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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换个角度看，答案是肯定的。
比如一种灵木，做成剑就叫法宝，做成木偶就叫傀儡。
但归根结底，它们都是有灵力的器物。
只是前者的结构远远不及后者复杂罢了。
所以傀儡应该可以定义为一种结构精巧复杂的法宝。
既然前者可以有法宝空间，那后者为什么不能有法宝空间呢？
这些想法并非张遂刚刚萌生的想法。
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是，《偃术宗旨》上并未给出傀儡的境界划分。
这部书署名巧??，是传说中的工匠之神。
除了探索偃术的极致，?可能从未有过用傀儡战斗的需求。
所以?才会只关注傀儡的功能，而不在意他们的境界。
但从蛊母巢开始，张遂就有了借助傀儡作战的现实需求。
所以从那时起，他一直都在探索傀儡的境界划分方式。
最好是能像法宝境界一样，与神巫境界相对应。
这样他就能直观知道自己手下所有傀儡的实力。
知道自己能用他们对付什么水平的敌人。
所以把傀儡看成结构精巧的法宝，并不是他最近才有的想法。
其实在从绿腰镇到赤?镇的途中，他就有这种想法了。
于是当时，他就用神识探查过灵木傀儡，希望看到它们的法宝空间。
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并没有一个灵木傀儡拥有精神空间。
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他当时还未把金液傀儡也视作法宝。
所以他当时就没有再用神识探查过金液傀儡。
当时他之所以不把金液傀儡视为法宝，是因为不知道活物也能炼成法宝。
毕竟金液傀儡是由金灵藻组成，本质上也是活物。
但是刚才，锦鸡儿的一句话，却无意中提醒了他。
既然活的珊瑚也能炼成法宝，那么金液傀儡为什么不能是法宝呢？
其实这个想法，跟灵木傀儡可能是法宝的想法，都是出于同一种逻辑。
上次虽然没在灵木傀儡身上发现精神空间。
但他并未因此否定灵木傀儡可以是法宝的想法。
后来他也想过，那些灵木傀儡之所以没有精神空间，
可能仅仅是因为它们的灵力太弱，还达不到法宝的层次而已。
所以现在，基于同一逻辑的想法，依然足以驱使他去做一次尝试。
何况用神识探一下，又不是什么难事，何乐而不为呢？
结果这一次，终于没令张遂失望。
锦鸡儿果然拥有精神空间！
这个空间里的世界很像他的后土，里面是无垠的大漠。
但其中却有一条山脉，以及在山脉两侧，呈带状分布的大片绿洲。
这意味着锦鸡儿的境界，已经达到了龙脉境一阶。
那么绿铃和银砂槐很可能也在这个境界。
毕竟她俩在三元囚神阵里都不惧龙脉境妖兽的威压。
这令他感到又惊又喜。
喜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判断傀儡的境界了。
惊的却是她们的境界超过了他太多。
神巫是可以拥有境界高过自己的法宝。
但那要么是前辈的赐予，要么就是奇遇所得。
至于自己炼制的法宝，境界在任何时候，肯定都是与神巫持平的。
毕竟法宝可不会自己修炼，境界都是跟着神巫的进阶而同步提升的。
“龙脉境一阶！”张遂不由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龙脉境一阶？”
“诶，公子在说什么？”锦鸡儿诧异地道，“什么龙脉境一阶？”
“诶、哦，呵呵，”
张遂回过神来，不由干笑两声，“我是说你的境界，竟达到龙脉境一阶了……”
“哦，呵呵，”
锦鸡儿释然一笑，“怪不得公子刚才突然把神识探入了我的身体呢……”
“公子以前为何不看我的境界呢？”
张遂一愣，不禁哑然失笑：“因为我不知道你们还有境界啊，”
“我是从蛊母巢出来以后，才开始想知道傀儡的境界应该如何划分的。”
“可惜《偃术宗旨》上并没有相关的介绍，所以我最近一直都在探索这个问题。”
“我觉得傀儡可以视为结构精巧复杂的法宝，所以应该有法宝空间。”
“但之前，我也不知道活体是可以炼成法宝的，所以一直没敢把你们看成法宝。”
“直到刚才你说，活珊瑚炼成的法宝，你是头一次见。”
“倒是一下提醒我了，既然活珊瑚能炼成法宝，那你们为何不能是法宝呢？”
“所以我就用神识探查了你一下，倒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锦鸡儿轻笑：“公子要是早点问我们，就用不着费这些心思了。”
“哦，”张遂剑修眉一挑，“这意思是说，你们知道如何划分傀儡的境界？”
“当然，”花棒理所当然地道，“这就是写在我们数据库里的东西啊。”
张遂恍然大悟：“怪不得《偃术宗旨》里没有写傀儡境界的划分方式。”
“原来是写在了控制阵图里啊……”
但他马上又沉吟道，“可为什么其它傀儡的控制阵图里没有记录这些知识呢？”
《偃术宗旨》里记载了很多仿生傀儡的炼制方法。
按照动物分类的五虫体系，分为蠃、鳞、毛、羽、昆五部。
其中九成傀儡，包括大部分人形傀儡的控制阵图，张遂都已经参透。
里面或多或少都记录着一些知识，他都能从阵图里直接读取。
但他从未见哪一种傀儡的控制阵图里，记载过傀儡境界相关的知识。
“因为其它傀儡都不会自己修炼啊。”
锦鸡儿淡笑，就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张遂听见这话，却是吃了一鲸：“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们金液傀儡会自己修炼！”
“是啊，”
锦鸡儿淡笑，“我们修炼的方法和境界划分的方法，都记录在我们的控制阵图里啊。”
张遂瞪大了眼睛：“我承认还未参透那张阵图，可也不至于看不出里面记载的知识吧？”
锦鸡儿淡笑：“这些知识，是用特殊方法加密保存在我们的控制阵图里面，”
“公子读取不到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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