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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室一厅的格局,其中属孙子的卧室最大。次而是孙子卧室旁边的一间卧室,门是开着的得以看见家里唯一的电视放在那,用个茶几桌放着。电视竟是若干年前的木质外壳包裹,天线也跟昆虫的触角般不直。室内光线阴暗高高挂起的灯泡如同虚设。再路过两个卧室之间不足五平米的卫生间就走进孙子的卧室了,虽然是最大的房间,一张双人床占了几乎全部面积,床前书桌摆着黑色电脑,加上里面的衣柜便拥挤的容不下其它杂物。当然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木板床上规律蠕动的红色花被。
连洗衣机都没有的砖房有电脑?孙子一个人睡张双人床?可见这位老婆婆付出了多少艰辛,子女必然是出外打工去了吧,不然此境难以滋生如此娇惯。另一间卧室说不定还不是为她准备的,等子女回来安顿只剩下小小的厅堂了。哎,越想越反感。算了不要胡思乱想,自家门前雪未扫如何去理他人瓦上霜。
木板床上蜷缩着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男孩,用花被盖住全身仅露出半个头呼气,单从侧脸看他完全不像个人。黑熊的眼圈,面如干裂的灰土毫无一许精神劲,头发乱得像杂草,活脱脱一个慷慨待死的羔羊。可怜的孩子,每进一步他就更贴墙角,蜷缩得犹如昆虫的幼子。既然不给近看那就远观吧,近看都看不出为什么还要远观?是的,近看看不出什么反而远观发现了端倪。
死气,他浑身笼罩着死气。
他身上尽是死亡的气息,像极了我左手死神之力进阶的死气力量,但不完全相同。记得手中发出的死气暗的发紫,妄图吞噬一切的贪婪。而自他身上发出的死气阴暗晦涩,带有莫名的绿色,或许是吸收他的生命能量太多产生了变异。不妙啊,不化解死气等他生气尽失就回天无力了,想着手伸向前方欲一把掀开被子,谁知才触及一角被子便被他疯也似的双手拉紧扯了回去,他嘴里的嘟哝本能的变得也因此大声首次听清了一点:不要~不要,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别再看我了,求求你了。。。
说到后面声音小的根本听不清,音量递减声势渐弱。少有人说话会带这种习惯,要么是弱者或披着羊皮的狼,要么是病入膏肓的疾症患者,眼前的他更倾向于后者。要知道困扰他的究竟是什么才好对症下药,可是现况要怎么了解祸端呢“臭小子是男人就别逃避,勇敢面对!”自然没有收到理想的效果,他颓废的样子让我又急又气。时间不等人,我可不是万能的救世主,现在不解决就等着改日替你收尸看棺材了。
先是不断拍击被子,再有是将被子左右拉扯皆无果。气急败坏的让我有种想打人的冲动,稍重对“一身护甲”的他打出一拳,疼得他“高高隆起”。但他仍旧抱着侥幸,死不面对还转了个身背对着我。哼,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握拳再打,他竟然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花团、神游的蜗牛。我草,国内当代的青年就这个德行,温室里惯纵的花朵以后怎么撑起飘渺的蓝天,摇摇欲坠的身姿只能成为占用资源的米虫。
他紧缩的同时也让床上的空间多了不少,花被隐藏下的杂志浮出水面。方才拳头打在被子上的力道被硬纸物阻扰原来是本杂志,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这本杂志说不定就有蹊跷。
是的,一本普通的漫画杂志。摘取日本为首的漫画加上独特的见文言论为卖点寄生于社会,漫画是一流的,见文就不可说了。。。随手翻开一页,翻出折痕最深的两面,即看得最多的漫画。光是漫画名字便能引发无限遐想,日本画家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且看左上方五个大字:我,看见一面墙。
为了更好叙述,以下用漫画主人公口吻。
星期一啊,可恶,又要上学了。
哎呀,上星期说要带什么?笔记本还是周记?好像是周记吧,嗯,我的手机放哪了。。。一大早起来忙活个不停,都7点了要赶快出门和阿崎会和。
匆匆洗漱换衣,整理好书包下楼。和在厨房料理的妈妈打了招呼:我上学了,一口气喝完大厅饭桌上的牛奶,再拿上几片面包穿鞋出门。
