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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M.R.S在解放当天就开展了一次紧急的会议,讨论着在战争结束后的巫师和麻瓜的局面。这场席卷了世界五年的战争从来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经历过战争的人们会更加渴望着和平。
“毕竟开战的成本从来不会降低,而且人们总是趋向和平安定的生活。”阿比盖尔自言自语。
她总觉得安塔雷斯似乎还活着,女人再次开口,模仿着安塔雷斯的语气说:“毕竟人们总是会屈从欲望,这是人性的根本。”
“但是人并不只是由欲望和贪婪组成,人性的光辉从来不会因为黑暗的到来变得暗淡。”阿比盖尔笑了起来,对着自己幻想中的“安塔雷斯”说道,“不过这点我们两个也没资格去评价,只是这条路上早有人在行走,我们都只是跟着前人脚步罢了。”
房门被敲响了,来人正是兰比亚斯,他在今天通过门钥匙来到了巴黎。身后跟着大批的M.R.S成员,他们看向阿比盖尔的眼神中有信赖,有担忧,但更多的或许是期待。
阿比盖尔深吸一口气,对所有人露出一个笑容:“各位,我有个好点子。”
巴黎魔法部计划对麻瓜施展大批量的遗忘咒,加强对麻瓜的任何电子设备的屏蔽作用,但是谁都知道麻瓜科技早在这几年内迅猛发展。一些魔法部高层担忧,普通的巫师在麻瓜的无差别攻击性武器面前到底有没有抵抗能力。
“巫师没办法一直控制麻瓜,只有麻瓜能够牵制住麻瓜。绝对的统治只会引发混乱,就像纯血家族长久地占有魔法界大部分资源,他们在巴黎沦陷时大部分就立马调转了阵营。”莎朗看向阿比盖尔,眼中多了些疲惫的意思。
阿比盖尔看向了窗外,良久,她缓缓说道:“或许巫师可以选择一条新的道路,一条互惠共赢的道路,我明白身为抉择者的你们遵循吧《保密法》更多的其实是在恐惧着历史的重演。我也理解你们的担忧,但是时代已经改变了。”
她打开窗户,看向外面碧蓝的天空,示意着莎朗一起看向巴黎街头的人们。一个巫师正在帮助自己麻瓜邻居修复被炸弹波及的房屋,原本洁白的墙面被炮火染成了黑色,但是在魔法的作用下焕然一新。
莎朗沉默了片刻,最终她艰难地开口:“但是麻瓜总会对巫师产生敌意……你又如何保证埋藏在人心底的恶意?”
“侵略巴黎的是麻瓜和巫师,保护这座城市的也是他们。”阿比盖尔说道,“我的父亲有个朋友,他恰好就在美国魔法国会工作,又恰好了解麻瓜某些大型武器的信息。我也看了,基本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质量守恒。这一点由巫师的魔法很容易做到,但是问题就在这里。”
她深吸一口气:“巫师的魔法在改变质量守恒问题时,自身的魔力弥补了改变的一些必要能量,可是这就导致了会魔法的人去研究科学本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关于这点,我想我的父亲会告诉你更多。”
阿比盖尔仿佛是自言自语:“我现在才确信,你和爸爸应该早就通过信,不然当初转移的时候怎么会那么快呢?”
“邓布利多教授是位伟大的巫师,在1929年之后,是他一直在运作着整个欧洲的反抗巫粹党的组织……”莎朗平静地说,“我们曾经质问过他为什么不愿意主动站出来,成为一面旗帜,那样会容易得多。”
“阿不思·邓布利多和我们一样,也是个人,不要把太多的期望和责任只是强加在一个人身上。”阿比盖尔说道,“你我都知道格林德沃的崛起离不开时代、历史、和当时所有人的推动,如果真的要有人站出来阻止他,也该是处于这个时代的我们。”
法国新任魔法部部长直直看向面前这位,当代除了巫粹党以外,在魔法界影响力和人数最大组织的掌权者的眼睛。她也听说过,阿比盖尔·邓布利多本人实际上也姓格林德沃。只是对她这样已经将自己活成一面旗帜的人来说,性别、姓氏、外表都无足轻重。
只要阿比盖尔·邓布利多还活着,她就代表着一种理念的旗帜,而且人们会追寻着这面旗帜战斗。即使她死了,这点也不会有改变——莎朗想到。
她不清楚这点对于阿比盖尔到底是荣誉、诅咒,还是更大的责任,但这一切面前的女人一定全都知晓,而且已经彻底接受了。
“我要离开了,关于接下来法国魔法界的行动,我还要回去和魔法部商量。”莎朗起身,“但是有一点你说对了,法国魔法界或许很快就会展开一场属于巫师的‘法国大革命。至于和麻瓜的相处问题,这点和几百年前的魔法史有关,我还没有资格向你保证。”
她走上街头,不清楚是巫师还是麻瓜的卖花姑娘撞到了她的怀中,匆匆和莎朗道歉:“日安,夫人!真是抱歉!来支花吧。”
莎朗刚想拒绝,但是女孩就把一束百合花塞进她的手中:“请不要拒绝,让我们感谢戴高乐将军和杜蓬特女士,哦,还有格林格拉斯女士吧!他们都是这座城市的英雄!”
