高的教练,她姓杜,我们叫他杜教练。

    我这个人的运气比较好,遇到的这些驾校教练都认真负责,而且比较正直。

    不过,教练们遇到了我,是他们的不幸。

    杜教练教我练车时的劲头,丝毫不逊江教练,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时为了教我练车,中午饭都顾不上吃,一次,我看杜教练没吃饭,我就给他买了一个卷饼,一个蛋包堡和一瓶脉动饮料。

    杜教练说什么都不肯收下,杜教练对我说:“你一个学生也不挣钱,花钱买这干什么,还是你自己吃吧!”

    我笑着对杜教练说:“您就吃吧,我都已经吃完了,您跟着我练车练到现在,连口水的都没喝呢!”

    在我的再三劝说下,杜教练才吃,并且不好意思的说了句:“谢谢啊!就这一回啊,以后可千万别再买了,父母挣点钱不容易。”

    我在第二次驾校考试也考挂了,不过这次我明显是进步了,考到了坡起定点时挂的,我的坡起定点开过了。

    第三次考试s弯,压线没过。

    第四次考试前,杜教练贪黑起早,给我加时加点的练,希望这次我能考试通过。

    然而第四次,是我考的最惨烈的一次,在侧方停车的时候,将车的轮毂,贴在了侧方停车的石砖上,导致车轮毂被擦伤。

    我听着车里边的广播播报,考试不合格,同时听到考试的教练在广播喇叭里喊道:“2号车在干什么呢?快点把车给开出来。”

    我费了半天劲,终于把车开回了起车处,回到了起车处,很多教练都围了上来,研究怎么处理这个突发事件,其中一个教练用对讲机,联系了他们驾校的领导,驾校领导到了考试现场后,最后商榷,让我赔了340元钱,作为修复轮毂的钱。

    在场的驾校教练都对我的开车技术称奇,他们说:“在挂一档的情况下,能把车开成这个样子,也是一个奇人,这么多年的驾校考试,第一次出现你这种情况,这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考试没通过,还得赔钱,我在当时的心情,无法用文字来形容。我的兜里没揣那么多的现金,当时微信支付和支付宝支付也并未普及,最后我只能求助于冠男现去银行,把钱打了过来。

    杜教练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为我也是捏了把冷汗。我把这件事情与父亲说,父亲说什么也不让我再考了,父亲认为我就算能考下来驾驶证,也不能够在道上开车,因为我是一个百年难遇的马路杀手。

    我这样的人开车上路,对自己和对别人的生命都是不负责的,父亲让我什么时候把车技练好,什么时候再去重新考车票。

    后来,只要大学同学,在一块吃饭,他们一定会拿我当年“出神入化”的车技来说事,每次说起来,我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现在仍然会有人问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再去考车票,我都会自嘲的说:“车票我就不考了,我等无人驾驶技术普及呢!到时候,我就不用考驾驶证了,直接坐在车里,车自动控制,都不需要司机,那多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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