星期一就迟到可是很惨的,会在国旗下鞭打呢。绕过几个街道,看到阿崎早在路口那等着我。
“早啊,阿崎。”
“早,赶紧走吧,别迟到了。”
“嗯。。。”
“阿崎,你有木有最近很热的xxx,我星期去看了。。。”和阿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一会儿到了学校门口。
黑白两色相间的肃穆校门上刻着几个辉煌大字:xx高级私立中学,移动铁栅栏的缺口就是门卫室。自两个月前考入这所学校还真不太适应中学的学习方式,可考入这所远近闻名的学校的确让父母脸上长了不少光了。
总算在铃声响起之前赶上了,门卫凶狠的拿着电棒的样子真令人厌恶。
“咦,阿崎你怎么还不进来。”回头看到阿崎面无表情的呆在原地,速度去教室丫,话说完他依旧没反应我心急了,拉着他跑去教室。
气喘吁吁到了教室门口,班主任果然到了。她横眉一竖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风一阵跑回自己的座位坐下,耗时不过2秒至少以人的反应是绝对反应不过来的。我的举动得到大家短暂的注意,但是很快大家包括班主任都望向阿崎了,阿崎硬是站在木然立在门口不肯进来。
班主任实在忍不住了“阿崎,为什么还不进来?你屁股痒了吗。。。”她不再看我注意力集中在阿崎身上。
面对班主任的*威,阿崎动了“老师,我进不去,我,看见一面墙。”
可是阿崎的脚仍旧停留不前进,只是双手技艺高超耍起了街舞里的“摸玻璃”。我都不知道阿崎会这么一手,不像是替我开脱吸引班主任的手段。玩得还像模像样似乎他面前真的有一面玻璃让他不能上前。班主任当然不信这个邪,从讲台走过去想拉阿崎进来。阿崎宛如石化圣者般不容动摇,凭空拥有千钧巨力任由班主任拉、推、拽都动弹不得。砰,班主任作渔夫拉网势后腿蹬着借力,没想到还是无能为力使得收不得,力的相互作用反推班主任一屁股摔倒。
无论是谁事已如此了都不会太过嚣张该收敛收敛吧,阿崎却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敲打了几下他面前位于教室门开着的空位上的那面“玻璃”,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在近百只眼睛的注视下就这么离开了,独留下目瞪口呆的班主任和满堂面面相觑的学子。
一天无话,时间的沙漏不知是否年久失修漏口受堵了比以往慢了不止一倍,吃午饭味同嚼蜡,又发了一下午的呆终于到放学的时间了。想去阿崎家看看他走到一半又想起妈妈的叮嘱:放学了什么也不要去沾染直接回家,而不在规定时间回家的惩罚是扣掉本星期的零用钱。于是我又原路返回折回家。
无事的一夜,吃了晚饭做完作业已是9点时分了。看了半小时的电视便被勒令洗澡睡觉。躺在床铺上闭眼想的都是阿崎,他怎么变得那么古怪。完全不同之前的他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希望明天见到他的时候他是昨日的阿崎。
一夜过去。。。仍是睁开眼就要忙碌的早晨,匆匆告别妈妈上学去。今天阿崎还在那个路口等着我,好歹解除了心中的疑惑。
“阿崎,早啊。”
“早。”
与他并肩走着,阿崎与往日的他貌似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不见以往的笑容,昨日他生动的面孔上的面部肌肉就不再变化了,有种不祥的预感。
鼓起勇气发问“阿崎,昨天。。。你怎么了?”
“昨天,我有怎么吗??”
“没,没什么。”好云淡风轻、潇洒哦。
校门口。心有千千结虽然出门比昨天早些,但是刚到校就开始打铃了,栅栏也开始缓缓关上。小跑在栅栏关闭前进去了,门卫手握着电棒不停摸索。哦,阿崎。
阿崎诡异的立在校门外,面色毫无光彩重复起昨天他在教室门外的动作。对着栅栏摸起了“玻璃”,嘴里嘀咕:我,看见一面墙。
哦,天哪!他中了魔咒吗?凝视他的眼睛带有失去希望的悲伤。阿崎照旧敲打了几下转身走了。我看着他渐去的背影,隐约体会出视死如归的萧索,期冀这只是我的错觉千万不要实现。
又过一天,重复的环境、重复的情节、重复的人、重复的日子。。。而唯一有变化的阿崎,倒盼望他不变的好。
(上网到期了~磨蹭了几天。。。这次早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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