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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之后,心中不免涌出了强烈的好奇,毕竟昨天听到乌深讲的太过于悬乎,而且我还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捞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当下我就立即决定去看一看这些人究竟在打捞些什么东西。
二爬子的主人清了清嗓子似乎在反对我们的决定,乌深这时候发出了一声更大的咳嗽,那人就低下头不出声了。
这声响亮的咳嗽镇住了二爬子原来的主人,乌深冷笑不已。
二爬子一直躲在它主人的身后,乌深的咳嗽也将它从主人的背后吓得跳了出来。乌深看见了二爬子,眼睛眯瞪了起来。
我担心二爬子再挨乌深的毒打,忙上去把二爬子牵在了手里。
“乌叔,人都到了,还是先去那个湖泊吧。”我趁机说到。
“好,时间也不早了,先过去。”
二爬子的主人和我并肩走在了一起,却被乌深一手推到了一边。
我不禁皱了皱眉,都是在一起干活的,这乌深也太盛气凌人了吧。
我看了看那二爬子的主人,他也在皱眉看着我,口中轻轻地“”啧“”了一声。
好像,他有话要说?是关于小齐的吗?
这条路不是多远,一路上乌深和我天南地北地乱扯,我全都心不在焉地回应他。付琼和轩逸凡读懂了我的心思,在这条路上一搭一搭地和其他几人聊着。
那湖水和昨天时还是一样的,如果硬要说哪里不一样,只能是湖里多了一些干枯的叶子。
乌深让我们和他们一起坐着小船去打捞那些所谓的神秘龙宫圣物,没等付琼和轩逸凡答应起来,我就拉起来他二人上了一个木船。
湖水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几片枯叶被风卷着飞到了我们船上的工具舱里。
我弹开几片叶子,拿起乌深自制的工具探到了水里。
这工具和我们使用的登山索十分像,唯一的区别是连接着铁钩子的不是绳子,而是一根木杆,由此可知,这湖水没有多深。
我让付琼掌着船饿方向,自己和轩逸凡各自拿着一个工具探进了水里。
船缓缓地滑行,我清楚地感觉出铁钩子刮着湖底泥沙的感觉。渐渐地,船到了湖的中央,也就是昨天二爬子的主人捞到东西的那一块地方。
船速慢了下来,等船完全稳定下来之后,我将钩子插进湖水,一点点地摩擦水下的淤泥,有时候,钩子碰到了很大的阻力,用力一拉才发觉是水底某些植物的根。
*作了一阵,我的肩膀就一阵酸痛,水的阻力和污泥的巨大摩擦严重阻碍着杆的移动。
轩逸凡看着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乌深嘻嘻哈哈地把船撑到了我们旁边,看到我们的样子,打趣道“看来龙王爷还真是认准人了,连博士都不给面子。”
我有些不服气,这乌深真的把自己当做龙王的下属了,这也太能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乌深只是笑,并不多说一句话,钩子直接插进了水里,像渔夫插鱼的动作,猛力一提,随着一股水花的溅起,我睁大了眼睛看着浮出的钩子。
钩子上空荡荡的,水珠还在轻轻地滴着。
乌深看了我一眼,手中的钩子紧接着又插进了水里,木杆在水面划过一道弧线,钩子搅得湖底升起一团污泥。
乌深眼睛明显一亮,看着我诡异一笑,钩子慢慢地升出了水面。
