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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大律师的乘坐飞机出事了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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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吗?我有许多事要与你好好商量一下。”

    “是关于你的婚事?”杨丽故意问到。

    “……”

    柳花峰站住了,杨丽也随着停了脚步。

    柳花峰的两只眼睛,灼灼地盯视着杨丽。

    杨丽抬头望着柳花峰,忽然脱口而出地答到:

    “好吧,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

    难道她把与吕星科一道去海南岛旅行的事给忘了?抑或是随便说着应付柳花峰?其实,这时杨丽已经作了放弃旅行的打算,她在想,既然吕星科可以因为怀疑我和柳花峰的关系而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来,我为什么就不可以真正的从精神到肉体彻底地背叛他呢?

    在离吕星科家不远的地方,柳花峰轻轻地道声“晚安”,告辞了。

    杨丽目送柳花峰一步一步走远,直到他的身影在夜幕中消失,身后似乎腾起一团黑雾,她才转过身来。

    吕星科在智博律师事务所忙活了一天,案件这个结了那个又来了,因此比杨丽晚到家一步。他上了楼,用钥匙扭开房门,客厅里堆满了苍茫的暮色,连一点灯光也没有,秋风把大客厅里窗帘吹拂得迎风飘舞。吕星科赶紧打亮厅灯,关上窗户。他走过客厅玄关,满屋死一样的寂静进一步向他扑面而来。闻不到菜味,闻不到饭香,听不到炒菜的声音,看不到一个人影,反常的空气使吕星科本能地愣了一下。吕星科放下拎包,亮开声音向楼上卧室喊:

    “杨丽!”

    没有回答。吕星科又喊:

    “杨丽!”

    也没有回答。吕星科愕然地站住说:“咦,奇怪,都不在家!”

    吕星科抬起手腕看表,“哟,时间不早了。”他只好脱下西装,挂上围裙,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干起来。一会儿一桌色、香、味全丰盛晚餐摆上餐桌。吕星科摘下围裙刚想歇一会儿,杨丽捂着头从楼上下来了。

    吕星科吃了一惊:“哟,杨丽呀,你在家。你怎么啦?用不用上医院去?”

    “我刚才头疼,睡过去了。”

    吕星科微笑说:“是不是疲劳过度吧?怪不得叫你没有应答。”

    杨丽顺水推舟说:“这几天工作是有点累。以前松懈惯了,现在想一下紧张起来,就有些疲劳。”杨丽故意伸了一下懒腰,重重打了一个“呵欠”给吕星科看。

    吕星科扶了杨丽坐下:“杨丽,你坐下吃饭吧,你看看这几样饭菜你愿不愿意吃?”

    杨丽向吕星科胸怀靠了靠,撒娇似的说:

    “吕星科,我不想去旅行了。”

    “不去了?为什么?”

    话音刚落,吕壮、吕雪推门而进。他们放下书包,洗了手,拿起饭碗凑过头来赶热闹。

    吕星科最初想独自一人去海南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又希望和杨丽同行,因为自从决定一起旅行之后,杨丽又恢复了以往的明朗。

    “不知为什么,我不放心孩子们。”

    吕星科心里恼火,很快吃净一碗饭,默默地走进厨房寻找杂活干。

    吕壮说:“妈妈,你还是去吧。我们会好好看家的,对吧,吕雪。”

    “我们会好好看家的。”吕雪说。

    “可是,突然走了,我觉得不放心。万一你们病了怎么办,我还是别去了。”

    吕星科家餐厅墙壁上悬挂了一台老式挂钟,隔几分钟就要报点。孩子们回房间去了,吕星科喝了一口热茶水,柔声细语向杨丽说:“喂,你说去,怎么又不去啦?我看呀,人活着,还是平心静气的好,那叫水平。你们医院里是非多,我看你是一个女同志,就别跟人家争那个,抢这个啦,好吗。”

    杨丽正向大托盘内捡碗筷,有些脑怒说:“如果平心静气就是生活标准的话,那么地球上的房子都换成寺庙算了。”

    “喂,亲爱的,别歪曲我的意思,你就是爱走极端。”吕星科摇头叹气,对杨丽激动的脸色表示着无奈。“饭碗我刷吧。喂,杨丽。你今晚不是值夜班吗?”

