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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暮色流水待君归 > 第44章 冷心幽……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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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敏锐的发现在拐角的一侧有一道目光正注视着她,梨落眉头微皱,人群熙熙攘攘,并无什么人。

    人来人往,桂花幽香。风初满三人前前后后走着,虽无多少言语,却自得轻快。

    她买了些小东西,皆是被剑阙接过提上了手,她也不推辞,只道了声:“多谢大师兄。”

    他似乎是想笑,半天只是嗯了一声。

    她这才发现梨落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便开口问道:“咦?梨落姑娘去了何处,怎么瞧不见她?”

    他道:“梨落姑娘随性惯了,应该是有她的事,不必担心。”

    风初满淡淡嗯了一声,想起在孔梦城若非他带着诸位及时赶到,只怕她很难走出那神识之境。便诚心谢道:“此番多谢师兄了。”

    “一点东西而已,不重。”他以为她是谢帮她提东西,“无需反复道谢。”

    “我指的是孔梦城一事”,她笑了笑,语调诚恳,“虽说是受掌门吩咐,但是还是劳大师兄费心,不远千里请了梨落姑娘,这事也算有个了结。”

    “其实不是……”他张了张唇,干巴巴地说了两个字便闭了嘴。

    “不是什么?”见他欲言又止,她不免疑惑。

    “没什么。”他再无下文。

    风初满总觉得他似有话没说完,但又不好再问,便作罢。在街道上东逛逛西逛逛,很快也抛之脑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人,身影添了几分萧索落寞。

    回到萧家堡时,梨落仍未回来,众人心里微微牵念询问了一下,倒是葛渊一边在一旁吃着风初满带回来的五香花生,优哉游哉颇不在意道:“我这个是师妹连我都没见过几面,神出鬼没的,大家不用担心,过几日她自然就回去了。”

    大家这也便没再追问。

    晚间吃饭时,萧云天与冷心幽居上坐,师兄弟几人依次坐开。冷心幽居右侧,身侧紧挨着萧月笙,萧月笙身侧拉着唐飞就坐,萧云天居左侧,紧挨着剑阙,龙非凡,葛渊,徐菱纱和唐飞之间恰好隔着风初满。

    桌子是圆形的,当然这样坐也是徐菱纱刻意的,她不愿靠着唐飞,于是可以拉了风初满。

    风初满叫苦不矢,两人这互不理睬,余光却并未错过彼此一丝一毫的细节。

    比如,萧月笙夹了一片藕给唐飞,笑道:“师兄,这可是我自家种的,今天刚挖出来,你快尝尝。”

    唐飞点了点头,口中却是食不知味,一双眼睛未尝不是落在菱纱身上。

    风初满暗暗忍着痛,师姐右手夹菜,左手在底下拧啊拧!可是,师姐,你生气归生气,你别拧我的腿行不!

    葛渊那边碗里此刻已经堆的满满的,吃的那叫一个?!风初满脸色也不好看,眼见着筷子上的菜就要进嘴儿里,疼的一哆嗦就丢了下来。

    “粗茶淡饭的,也没什么好招待,大家不要拘谨。”萧云天有些中气不足,咳嗽了两声道。

    风初满发现,他比上次见到,要倦怠很多,眼球里布满了红丝,而脸上则是不正常的红色,身体似乎比上次差了很多。

    “萧堡主客气了。”剑阙开口道。

    葛渊夹了一只红虾在筷子上,半真半假取笑道:“萧家堡果然是晋源大家,这粗茶淡饭真叫我这穷鬼开了眼界。这简直就是琼瑶佳宴嘛!萧堡主真是会过日子啊!”

    萧月笙不屑轻笑。“这算得了什么,我们萧家堡常态便是如此——”

    话还没说完!

    徐菱纱微微翻了个白眼,对着葛渊道:“真是吃都塞不住你的嘴!”她夹起一个鸡腿就往他嘴里塞,“赶紧吃!省的你在这胡说八道。”

    萧月笙被这么一打断,脸色有红有白。

    风初满低低一笑,师姐真是高!看似在骂葛渊,实则是看萧月笙不爽快。

    这时,萧云天连连咳嗽了几声。脸色因为咳嗽,愈发红了。

    剑阙瞅了瞅萧云天的脸色,“萧堡主身体气色似乎不太好。”

    萧云天摆了摆手:“最近经常喘不上气,犬子已为我开了些药,不妨事的。”

    萧月笙嗔怪道:“爹爹,都说了您要少喝酒,你老是不听。”

    风初满道:“萧公子医术不凡,上次在下受伤多亏萧公子,怎么今日瞧不见他?”

