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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他还担心这南疆的势力越发强大,而这南疆王本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难免不了兵戎相见。可百里子奚这小子一搅和,南疆王最心疼的小女儿嫁入了百里皇室,南疆王不得不和西彦和亲了。
想着想着,宣德帝便笑了起来,满脸的褶子就更深了。这可是西彦的一大喜事啊!这阿紫公主的婚宴一定要百里红妆,举国同庆!
待得宴会结束后,岑笙还想问问阿紫短短一天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人还未过去,阿紫便被南疆王的两个侍卫拦腰扛走了。
岑笙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巴,这是一国公主吗?怎么被对待的这么随意啊!
“今日这场戏,你觉得如何?”百里墨安突然开口淡淡说道。
岑笙一愣,什么戏?
百里墨安仍把玩着手中白玉酒盏,状似无状。
难道他一早就知道今日大皇子百里晟轩想要娶了阿紫,将南疆纳入自己的麾下。甚至连百里子奚那一出也料到了。
岑笙突然觉得手心有些发凉,他是不是连这天下也早就算了进去,何况一个她?
岑笙苦笑,说道:“也就凑合!”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百里墨安将岑笙抱入怀里,对她方才疏离的样子颇为不满。
岑笙扭头,虽然没有挣脱,但却不再看他。
岑笙近些日子几乎已经感受不到原主的气息了,就像是融入了岑笙的体内一般。可岑笙也隐隐感觉她丢失的一部分记忆就将要回归了。
回府后,岑笙安安心心的为百里墨安磨了一下午的墨。而百里墨安平时也不过写上两个时辰的公文,今日却足足写了一个下午的公文。
岑笙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双手双臂,可那人却仍端坐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可是人家是主,你是奴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岑笙叹了口气,撩起袖子继续磨墨。
直到一轮新月升起,屋里的光线再也无法批写公文,百里墨安才搁下了笔。
岑笙赶忙将屋里的油灯点起,这才亮堂了许多。
岑笙回首,方才一身月白袍子的百里墨安早已推门出了屋子。
岑笙撇撇嘴,她怎么总是觉得这百里墨安是在故意整她呢?
简单收拾了一番,去珍肴斋领了两个包子,回了袭香院。
刚踏入屋内,岑笙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给吓了一跳。
“师父!您可算回来了,阿紫都等了你老半天了!”阿紫一把抱住岑笙,说道。
岑笙往后退了退,阿紫的手落了空,抱着岑笙的大腿开始诉苦。
“父皇将我关在了小黑屋里头,阿紫打晕了侍卫才能得以来到九王府。”阿紫一把鼻涕一包眼泪,就差没在岑笙的罗裙上擦了个干净了。
“你当真要嫁给百里子奚?”岑笙不想绕弯,直接开门见山。
“哼!才不要。我只是和他作了个君子协定,各取所需罢了!”阿紫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秒回归表情。
“阿紫是同他说了什么?他在答应陪你演戏。”岑笙有些好奇,她原先还担心这丫头摆不平那个小霸王呢!
“我本来是打算去师父的马车的,却刚好瞧见他拿着匕首将一个豪华的马车给锯断了。我便同他理论,他却一把将我丢进了那个百里晟轩的马车,中途被百里晟轩发现了,为了吓唬他才说要烧了他的马车。谁知这男人不讲理,不听我解释便将阿紫给绑了。”
阿紫拿了桌上一只红苹果一边吃着一边说,说话间大力拍打着桌子,几乎将岑笙这破旧的木桌子给打烂了。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你这一生气,可别把我这唯一的桌子给打烂了,我还指望这破桌子发家致富呢!
岑笙突然有些明白了,怪不得百里墨安中途突然跑到了她的车里,原来是马车被人锯断了。可百里墨安为何没有同百里子奚计较。
难道是早就算到了这一切,故意让阿紫跑错了马车遇见了百里子奚,以至于后来二人的牵扯……
机关算尽,还有什么不是他算不到的?岑笙心中悲凉不已。
她突然想起自己今日异常豪华的马车,所以今日阿紫才会上错了马车,所以阿紫才会遇见了百里子奚,甚至最后与百里子奚有了这样一番牵扯!
“阿紫,嫁娶之事不是儿戏。你今日应了那皇帝老儿,日后若是.……”岑笙顿了顿不知这话到底该不该说,毕竟她们相识的时间不过两日的时间。
岑笙心里明白的很,南疆与西彦的和谐现状只是一时的事情,但若是南疆和西彦果真打了起来,那阿紫不就是夹在中间两为其难了。
“师父,阿紫自然明白。若是那百里子奚不听我的话,我就毒他个半身不遂!”阿紫说着便拿起腰间的布包,张牙舞爪的,仿佛百里子奚就在眼前。
那布包阿紫从不离身,据说里面全是阿紫最为心爱的蛊毒。只需一点,便能让人七窍流血。纵使是一个七尺的壮汉,也能让他瞬间倒地。所以阿紫才能在帝都横行了这么久!
岑笙咽了咽口水,她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岑笙看着阿紫那一副要将百里子奚剥皮抽筋的样子,只觉可爱的紧。
“阿紫为何那么多皇子,偏偏选了最无权无势的百里子奚?”
“因为只有他瞧着刚凑合啊!”阿紫撇撇嘴说道。
岑笙忍不住轻笑出声,为何她突然觉得这小妮子和百里子奚这个中二少年很是相匹配呢?
“师父,今夜阿紫能在你这住上几日吗?阿紫一回去,父皇就不给我吃饭,还说阿紫坏了他的大事。可阿紫觉得我什么也没做啊!”阿紫拉着岑笙的衣袖,眼睛巴巴的说道。
岑笙忍不住笑了,说道:“我若是你父皇,我就将你丢到南疆,不让你来西彦。”
这南疆王平白无故受了牵制,还赔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能不生气吗!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近几年都不会同西彦作战了。
“师父,你怎么同我那死板的父皇一样。不管了,今日阿紫就要睡在师父这处。”说着,阿紫便要爬上岑笙的床上。
岑笙揪着阿紫的衣领,将她丢下床榻,笑道:“师父这屋子甚小,要睡只有打地铺的份。”
阿紫瘪瘪嘴,有些不甘心的坐在地上。
“自己去寻被褥。”岑笙打了个哈欠,便摆手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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