    “今晚我请了三个小时的假。”杨丽洗净手,解下围裙,描了淡妆,穿戴好衣服,扯上几张晚报,匆匆忙忙向医院奔。

    推开医院口腔科护士值班室,街上孤苦的灯光打进来,杨丽心中涌动一种孤单单的思绪。有那么一段时光,杨丽总想给通江市晚报的总编辑写一封信。她知道这家晚报的总编辑叫宋峰,与柳花峰属于姓氏不同。杨丽想对宋峰杰出的工作表示感谢。她还想请求这位总编辑帮个忙,通过新闻媒介在大洋彼岸寻找她家中小时候挂个的一个人物肖像,据说这是一位钢铁巨子,是亿万美元富翁。爸爸的一位同事要了去,带到美国,从此肖像画就如牛毛沉入大海,杳无音信。

    有生之年杨丽还有这么一个愿望,就是有机会到美国走一趟,到那个亿万美元富翁家里瞧瞧,看看大富翁一家怎样生活。与如今的出国热潮相比,她向往去美国的动机显得十分纯粹。后来杨丽在报纸上看到“有尝新闻”这个词汇,才知道如今己进入有钱人独步天下,没钱寸步难行的时代。于是,她放弃了给那个叫宋峰总编辑写信的念头,只是养成在值班时间看晚报的习惯,那些花边新闻,歌星影星也让她心动,但她几乎每天都能在晚报上读到错字,有嚼蜡之感。她就用红笔圈出,第二天一早到邮局花上几毛钱给晚报编辑寄去,今天寄二版,明天寄八版,后天寄给三版,没有规律,杨丽从不署名,惭惭杨丽发现晚报错字就少了。

    杨丽认为这种做法属于完璧归赵。将错字奉还其主,生活才具有意义。晚报让她在上班时间哭,让她在上班时间笑,让她自我陶醉。工作干得一般,没有发明,没有创造,没有大的贡献,唯一让她依然把阅读晚报坚持下来。每天上午十点钟开始,她就在期待晚报了。而晚报要在下午二点钟之后才能在街上买到。阅读晚报其实己经成了杨丽生活中的一道大菜。她通过这个窗口看世界。世界也从这个窗口看她。上班时间忙一会,闲唠一会,杨丽就开始从晚报的报头看起,一直读到狼被小孩抱进家里,遗失大客车驾驶执照或者声明支票作废之类的启事。整个阅读过程耗时三至四小时,下班的铃声就快到了。

    这会儿杨丽正看得起劲,她拎包手机响起来,吕星科打入电话再一次邀请杨丽到风光旖旎的海南岛走一趟,他要向省城打朋友电话,把飞机票订上。

    杨丽掏出手机,用晚报盖上脸,说:“我太忙了,实在抽不开身!”

    “你到底有多忙?”电话那头吕星科就笑了。“嗳,杨丽,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哩,不去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呀?”

    杨丽却把手机关掉了。

    吕星科订的是星期日中午的机票,他和杨丽原来决定星期日早晨启程去省城机场,因杨丽变卦不去海南岛,吕星科决定星期六下午就出发。他想先去省城看看法律界的几位朋友,听听他们对这个案件的意见。

    星期六下午,吕壮和吕雪同杨丽一起去送行。

    “爸爸,我原来说带什么礼物都行,现在还是让我要一样吧。”吕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你想要什么?”吕星科见吕壮有些忧豫,就提醒道:“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国家兴旺发达的动力!你一定想要什么学习用品吧,尽管说。”

    “我想最好是各地的明信片和地图。”

    “这还不容易。”

    “还有,把您所到之处的特殊物种都收集一些,装进信封里,再标明是哪里的样本,叫什么。”

    “哦?人类的教育、学习、提高,从本质上讲是:学会生存,即学会与大自然和谐共存,学会在人类社会中健康生活。吕壮想学自然科学?”