    萧月笙冷哼一声,“他呀!估计是怕那个样子出来寒碜了大家,所以自己躲起来了。”她脸上尽是冷漠之意,“师姐无须在意。”

    萧云天手里的筷子啪嗒一下重重一敲,喝道:“笙儿!你怎么这么说你哥哥!”

    萧月笙见父亲发怒,垂头低声不满道:“本来就是……”

    风初满若是还没有瞧出不正常,那她就是傻子了!这萧月笙明显对自家兄长毫不尊敬,更无什么感情的模样,谈到他更多的是厌恶讽刺之意。

    可见二人关系并不好。

    可这萧慕与萧月笙,均是萧云天所生,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上次来到萧家堡,萧慕也没有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风初满不由得想起,那月夜下的公子,一袭白衣如雪,身影消瘦。

    “相公!笙儿还小,您别怒了,对身子不好,”冷心幽瞪了一眼女儿,却并无多少责怪之意,只是恨铁不成钢,起身从一侧沏了一杯茶递到萧云天手边,劝慰道:“来,喝杯茶,降降火气。”

    “小!她都这么大了,还小!”萧云天怒意未减,手一个不小心碰到了热茶,茶盏碎的响亮,冷心幽嘶了一声,手背到手腕一片都湿了。

    见她受伤,萧云天连忙起身有几分不好意思,“你……你没事吧?”

    本来是作客萧家堡,如今这自家却出了内讧,风初满一行人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起身走吧?主人没发话,不礼貌;留下来看好戏吧?这戏也是不好看。

    风初满原先瞧着这冷心幽虽不喜爱,但也不厌恶,平日虽不多话,但举止得体,行为风范莫不是大家风范。对待这女儿也是往心眼里疼,慈母…她向来是欣赏的。

    不过,眼下她看这位夫人的目光倒有几分深意了。她若真是有心宽慰自己的丈夫,为何倒滚烫的茶水,是想烫死他吗?

    显然,这冷心幽早便看出了萧云天此时脾气暴躁,还喝什么茶,故意将这滚烫的茶水递上,料到萧云天会碰倒在她手上,这样一来她既显示了妻子的贤惠,又能够以受伤博得萧云天的同情。

    从而,哪里还会去责怪女儿!

    只是,究竟是不是为了萧月笙,那就待两说了。

    她面上强忍着痛意,眼眶已经红了,“无碍的,相公,你别生笙儿的气了,是我管教不严!”

    萧云天伸手为她撸开那袖子,手背上已是一片红肿,令人讶异的是,她手背到手腕后的衣服下面竟是布满长长的刀疤,颇为骇人!

    徐菱纱见此,几乎是从凳子上弹坐而起!咬牙怒道:“原来是你!”

    葛渊抱臂看好戏,反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瞥见那疤痕,脸色也是僵了僵,连忙起身伸手抓住了徐菱纱,“傻子!别冲动!”

    风初满心内疑惑,师姐为何见了那伤疤如此激动?葛渊明显也是知道什么?难道说,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她不清楚的?

    她第一反应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这小妮子有事儿竟然不告诉她,可葛渊那……(此处省略无数吐槽)竟然知道!

    “师姐?你怎么了?”风初满扯了扯她的衣袖,生怕她身上的怒火烧到自己似的。

    “阿满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在晋源不告而别的事!”徐菱纱虽然在回答,但眼睛仍然凌厉地看着冷心幽。“其实,我骗了你,我不是不告而别,而是有人夜袭客栈里绑了我!”

    “什么?那师姐可曾受伤?”

    葛渊戏笑中不乏认真道:“阿满师妹你放心,有我在傻子不会受伤的。”

    风初满明知她现在无事,还是多此一问,听了葛渊的话不由得心下安然。

    唐飞亦是惊呼:“菱纱?怎么回事?”她深陷险境,想不到是葛渊在她身边!不由得愧疚悔恨交加。还生了几分妒意。

    “而那个人绑我的人就是你!”徐菱纱伸手指示前方,目光冷峻。

    而众人赫然发现,徐菱纱指的人便是萧云天身侧的冷心幽!

    萧月笙自然护着母亲,一见此状,怒不可遏:“徐菱纱,你胡说八道什么鬼!我娘亲好端端绑你做什么?”

    这问题正好是所有人心里的疑问。

    徐菱纱眼睛瞟了一眼萧月笙,又落到冷心幽身上,冷声一笑,“这就要问你娘了!她究竟是何故要绑几乎素不相识的我?”

