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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同我一起吗？”叶素素也注视着他。
“当然，前路就是再艰难，我也会伴在你左右的。”楚明诚答道。
叶素素觉得心里一暖，旋即冲他微笑，就像一朵绽放得热烈的兰花，高洁淡雅，美而不妖。
楚明诚看得一愣，竟是醉在佳人浅笑中，痴了。
“过几日我们便出发吧！”叶素素被烨王殿下看得直脸红，害羞地说道。
“好，好！听你的！”楚明诚呆呆地说道。
“那，那我就先走啦……”言罢，叶素素赶忙别过头去，目光不断地躲闪，不去看他了。
“嗯嗯。”
楚明诚话音刚落，叶素素就像逃命一样溜出了门。出了门后，她靠在木门上，面色潮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这是着了风寒吗？脸怎么这么烫啊。”叶素素玉手摸着脸蛋，低头喃喃道。
“对了，我得去找师父辞行。”叶素素突然想起来这一茬，赶快就跑开了。
说到掌教真人孔凌虚，此时他身在王屋山一个小池塘边上，手中拎着一个紫檀木的酒葫芦，朝着远方眺望，眼神中的悲伤与落寞几乎都要满溢出来。
“说好了要缠着我一辈子的，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孔凌虚哀叹道。
原来他身边有一个低矮的小土包，边上立起一块短木板，上面用刀兵的锋锐刻下苍劲有力的六个大字：先妻沈妍之墓。每个字刻都饱含着笔者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它们都化作了浑厚强劲的剑意。
孔凌虚伸出颤抖的手，重重地拍在那简易的木制墓碑之上，叹息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妍儿，是我负了你啊！”
他仿佛看见几十年前，已是不惑之年的自己在大江船头碰见那位挽袖俯身，伸手要捞鱼的娇憨少女。
……
“小姑娘，你这是要做甚？”孔凌虚凑上去，问道。
“这你还看不懂吗？我在捞鱼啊！”小丫头凌厉地答道。
“这江水深百尺，水中暗流湍急，你捞得哪里的鱼？”
“要你管啊！我说有就是有。”
“……”
半夜时，孔凌虚听见有人极为用力地敲着自己的房门。他不耐地从榻上爬起身，推开房门一看，这不是就是白天捞鱼那个小丫头吗？
“喂！给你尝尝！”还没等孔凌虚说些什么，少女一把就将一个精致的食盒塞到了他的怀里，然后飞似的跑来了。
“这是个啥呀。”孔凌虚带着食盒坐到桌子旁，打开一看，一条做的粉碎的，还不足巴掌大小的小鱼装在洁白的盘子里，旁边的竹筒里还塞了张纸条：我说有鱼就是有，做给你吃的，明天我来收盘子。
孔凌虚脸上流露出无奈的神色，看着盘子中凄惨的鱼发呆。
“我还记得你做的那道鱼，虽然难吃，我还是全都吃下了。”孔凌虚泪目道，此时的他已经深陷回忆中，不能自拔。
“妍儿，最后再陪我饮一杯酒吧，你就安心住在这里，这里有山有水的，想摸多少鱼就摸多少鱼！”言罢，他将手中的酒葫芦一倾，香醇的酒液洒在沈妍的墓上。
这坛好酒，他珍藏了二十年，当年与沈妍分别时埋在桃树下的，只为有朝一日再与她共醉一回。
“师父……”叶素素就现在孔凌虚的身后，恭敬地叫了一声。以前的时候，这师徒俩都是没大没小的，一见面就是相互斗嘴嘲讽，但是今日素素见到自己师父少有的正经，也不敢再放肆了。
“来啦！小丫头！是来跟我辞行的？”孔凌虚没有回头，他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热泪，说道。
“您怎么……”叶素素不解。
“老头子我也是过来人，你们少年人的心思还是有些了解的。去吧！雏鸟一直待在巢中受着庇护，永远不可能独面风浪的。”孔凌虚感慨道。
“师父，我一定早些归来看望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叶素素情绪激动地说道，话音中带着哭腔。
“说什么胡话呢！我这把老骨头当然会好好爱惜自己的，可不想就这么草率地没了命！”
孔凌虚笑骂道。
“师父，素素走了，告辞！”叶素素深深地行了一礼，然后扭头就走。
“一路多加小心，让楚家那小子好好照顾你，还有，别陷的太深……”最后一句话，讲得耐人寻味。
“知道了，老头子真??隆??币端厮乜奚プ潘鹆怂?痪洌??艚舻匾ё∽齑剑?镒挪豢蕹錾?础
“嘿嘿，听你这小丫头说我倒觉得舒服多了！”孔凌虚贱兮兮地说道，言罢将手中的紫檀木酒葫芦丢给了她。
“饯行酒，滋味美极了，尝尝吧！葫芦也送你了，回来时别忘了还我。”孔凌虚又接着说道。
“好……”叶素素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林中，只留下孔凌虚独自一人。
“小丫头，千万别有什么事啊！”孔凌虚慨叹道。
夜里，叶素素在房里收拾东西，突然听见门外乐正一在叫门：“小师妹，方便进来吗？”
“进来吧，师兄。”叶素素回应道。
乐正一推门进来，只见他手里拎着一个小布包，就站在门边。
“怎么了，大师兄，有什么事吗？”叶素素转身问道。
“我给你备了些出行必要的的东西：丹药、符纸、盘缠，你就收着吧。”
“谢过大师兄！”叶素素也不客气，直接将它收了起来。
“知道你性子急，别的我也不多??铝耍?桨不乩础！崩终?欢Ｖ龅馈
“嗯嗯，师兄放心！”叶素素点了点头，说道。
“对了，素素，那天的刺客我没能杀死他，你记得多留心。”乐正一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嗯，我会多留心的，昭儿我也一定会找回来的！”叶素素坚定地说道。
“去吧！小六儿！该说的也说完了，不多打扰你了。”说完，乐正一辞别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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