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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出口，莉莉·安立即生出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双眼微微睁开，说道：
“苏启首领，你说的伙食费，是指符文？”
“自然之晶也不是不行。”苏启笑着回答道。
“可我们没有多余的自然之晶……”
薇薇·安身体趴在透明玻璃窗口上，看着里面的菜肴，嘴角不断流着口水。
好饿，好想吃啊，她想。
“没有自然之晶的话，就只能用初级符文来换了。”
苏启勾了勾手指，跟在他身后的角角向前走了一步，并打开白色衬衫最上端的两颗扣子，从沟壑中抽出一本笔记本。
翻了几页，又用手指提了一下红框平面眼睛，她看向精灵，说道：
“早餐、午餐和晚餐，各两套初级符文，还有住宿费，一天也是两套初级符文，还有一天的保护费，也是一套初级符文。
“如果你们晚上要加班刻画符文的话，需要额外支付照明费，1套初级符文\/晚。”
角角汇报结束后，苏启补充道：“我们只支持按月或者按年支付……还有，上述报价，只是每人每天的哦。”
听完，两名精灵算了一下……
不加班的话，每天要支付9套初级符文。
加班的话，每天要支付10套符文。
一个月按三十天算，每月要支二百七十到三百套初级符文。
两个人，每月就要支付五百四十到六百套。
而精灵族欠龙黄部落的，是三千套基础符文，换算成初级符文，才七百五十套而已啊。
算到这里，就算是在外人面前，一直以冷静著称的莉莉·安，也实在忍不住了。
她几乎吼着对苏启道：
“我们是来为精灵族还债的，不是来倒贴给你打工的啊，你简直就是，是……”
莉莉·安气得大脑一片空白，用词都穷了。
苏启平静地接过话，说道：
“我是在为你们好啊，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这叫为我们好？”
莉莉·安和薇薇·安都傻了。
她们倒想看看，一个仪表堂堂的人类，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当然，你们可曾被施加过如此巨大的压力？”
精灵姐妹摇头，苏启继续说道：
“所以，我才说是为了你们好。”
他指了指头顶的灯，问精灵姐妹：
“你们知道白炽灯为什么能发出光焰吗？正是因为遇到了阻碍！
“我就是你们为精灵族偿还债务路上的阻碍，我想让你们像头顶上的白炽灯一样，发出耀眼的光焰，才会主动给你们施加如此之大的压力。
“——压力越大，动力越大，才能令自己变得更好！”
莉莉·安和薇薇·安都沉默了，应该是在消化苏启的话。
喵喵从玻璃窗口中探出半个身子，向苏启递过来一个套碗，说道：
“首领哥哥，先喝口糖水。”
“谢谢你，喵喵。”
喝下一口糖水，润了润喉，苏启看向精灵姐妹，继续说道：
“莉莉，你现在的符文刻画水平，在精灵族中，还算不上很优秀吧……这么多年了，你水平为什么上不去，就是因为压力不够，动力不足！
“还有薇薇，你天赋异禀，却还只是最优秀的刻画师之一，在我看来，你一定能将‘之一’两个字去掉！
“所以，精灵哦，你们不被我逼一把，怎么能知道自己有多少潜力呢？”
莉莉·安：“……”
薇薇·安视线在窗口中的饭菜和姐姐身上来回，最终拉了拉姐姐的衣袖，轻声说道：
“姐姐，我觉得苏启首领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在这样的压力下，或许我们都能得到意想不到的进步。”
“……”
莉莉·安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心脏的跳动速率实则已经加快。
——她也想让自己的符文刻画水平再进一步啊。
呼了一口气之后，她看向苏启，问道：
“关于用餐、住宿……等一系列费用，我们可以先欠着吗？”
“概不赊账！”
苏启斩钉截铁道：
“而且，必须一次性支付一个月以上的费用……支付不了？没事，毕竟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魔鬼，只要你们帮我两个小忙，我不仅可以破例让你们按天支付费用，还能在此基础上，免除你们七天费用。”
“苏启首领，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不拒绝。”
精灵姐妹异口同声道。
[就等你们说这句话了。]
——苏启嘴角微微扬起，朝着饭堂的另一个角落招了招手。
“首领，我来了。”
青蛇站起，蹦跳着跑向首领，那头蓝色长发在灯光下，仿佛宝石湖面般艳丽。
“她叫青蛇，是一名体鳞族。”
苏启将手搭在青蛇的香肩上，对精灵姐妹道：
“我需要你们帮我在她的后背上刻画一套最高级的空间系收纳类型的符文，并且注入自然之力。”
“空间系符文是最难刻画的符文之一，还是最高级的？即使是我和薇薇两人联手，至少也要六十天以上才能完成。”
莉莉·安瞥了一下青蛇，瞪着眼说道：
“而且还是帮一名体鳞族逃兵刻画？”
体鳞族作为精灵族的附属部落，如若没有特殊任务，体鳞族居民绝对不会离开中土。
当看到青蛇的瞬间，她便明白了，眼前这名体鳞族，就是所谓的“逃兵”。
看到莉莉·安反应如此之大，苏启正思忖着如何说服这名精灵时时，没想到对方却说了一句令他意想不到的话。
“想要我们姐妹帮这个忙？
“得加价！”
“加价？你说。”
苏启脸上展露笑容。
加价算什么。
反正无论对方怎么加价，自己做的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白天，我和薇薇需要刻画初级符文为部族偿还债务，只有晚上能帮她刻画符文。
“我们合作，预计需要耗时一百二十个晚上左右。
“报酬是，你需要给我们免除六十天的餐费、住宿费……等各项费用。”
“我有办法让你们在晚上工作时，提升十倍的速率。”
苏启还价道：“所以，我只能为你们免除十天的费用。”
“太少了。”
……
一番讨价还价后，苏启最终给精灵姐妹免除了二十天的各项费用。
但自然之晶的磨损费用不包括在里面。
“另外。”
莉莉·安提醒苏启道：
“刻画高级符文需要泛用型和空间型自然之晶配合刻画纹路，我们需要你提供一下。”
空间型自然之晶……
苏启想起在凯尔·骨营帐内部顶端见过的墨色自然之晶。
而他手上，正好也有一块通体漆黑的拳头大小自然之晶，是当初杀死一头暗穴巨蜥巫兽获得的。
[希望你是属于空间型的自然之晶。]
——苏启在心中祈祷，并将其放出递给莉莉安，说道：
“你鉴定一下，这块是不是。”
如拳头大小的自然之晶，就算是在中土，也属于十分少见。
莉莉·安略显惊讶地接过。
用自然之力鉴定之后，她表情更惊讶了：
“空间型自然之晶属于最稀有的类型，这么大一块……苏启首领，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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