    冷心幽也不躲避,强自温和的模样,在她一眼看透的目光下有几分慌张,“徐姑娘是不是误会了?我深宅妇人,怎么会差人绑架姑娘?况且我与姑娘无冤无仇,何苦如此?”

    徐菱纱冷笑:“萧夫人果真会做戏!何苦如此?”她自己反问了一声,语调积分讽刺,右手慢慢放在了自己的左肩处,“我猜萧夫人绑我,想必是为了我这后背上的胎记吧!”

    冷心幽身子有些颤,声音已见几分慌乱,道:“你……你说什么?”

    萧云天愕然,瞧着徐菱纱的脸,“什么胎记?”

    “我听那些人说,如果我后背上没有胎记就将我的脸给毁了!如果有……便先糟践了身子,再杀了喂野狗。”她漫自说着,好像不是自己一样,眼睛倏尔怒视,冷意如霜雪寒月,冷心幽脸上已是白了又白!“敢问我与夫人有什么仇什么怨,劳得夫人狠心至此!”

    风初满听到这,心内不由得怒意横生,虽说师姐是江湖中人,平时大大咧咧,但作为一个女子,谁能不爱惜自己的容貌!还要糟践了身子,再喂野狗?

    这冷心幽也未免太过毒辣!

    她不敢想象,若是师姐着了道,若不是葛渊及时相助,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念及此,风初满怒意更甚,好阴狠的臭婆娘!

    萧月笙早就气的涨红了脸:“你胡说!我母亲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做这等肮脏的事!”

    冷心幽此时,脸色虽然难看,却有几分色厉,“徐姑娘说的如此头头是道,终究还是揣测,无凭无据,那便是血口喷人!”

    “你要证据?也不是没有”,徐菱纱心内暗道这毒妇竟还在抵赖,笑问道:“夫人可知你错在哪吗?”

    不待她回答,徐菱纱缓缓道:“萧夫人请的那些江湖杀手可都招了,说是一夫人深夜前往,身着黑色斗篷,虽瞧不清面貌,却闻得见是上等的胭脂水粉雪凝香,而在下今日在这府中闲来无事,恰好在夫人房里发现了这雪凝香!”

    原来,她今日不出门游玩,是另有要事,她早就怀疑冷心幽了!

    冷心幽辩解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雪凝香又不是只有我才能用!未免过于牵强附会!”

    辩解的不无道理!

    “当然!的确说明不了什么,但是那几人又说,瞧见那夫人左手上有一骇人的疤痕,是刀痕错步,狰狞不已!”她不待冷心幽反驳,继续解释道:“当然了,这也不能完全说明是你!左手有疤痕也不一定只有你一个人!”她话锋一转,目光凌厉不已,“但是……左撇子又同时左手有伤,还能掏出大把印着萧家钱庄私印的人,这世上只怕只有萧夫人一人了吧!”

    她方才见冷心幽起身沏茶,恰好瞧见她惯用的手竟然是左手,登时怀疑又深了几分。

    风初满再一看,发现她被烫伤的手闻此言瑟缩了一下。果真!

    “我葛渊虽然浪费,但这次的钱我可是好好留着,”葛渊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嬉皮笑脸扔到了冷心幽面前,“萧夫人你好好数数,五千两黄金的银票,可是一点不少!”

    冷心幽已然站不住脚,摇摇欲坠的模样,萧月笙连忙一旁托住她,泪水连连,又不可置信求证道:“娘,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的对不对?你……你没有做这些事对不对?”

    萧月笙虽然很不肯相信,但是看着母亲的神色,还有徐菱纱列出的一条又一条证据,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很害怕!

    冷心幽脸色煞白,抿着唇不肯说话。

    萧月笙摇着她的身子,哭道:“娘!你说话啊!你告诉我,不是你,不是你!”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内已经明白了几分,却还是不敢相信!

    萧云天瞧着这一幕,已经心中已然有了揣测:“心幽?你……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她惨然一笑,眼睛有些泛红,瞪向了萧云天,诘问道:“你问我为何?”

    恰在这时,男子一身白袍,由小厮推着轮椅缓缓从厅内的走廊处进来,声音舒缓冷淡。“父亲。”

    他不知在廊后听了多久,方才转入正厅。

    萧云天看向来人,敛了几分怒意,语气之中似乎带着几分讨好:“慕儿,怎么没在房里休息?”

    萧慕脸色淡淡,声音疏离,“今日这么热闹,我若是不过来,只怕要错失唯一的亲人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萧云天闻言又惊又喜,心跳的比平日快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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