铁沟犹如一只水底擒鱼的鹰爪,紧紧束缚住一块瓷器残片。
乌深将残片对着我扔了过来,“来,看看龙宫的宝贝。”
我一把将残片抓在了手里,入手完全的冰冷粗糙,内侧附着一层滑腻的苔藓,岁月的流逝,使得这苔藓都变成了黑色。
这片湖水,距离蒙尘的古墓十分近,湖底的这些残片,不是从古墓中冲到这湖里的就是五年前黄轩的那一批人掉在这里面的。
想到这里,我将指甲刺进了厚厚的苔藓,感受到了瓷器的摩擦,我用力将苔藓剃了下来。
苔藓的下面,露出了一些奇怪的文字。
这些文字看上去和我们从谶鱼墓葬中见过的文字年代一样,都是一些象形文字。这些东西,应该就是来自于蒙尘的墓葬了。
乌深不停地从湖底捞出来各种各样的残片,全都覆盖着或者黑色或者红色的苔藓,我的手指甲已经折断了两个,身边没有锋利的工具,不得不用已经剔除干净的瓷片将其他的残片刮除干净。
图像和文字越聚越多,信息量十分庞大,唯一对历史研究深刻一些的轩逸凡将残片拼在了一起,细细研究,不多久,轩逸凡将残片推到了一边,微微叹了口气。
显然,这些瓷片上的文字,轩逸凡也是有许多无法辨认。
我停止了刮弄瓷片,实际上,若是这些东西来源于蒙尘的墓葬,这些瓷器对我们来讲什么意义都没有,毕竟我们从那个墓葬中走了一遭,里面的最重要的东西已被我们取了出来。
乌深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我们眼神变得肃穆而诡异。
还没等我问出来原因,乌深扔掉了手中的木杆,迅速脱掉了外衣,直接跳进了寒雾缭绕的湖水,没有一丝的迟疑。
湖水泛着冰冷的气泡,隐约可以看见乌深正在努力往深处潜游。
看样子,他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水的阻力十分巨大,再加上淤泥的吸力,乌深没有坚持多久便浮出了水面大口地喘气,嘴唇都泛起了紫色。
使劲喘息一阵,乌深摸了把脸上的湖水,深吸了口气,再次潜入了湖底,透过湖水,乌深的身子几乎笔直地倒插在湖底两条腿奋力地朝后瞪着,在使着巨大的力量。
猛然间,一股漆黑的淤泥从湖底冒了出来,升到湖面迅速扩散,直接遮住了乌深的身影,我不由慌乱了一下,这时候,乌深已经从黑色的湖水中央冒出头了。
我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乌深摸了摸脸上的水,满脸喜悦,“你们几个,祖疆,快来,这里有个大家伙!”
说完,看了我们一眼,表情有些得意道“这次我可要积一次大功德了。”
祖疆,便是二爬子的主人,听的乌深激动的喊声,便奋力将船撑到了我们旁边。
湖水不停地冒着细小的气泡,黑色的淤泥还没有沉淀下去,祖疆看了看,十分自信道“形状圆盘状,半径九十公分左右,具体图腾无法判断。”
湖水黑的如同墨汁,他能分辨清?
祖疆脱了衣服,露出精瘦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从船上吹下去。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在船上不停地上下跳跃活动,似乎已经热身到了极致,一个漂亮的姿势如同一颗炮弹扎进了乌黑的湖水。
乌深对我笑了笑,挥了挥手,也是一头扎进了水里。
另外几人和我现在船上等待着水下的讯息。看着黑色的冰冷湖水,我不发一眼,心中微微的紧张。
忽然水花一阵翻涌,两个人头从水里钻了出来,乌深摸了把脸上的水珠,上牙不住地打着下牙,显然被冻坏了。
“快,快准备气囊!”
