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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见方哥哥。”卓雅晴确实感觉饿了。心里就想着赶紧去吃饭才是正道。
“那好，咱们现在过去。”沈见方领着众人往前走，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酒楼。
酒楼掌柜赶紧上来招呼。“少东家今日怎么空闲了？”
王明月看着酒楼掌柜的反应就知道，这沈见方真的是一年也不见地来一次。
“给我们准备雅间，我们要在这用饭。”沈见方说道。
“见方哥哥，我看二楼那个隔间挺不错的，靠着窗户，想来也是可以看看远处的风景呢。”王明月突然开了口。
沈见方看了看王明月，将心底的疑惑压下，接着对掌柜说：“那就坐那里，你在加上两张凳子。然后上些店里最拿手的菜式。”
“是，少东家。”
几人上楼，坐在了那个隔间里，说是隔间，其实也就多了一扇屏风而已，地方也不够大，六个人坐实在是拥挤了些。窗户倒也是有的，只不过向外看去，也并无什么难的的美景。
“见方哥哥可是要问，我为什么要选这个位置？”
沈见方正是由于要不要问，谁知王明月自己先开了口。
沈见方点了点头。
其他几人也都心存疑虑。等待着王明月解惑。
“你们看，这个位置虽然不太好，但是有一点，这里可以看见一楼的大厅和二楼的雅间儿。”
卓雅晴没有明白，“为什么要看这些啊？我们吃饭不是要找个安静舒适的雅间儿才好吗？”
王明月笑而不答。
只有沈见方似是恍然大悟般开口。“明月妹妹是想要看看酒楼的生意？只是这家酒楼向来是赚着钱的。应该跟之前的珠宝铺是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刚才你们在珠宝铺遇着什么事了？”卓雅晴眨巴着自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具体的事情等回了山庄再告诉你们。”
“呀，真是急死我了！”
王明月嘴角露出微笑，端起面前的茶盏慢慢的喝了起来。
真是的，古代的杯子也太小了，每次都要喝上好几杯，在府里有王明日专门制作的大茶盏，喝水喝的还能痛快些吗，但只要一出门，就是各种不方便，每次喝水就只能轻酌，更不能如牛饮水一般。哎·真累！
宫颜修轻轻蹙了蹙眉，一直在观察王明月和沈见方的交流。
饭也吃得差不多了，王明月问沈见方：“见方哥哥在用饭的时候，可观察出了酒楼的问题？”
沈见方有些尴尬，刚才他确实试图去观察，但是觉得什么问题都没有啊。
“明月妹妹可是看出了什么来？”
“这个酒楼，临着江陵城最繁华的集市和最热闹的街道。再加上这就楼也开了有二十年了吧，店内装修摆设也是雅致的，生意也很好。”
“但是，刚才我观察到，一楼大厅的食客，多都是带着包裹，看起来大多是途径此处吃饭的。所以，都是第一次来这酒楼。”
“而二楼的雅间大多是手里有些银子的。他们有银子自然是不会选择在一楼吃饭的。”
除了宫颜修看不出表情，王明日一副了然于胸之外，其余三人都表示有些不明白。
王明月给自己到了杯茶，顺手给坐在自己身旁的沈见方也续了杯。拿起茶盏又慢慢的喝了起来。
把卓雅晴急的都想给王明月换个大点的茶盏子了。
现在正是饭点儿，酒楼内熙熙攘攘，所以他们说的话别人也听不见，所以王明月才会在这里直接就指出了毛病。
“这酒楼的生意原本是可以更好的。现在生意之所以好，一是现在是旺季，尽管是不起眼的小餐馆，也会来来往往，人声鼎沸。可若是到了淡季，这酒楼就只能靠着二楼的生意来保持不赔钱了。”
沈见方是有些激动，他是希望母亲生前留下的铺子都是维持的长久。
“那依明月妹妹之见，这酒楼都有什么问题？”
“一，这家店仗着自己地势好，又是二十年的老店，所以对一楼的食客态度不够好，所以几乎见不着老顾客，都是一些外地路过的人来的。二，在二楼的雅间儿，因为来这的都是不缺钱的主儿，所以伙计们自然是以奉承巴结为主。虽说这店里的菜色不错，可是那些有钱人家什么没见过，自然不会死认这家酒楼，这些客源随时都可能流失。三，虽说这掌柜的也尽了心力，可是由于你们常年不来查看，所以，他自然是不自知的懈怠了许多。”
“那就把掌柜的换了！”卓雅晴说道。
“这个掌柜的是这家酒楼初期时就在的老人了，而且还跟母亲沾了些亲。若没有大错，赶走他似乎是不妥。”沈见方有些为难道。
王明月抿唇笑了笑，然后说道：“自然不能赶走他，相反的，还要重用，从这酒楼可以看出，他除了管理上有一点小小的不足，其他的都是好的，若是东家对他用对了方法，他怕是对酒楼比自己东家还要上心呢！”
“明月妹妹真是聪慧。这积年的问题竟然被你一眼看出。果然，我真是不适合做生意的。明月妹妹可是不要笑话我，我厚着脸皮盼妹妹能给个解决的法子才好。”沈见方有些不好意思了。
“明月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明月妹妹你尽管说。”
“若是让你现在在江陵城内在开设一家酒楼，你可愿意？”
“再开一家酒楼？”沈见方稍稍思考了一下便说：“若是明月妹妹有什么好的方法就尽管说吧。我都听妹妹的。”
“那就烦请见方哥哥把掌柜的请上来，不过，咱们真得是要换个雅间了。”王明月笑着说道。
“好。”沈见方去把掌柜叫了上来，顺便挪去了雅间，伙计也给上了壶新的茶水。
“少东家。小姐。”掌柜站在一旁给沈见方和沈怜梦行礼。
“李掌柜，这是明月小姐，她有些话要问你，你要好好答。”沈见方说道。
李掌柜赶紧点头应着，心里有些紧张，自从东家过世之后，这少东家也不怎么管着酒楼的生意，现下这一下子来了这么些人，这阵仗······
“是，明月小姐尽管问。”
“李掌柜不必拘谨，我且问你，若是要在这江陵城内再开一家酒楼，你觉得选什么地段最好？”
李掌柜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自然是在离这里三条街的长兴街。”
王明月嘴角微动。果然······
“那要开什么规格的？”