女孩的话让路上的人们欢呼起来,他们面上的笑容都是真实而鲜活的。
莎朗接受了女孩的好意,将鲜花插在扣眼里,漫步在巴黎的街头上。
*
“你知道把所有赌注都押在一个魔法部部长上很愚蠢吧?”莎朗离开后,维戈从房间里走出来,“你永远不知道当权者会用什么方法去欺骗群众,制衡势力。”
战争结束后,阿比盖尔三人住进了格林格拉斯在巴黎留下的一处房产。罗莎琳重新接管了家族在法国剩余的财产和事务,四年过去,格林格拉斯家在巴黎的不动产只剩下这栋别墅。大部分都在战争中被当时的魔法部“征收”了。
至于瓦西里·格林格拉斯,考虑到阿玛丽亚在战争中起到的部分作用,罗莎琳向魔法部提供了相关证据。她今天就是去魔法部处理相关事务。
“所以我做了好几手的准备。”阿比盖尔转过身露出一个微笑,指了指桌边的隐藏录音器,“美国和苏联的魔法界已经对欧洲的影响力眼红很久了,这次大战后,欧洲的势力将大不如前。莎朗要是想让法国魔法界受制于他人,就要想清楚如何平衡和麻瓜的关系。”
“苏联的巫师和麻瓜和谐相处,巫师的魔法解决了麻瓜的一些疑难杂症,麻瓜的科技则是促进了巫师世界的改革。”维戈沉思了会说,“倒是美国,他一直都是最保守的那个,而且巫粹党现在几乎控制了全欧洲的麻瓜政府。”
“也不见得。”阿比盖尔轻轻地说,“你瞧瞧,战争到现在,受益最多的是美国人。即便巫粹党真的控制了美国的麻瓜政府,底下人也会把他们的傀儡总统架空。没人能以一己之力去控制整个社会的野心和欲望。”
她抬头看向维戈,对方的衣服似乎有些破损,挑了挑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在街头被人当成巫粹党被打了?”
“是奥睿利乌斯。”维戈说道,“因为那个之前在巴黎死去的混血精灵,我告诉他,是我杀了那个保姆伊玛。”
奥睿利乌斯不是那个莱斯特兰奇的婴儿,但是奥睿依旧感谢着伊玛,是她照顾了还是小婴儿的自己。
“所以你们决斗了?”
“不是,他让我帮忙打扫猪头酒吧,并且告诉我如果觉得自己真的有罪就去找魔法部。”维戈皱着眉头,看起来似乎有些疑惑不解。
阿比盖尔摇了摇头,说道:“奥睿的想法我没办法干涉,我想你也明白他的意思吧。不管你是否觉得自己真的有罪,等到战争结束,魔法部也会开展对所有人的审判……不过我倒是更希望你活着。”
女人久久凝视着外面的天空,即便是夏天,她依旧感到自己的双手冷的厉害。维戈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紧,他似乎见过阿比盖尔这副样子,是什么时候?他冥思苦想,但是脑子涨得厉害。
这样的维戈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你是什么意思?”
“战争结束后的欧洲还需要你,我说了,战争的结束只是开始。”阿比盖尔心平气和地说道,“安塔雷斯死了,我不可能只靠我自己就能推动整个世界的改革。盖勒特·格林德沃从来不是巫师界唯一的阴霾,我有这种直觉。世界不需要英雄,但必须有勇敢的人。”
她伸出一只手按在维戈肩上,眼睛里满是疲惫:“我不可能做完所有的事情,但是我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职责就随便丢弃给下一代。”
*
“只有你过来是错误,小姐。”巴黎魔法部的地牢中,道格拉斯冷冷说道。他的半张脸肿了起来,尽管被关在监牢中,但是他看起来活像个国王。
而罗莎琳倒是懒得在意对方话语中的挑衅:“我今天可不只是问你这个。”
她毫不在乎自己接下来用的是什么魔法,实际上,一直坚持着不使用三大不可饶恕咒是阿比盖尔给她自己的准则。罗莎琳自己对此从来没在意过,而过去十年来,使用不可饶恕咒的巫师比比皆是。
“魂魄出窍。”
道格拉斯的脸扭曲着,冷汗顺着脊背和额头滚滚落下。
“如何前往纽蒙迦德。”一个声音问。
“要……”道格拉斯刚要开口,紧接着就感到灵魂的一阵撕扯,他费力抵抗着夺魂咒——差一点就要说出声了,但是先生施展在他身上的咒语又让他清醒了过来。于是道格拉斯倒在地上大笑。
罗莎琳自然没错过这点变化,她用魔杖挑开他破破烂烂的衣服,随后毫不意外地倒吸一口凉气——道格拉斯的手腕上留下了施展赤胆忠心咒后特有的标识。
“我真不明白你。”道格拉斯说,冷冰冰的,声音里掺杂了不少愤怒,“你明明有着最好的血统,还有着强大的魔力。先生自然会优待你,格林格拉斯家的家产也不会被瓦西里那只蠢猪败光。你为什么要和我们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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