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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相貌清秀端庄的女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的身旁，金黄色批肩长发肤如凝脂，左手戴着一个蓝宝石祥云纹饰手镯，身穿玄黄色折枝牡丹长裙，举止不凡。
我对艳福已经免疫“哪位美女？”
看样子她很喜欢称赞美貌的恭维“呵呵，我是王凌，王氏集团的继承者。家父常常提起古氏集团的公子，年轻有为。说您是夫婿的好人选。”
“不敢当，虚名而已。”
“还不知道您叫什么？”
“啊，古天。”忽然回想记忆，上百位打招呼的异性都没有问我的名字，唯独在意我的身份。
“好名字，人也干练。富甲一方不当太保，古东伯父有你这么杰出的子女，打下来的江山后继有人。”
“过奖，过奖。您谈吐彰显领导人的气质，想必也是巾帼英雄。”
“说的简单，实际难着呢，性别不同，遭遇迥异独木难支。”
想到世俗对女性的成见还是很多，登上高处一定非常艰辛。惺惺相惜的感觉油然而生。我犯傻拍上她的香肩“彩虹总跟着薄雾啊，坚持下去总有拔开云雾的一天。”
王凌没有回避“我也是这样想的。”
“您要是想结婚就找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说完她递给我一张名片。
快人快语，我欣赏。但是她把结婚视为儿戏吗？竟然见面不到一分钟就认定一辈子风雨同舟的伴侣。
“这。。。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娶你？”
王凌嫣然一笑“因为利益。”
“那爱情呢。”
眼见为实，豪门婚姻真的都不论爱情吗？
王凌反问“爱情很重要?”
“我，我也不知道。”
从小到大没怎么体会到家的温暖，更别说爱情。口口声声推崇爱情，却对爱情闻所未闻，一无所知。原来我也不过是无病呻吟，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您也要上演一出追爱的好戏吗？抛弃养育自己的亲人，拱手家族几代建立的基业。追随一个不知道能陪伴多久，喜欢多久的过客。若这样就是爱情，要来何用？我宁愿嫁给一个有能力独当一面的公子哥，也不会和现在人微言轻的男友成婚。”
“啊，王凌你有男朋友？”
“是，这不影响我们结合。婚前井水不犯河水，以后接触的多自然可以培养出感情。”
“呵，您真豁达，高见高见。”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躬身后退避其锋芒，对我来说实在太突然了，需要花时间消化。
浑浑噩噩的逛着，看到古东意气风发的和一堆企业家交流商业心得。
我不解人意的呆呆看着他，直到所有人都盯着我，古东也慢慢看过来。
“阿天，怎么了？”
我脑子一热，像一个黄口小儿说“我累了，想回家。”
“嗯，11整，该回去了。各位仁兄改日再聚。”古东告别众人带我离开，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到家，古东睡前对我说“早点睡吧，明天上午有个视频会议你要参加。”
视频会议？不就是多人视频聊天吗，要我参加的话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会议，没放在心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又被小优吵醒。
“天少，起床啦。会议即将开始，请准备。”
“喔。”
开会就开会咯，我不就是听讲嘛。真佩服那些领导一说就是几个小时不停歇，还生怕别人抢了说话的机会，滔滔不绝水也不喝。
睡眼惺忪，无精打采。透过笔记本电脑屏幕看到自己，头发上扬好像赛亚人转世。
笔记本首先切到了我和古东的画面，他依旧精神笔挺，看到我的鬼样子居然什么也没说。接着其他人切进画面，加上我一共十三个人。画面左下角标明了身份，古总，八位外部董事，三位执行董事，我的身份特殊标注着见习董事。
“董事都到齐了，古总请指示。”
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先声夺人，猜也能猜到是德高望重，掌握话语权的。
纳尼，董事？董事会！
为什么没有实权的我要旁听，决定集团生死攸关的事情有必要让我这么早的涉猎吗？
“好，现在正式开会。首席财务官已经做好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请大家查阅。”古东点了几下鼠标，很快每个人都收到了报表邮件。
哇噻，好多个零。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亿十亿，几百亿！莫非将全部家底尽数投入经营，风险巨大之极。
一个眼睛男一本正经的说“上季度三百多亿的销售额，实际利润为7%，同比下降两个百分点。市场占有率降低三个百分点，集团业务应该多元化，光仰仗传统零售业不容乐观。如今电商业搞得风生水起，若无新对策，明年将失去主导地位。”
其中一人不以为然“苦心几十年的经营才争取到市场主导地位，短时间无法撼动。”
另一人也加入议论“传统零售业受到电商业的冲击已经风雨飘摇，如果还是像以前一样固步自封，主位易主是迟早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也加入线上网络贸易，拓展电商业务？”
“有何不可，电商起点低宣传容易，再不插足被其他集团领军，以后想要拓展难于登天。”
“简直胡闹！集团方针岂能说变就变，拓展业务谈何容易，前期只有投入没有盈利，影响公司利益，万一入不敷出土崩瓦解的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荒唐，坐以待毙集团被困并是早晚的事情。理当与时俱进，才能不输给竞争对手。”
议论如火如荼的进行，我已经置身局内冷不丁冒出一句“言之有理。”
他们骤然哑言，陷入短暂沉默齐齐看向我。
古东笑道“忘了给大家介绍，犬子阿天，素来对集团大小适宜十分感兴趣。这次让他见识一下，旁观者清，也许犬子会有独到的见解。”
他们你一眼，我一眼的看来看去闭口不言。有惊慌，有惧怕，有微怒，有的在审时度势。
为首的鹤发老者死死的盯着我“愿闻小古总远见。”
听说过不少坑爹的，头一遭被爹坑的。让我首当其冲，分明是等着看笑话啊。怎么办，怎么办。答不上来会被看扁的，丢了自己的颜面无所谓，丢了古东的脸事情就大了。
额头汗如雨下，腿一直在背地里发抖。想到前天的新闻，萌生一个鬼点子。
“有了。我认为集团应该多元化发展，整合营销。集团可以合作已经成型的电商公司，直接销售我们现有的产品。既不用前期大量投入，也能带动线下零售业。好比最近很火的那个经纪人，宋吉吉。用别人的老婆赚钱，学会利用资源整合营销，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说完，他们大眼瞪小眼。几秒钟后反应过来，有的嗤之以鼻，有的直接笑出声。
“还以为什么高瞻远瞩，原来是纸上谈兵的赵括。黄毛小子，你觉得他们凭什么跟集团合作？市场的蛋糕就那么大，他们千辛万苦吃到一点还要分给我们？”
“愣头青，就算有愿意合作的该怎么分成呢。商场如战场，各怀鬼胎。到时候突然反悔你如何应对？”
“就是，如此草率的改变大方向。万一惹得投资人不满撤资，资金链断了几十年的心血灰飞烟灭。”
“我觉得可行。”古东的眼睛露出赞赏。
“什么？古总我没听错吧。”
“是啊，古总。一两亿给孩子玩玩没有问题，改变方针影响着集团的安危！”
“你们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只用我名下的股份支持，集团不介入。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古总请三思而后行！”
“可别这样说,你的事情也是集团的事。先试行几天看成效，要是真的可行我们一定会全力支持。”鹤发老者话中有话，十分高兴一如料到事态的发展。
“这，不如进行表决再决定。”
“没错，选择方向的决定应该格外慎重。”
“会议结束！”古东丝毫不留情面。
“古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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