李掌柜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开在那家鼎兴酒楼附近，若是能开在对面，那就更好了。”
“能说说为什么吗？”
王明月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口渴，一直在喝水。是话太多了？
“咱们的飘香酒楼，是二十年多年前就开了的，这几条街最大最好的酒楼。但是自从那长兴街上的鼎兴酒楼三年前开业，挖走了我们的大厨，就连伙计都没放过，咱们的生意就没以前好了。现在的大厨是我费尽心思寻来的，还开了两倍的工钱他才肯来的。虽说工钱高了些，可确实是个有手艺的，也留住了一些客源。若是能在那长兴街再开一家酒楼，找上好的大厨，定是能生意兴隆。只不过······”
“李掌柜有什么就说罢。”沈见方开了口。
“那鼎兴酒楼似乎是背后有大人物撑腰，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李掌柜，你是个细心会经营的，可是有一点你没意识到。这飘香酒楼客源有损，不单单是因为鼎兴酒楼，更是因为酒楼内部的问题。你们仗着自己地段好，又是老店，就忽略了那些固定的客源，也就是江陵城内的那些来吃饭的普通人家。以后只需要告诉伙计，以后对于来一楼吃饭的食客，不论是外地路过的还是本地的。都应该要讲究一个‘礼’字。当然，对于那些二楼雅间的，要设计出些新鲜不一样的花样儿，比如一些特别精致的点心。这个点心，只有飘香酒楼有，其他地方见不到的。而且还不能收钱，是送的。至于弄什么样的花样什么样的点心，我想这些个问题是难不倒李掌柜的。”
李掌柜听完王明月的话，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位小姐真是天生经商的料子啊。
“是，小姐请放心！”
“三个月内，若是这酒楼的生意有了改善······”王明月看了看沈见方，只见沈见方对着她笑着点了点头，她才继续说道。
“到时候，你就全权负责新酒楼的选址，装潢，日后开了业，这两家酒楼都要找个掌柜。”
李掌柜一听到要让自己去开新酒楼，眼睛亮的都能闪人眼了，可听到新旧酒楼都要找掌柜，就有些迷糊了，这位小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王明月看着掌柜的反应，哦，是自己没说清楚。
“我的意思就是，到时候你就代替见方哥哥掌管着这两家酒楼。虽说找了新的掌柜，但是你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因为若是你有足够的能力，日后还会有第三家第四家······不光是江陵城内，其他地界也会有，更甚者，你的能力若是更强，也不只限于酒楼，比如，珠宝铺？茶馆？或者是青······”
王明月及时的刹住了车，差点就把“青楼”两个字说出来······好险！
李掌柜心里真是百转千回，他实在是一下子消化不了。刚听见可以负责开家心的酒楼就已经是极度的兴奋了。现下居然······
他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沈见方，想确认这是在拿他开涮还是认真的。
沈见方知道李掌柜在想些什么，他对着李掌柜点头确认。“就按着明月小姐说的办，若是要用银子，就到山庄账房支取，标注好银钱的用处即可。”
这下子可真是乐坏了李掌柜，再看向王明月的时候，眼神里尽是崇拜的目光。
“是！少东家放心，明月小姐放心，三个月后，我定然是能证明我是有能力负责开新酒楼的。”
卓雅晴睁大着眼睛看着王明月，她认识王明月这么多年，知道她优秀，可没想到，居然还会这个。这下子，要怎么才能比过她啊？她以后还怎么笑话她写字不好？这在她身上明明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缺点好吗······
卓雅晴用目光瞥了一眼王明日，有些挫败。
宫颜修从头至尾都不怎么开口说话，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似乎是大灰狼看见小白菟的模样！
十五年了，他竟然没发现她居然还有这么一面。看她刚才自信的规划，就觉得，这个才是真正的她吧。虽说平时上山爬树又下水的，大大咧咧没个正行，可平时见人也是一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她很聪慧，什么东西随便一学就会。他自认为知道她所有的一切，却不曾今天竟然发现，她居然论起生以来，居然这么有章法，有些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先是发现了弊端，而后又攻心。月儿，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
几人出了酒楼。
“都是因着我，才拉着明月妹妹在这酒楼里耽搁了好半天，现在天色将晚，这江陵城的景色啊，今天怕是看不到了。”沈见方有些自责的说道。
“这江陵城就在这呢，也跑不了，随时都能来。”王明日开口说道。
“是啊哥哥，咱们该回山庄了，不然一会儿天就要黑了。上山怕是会不方便。”沈怜梦扯了扯沈见方的衣袍，小声的说道。
“嗯，好，咱们现在便回。”沈见方对着沈怜梦轻声道。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好眠的王明月起床洗脸刷牙，牙刷当然是王明日做出来的，是她从府里带出来的。
出了房门，王明月伸了个懒腰，懒腰还没伸完就听见了沈见方的声音。
“明月妹妹。”
“见方哥哥？早啊，你今日没去练剑吗？”
“明月妹妹莫不是忘了，说好的今日开始你带我去跑步，我教你练剑的。”
“是呀，我都差点忘了。抱歉见方哥哥，昨天有些累了，晚上便睡得有些沉。一直睡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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