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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楠说，“开始我也奇怪，又不好问她，后来不知怎的，她同我走近起来，有一次我就问这事，她沉默了好久才告诉我，原来在她小学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母亲跟着一个外地人走了，家里只有她和姐姐王玲，从小是奶奶爷爷照看她们。当年，母亲想把她们带走，爷爷奶奶死活不肯，王玲长大后，与镇上的青年结了婚，本来姐姐也想把王娟带到镇上来的，爷爷奶奶怕长期在一块住，会影响王玲夫妻以及他们家人的关系，没有答应。王娟进入蒙城初中后，王玲就让王娟住到镇上，王娟和吕小蒙、孙春英他们都是初中同学。王娟考取蒙城高中后，觉得还是住校方便些，就向姐姐姐夫提出来。姐姐姐夫都在工厂上班，看到妹妹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也就同意了。现在王娟每个星期都回家去看她的爷爷奶奶，她在学校的费用都是由姐姐姐夫承担的。”
“原来是这样，”张凤仙叹息道，“王娟的打扮，说话的气势，可不像有这样经历的人，可见，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表现也不一样。王娟的姐姐，我们开学那天是见过的。”
“是的，她的爷爷奶奶、姐姐姐夫都对她不错，可她还是觉得不开心。别看她有说有笑的，敏感着呢，有时候，她发点小脾气，说点怪话，我也理解。”
“我以为她是小姐脾气，老实说，我看不惯那种得意便猖狂的人。”张凤仙想起母亲，又沉默了，过了许久说：“生活不容易，人生难完美，还是那句话,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孟小楠转过身来，热烈地看着她：“凤仙，我敬佩你。”
张凤仙说：“你这样说，叫我无地自容了，各人有各人的优点和缺点，我们相互帮助，同学三年，是缘分，要好好珍惜。”
直到学校门卫出来巡查校园，她们才起身回宿舍。
第二天，张凤仙吃过早饭，洗好衣服，坐在床沿看书。先是背一周学过的英语单词、语法，又将物理、化学、数学课本上的公式拿出来巩固了一下，看看表，才九点多，就到门外去走动了一下，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翻看着一本从图书室借来的书。
这时候，听到景东方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马上就要上人家门了，还有心思看书啊？”
张凤仙忙起身让座，说：“还早呢，不是在这里等你的吗？”
景东方诡异地说：“去他家，为什么叫上我？”
“怕别人看见了说闲话。”张凤仙诚实地说，“我们一起去，我会自在些。”
“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景东方笑着说。
“你聪明嘛。”张凤仙说。
“当然?? 本岸?降靡獾厮担?安还??雌鹄矗?佬∶烧飧鋈嘶共淮恚?颐欠锵傻难酃饩褪呛谩！本岸?剿怠
“又胡说了哈，是他外婆叫我去的，我和他，就像你和他一样，只是普通同学。”张凤仙辩解。
“没有胡说呀，吕小蒙确实挺好的。看你心虚的！”景东方热辣辣地看着她。
“我心虚什么呀？你要是喜欢他，就直说吧。”张凤仙被景东方看得直发窘，口不择言地说。
“君子不夺人所爱。”景东方扬了下头，笑着说。
“去去去，鬼话连篇的，不理你了。”张凤仙假装生气了。
“和你开玩笑呢，还当真了？”景东方试探地问。
“不许开这种玩笑啊，万一被人听到，传出去，就说不清了。”
“好好，以后不说了还不行吗？”景东方讨好地说。
“诗人就是神经质，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好。”张凤仙站起来。
正闹着，门外传来了吕小蒙的声音：“张凤仙在吗？”
“曹操来了！”景东方一把将张凤仙推出门，“在这儿呢！”
吕小蒙看到景东方也在这里，就说：“都在这儿呢，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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