    “嗯,我想当个生物科学家。”

    “当生物学家吗?当然,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不过你不想继承爸爸的律师吗?”

    吕雪微笑着听父子俩的对话。

    杨丽心不在焉地听着,哈欠连连,困意重重,一言不发。

    吕壮不在锣嗦了,一本正经道:“我不愿意接爸爸的班。我不想看见天下的人打没完没了的官司。”

    “是吗。”吕星科笑了,但有点哀惋、凄凉。

    “我想当一名像爸爸一样大律师。”吕雪大叫。

    “只要你们都能考上大学,成为社会栋梁之才,爸爸就高兴了!”吕星科俯下身把两个可爱的孩子一同抱入怀内。

    “爸爸,坐飞机安全吗?”吕壮问。

    “放心吧。爸爸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吕星科亲切地拍了拍吕壮的肩膀,又拍拍吕雪的头说,“也会给你带一份叫你大吃一惊的礼物的。”他觉得对于两个孩子应当一碗水端平。

    去省城火车开动了,吕星科从车窗里伸出头,不住地挥手。

    “爸爸已经看不见了。”

    尽管吕壮这么说,吕雪还是一个劲挥手,直到火车完全消失。

    回到家,杨丽懒洋洋躺在床上。“叮铃铃”一阵电话响起,吕雪跑过去接听电话:“喂?呀!是柳叔叔,你找我妈呀?”杨丽听吕雪说接到柳花峰一会儿就要来访的电话后,六神无主,什么事都做不下去了。

    “柳花峰先生说要来我们家?”

    “正是。”吕雪答

    “他来干什么?”

    “好象有什么要紧的事。”杨丽预先防范。

    “妈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不,妈妈不知道。”

    “让他来不就行了吗?”吕壮在旁边插话,爽快地说。

    “唔,倒也是。”杨丽放心地笑了。吕壮、吕雪到底还是个孩子。杨丽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一想柳花峰来访的时候,吕星科已经离开通江市,杨丽的身心就舒畅得简直有点飘飘然了。

    约定来访的柳花峰迟迟没有来。

    吕壮和吕雪一起出去了,说是去同学家吃生日饭。杨丽一个人在家里盼着柳花峰。

    其实,此时此刻,柳花峰早已来到了这座住宅楼的前面,只是当看到这所久违了的庭院时,他忽然感到没有勇气坦然地走进这所房间。

    发生在这个小区住宅,这座楼宇中的故事太揪心了!

    住在这座楼里的人也太揪心了!

    想到这里,柳花峰总是感到良心受到谴责。

    想到杨丽,他又无论如何难以忘怀。杨丽是她看到过最精美、最可爱的人儿——白暂光滑的脖子上镶着那颗美丽的头,就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亭亭玉立在她的躯干上。还有玫瑰花瓣般亮丽的嘴唇,常常露出柔弱高贵的一笑,让人看了心醉。他最怕面对杨丽那双情深如海的眸子,在她的注视下,他立即就会方寸大乱,溃不成军,想好的话说出口就会变样。

    他抬头看小区矗立的楼房,顺着楼宇中的便道,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来回地走着,头发被汗水与飘飞的雨丝打得湿漉漉的了。

    终于,他伸手摁响了那门上的门铃……

    这时,吕星科和助手也刚到省城机场。正手忙脚乱地准备登机,候机厅的广播响了:

    “通江市智博律师事务所吕星科先生请注意了,通江市智博律师事务所吕星科先生请注意了,请您听到广播后,立即返回原单位,医院有急事找您。再广播一遍……”

    “出了什么事了?”

    “到候机厅问问。”

    候机厅问讯处的小姐告诉吕星科和助手,刚才机场接到一个从通江市打来的电话,要他们通知吕星科火速赶回原单位,打电话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士。

    “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姓杨。”

    吕星科迫不及待地问,他怕是杨丽打来的电话。

    “对不起,她没说自己的名字。”

    “唔……”吕星科沉吟着。

    这个奇怪的电话便得吕星科心中顿生疑窦,他实在想不起有哪位女士会给自己挂这样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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