另外的几人见状将绳子系上气囊,扔进了湖里。乌深和祖疆每人拉着几根绳子潜进了水里,几只大皮囊实际上就是拖拉机上的内胎,充足气足够四五个人坐在上面不下沉。
船上的几人也不再闲着,其中的一个甚至将气压罐子都抗到了船上,将罐子上连接的一根管子抛入了湖水,老刘便和另外一个同村人跳进了湖水。
湖水一阵翻涌,乌深猛地从水下钻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对着我使劲挥手,口中发着含混不清的声音。
我急忙抓紧了他的手,仿佛抓着一块冰。
付琼和我合力将他拖到了船上,乌深满身的泥水,腿上还缠着一些水草,口中似乎已经没有了进的气了。
我在另外的船上找到了一些干柴和干衣服,点着火,我烧了些热水,把乌深扶到了火堆旁边。
轩逸凡照看着乌深,我和付琼继续回到船上看着湖面。
湖水清澈了许多,隐约可以看见老刘和另外一个人在水底下左右游来游去地*作。看了好一会,我都有些担心两人是否能坚持那么久,正打算强行将两人拉回来,这时候,两个人已经松开了手,朝着湖面游了上来。
二人抖了抖头上的水,全身都在剧烈颤抖,尤其是老刘,整个脖子都被刺骨的湖水激得有些青肿。
这两个人顾不得喝口热汤,立即调整起了气压罐的开关,随着气压罐斯斯的空气流动的声音,湖底下几个黑色的影子慢慢地浮了上来。
那就是充满气的轮胎了。
我上了岸,找来几件干衣服,提了一壶开水送到了老刘二人身边。这时候,几个轮胎已经完全浮出了湖面,上面的绳子紧紧绷直,显然水下有重物和轮胎的浮力抗衡着。
见此情形,我和付琼一人抓住了一段绳子,由于浮力的帮助,水下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并不用使出多大的力气。但是,随着水下物的浮出,浮力的作用在渐渐消失,到后来我手上承担的完全是水的阻力和重物本身的重力。
老刘二人换好了衣服,赶了过来和我们一起抓起了其余的绳子,四人的力量很容易便将那重物拖到了船上。
船被那东西咂的裂开了一块木板,船身子都使劲仄歪了一下,我看清了躺在船上的东西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船上躺着的东西通体椭圆,长半轴大约一米的长度,完全是一个不甚厚的圆饼,边缘有着一圈锯齿,锯齿和圆盘其他地方全都是淤泥和红色的锈迹,隐约可以看见锈迹和淤泥下面的一些奇怪的文字图案。
一根长满了锈迹的铁杆孤零零地插在圆盘中央。
“你认得吗?”
我看着圆盘问付琼。
付琼默然点头,“我无法想象,这东西竟然还有第二个存在。”
面前的这圆盘,我确实见过,不过,那是两个月前在谶鱼的墓葬中见到的。
但是,这片湖水里怎么也会有这么一个圆盘?
难道是五年前黄轩的那支队伍掉进里面的?
我隐隐感到了这片湖水的不凡,不知道除了这轮盘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我看着湖面,心中微微的起伏,真想直接游到湖底去看看湖底到底还存在着什么。
正当我看着湖面出神的时候,湖底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两只手臂平直伸着,身子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朝着湖面浮了上来。
一刹那我想起了电影中的水鬼,欲扑出来的姿势和仿佛索命一样的手臂着实让我不寒而栗。
水面扑腾一响,一个人头直接从水底冒了出来。
是祖疆。
刚刚由于被圆盘吸引忘记了祖疆还在水里。
祖疆头上滴着水,流到脸上,又滴进湖里。
胸腔剧烈起伏,他整个身子都在水中剧烈颤抖。
那种颤抖,似乎不仅仅因为水的寒冷。
祖疆漂浮在水中,只露出一个头,静静地望着我,不发一语。
“你怎么了,快上来啊!”我趴在甲板上尽力将手伸了出去。
祖疆低下头,似乎在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影子,突然,他猛地抬起头,一口咬住了我的手。那一刻,我的手指仿佛都要被撕扯下来,我极力挣脱,手上的劲道却越来越大,血液和祖疆的口水顺着我的手指滴进了冰冷的湖水。
付琼吓了一跳,慌忙跑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臂使劲往回拽,然而祖疆这时候却紧紧抱住了我的手臂,一边咬着手指一边将我往湖里拖,由于是趴在船上,我无法用出一丝力气抗衡祖疆。
付琼紧紧抓住我,尽力使我不被拖下水,然而祖疆的力气却大的惊人,付琼的身子都在随着我的下滑一点点朝着水面移动。
“拼了!”正当付琼准备跳下水去阻止祖疆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头顶一声呼啸,随即就是一声惨叫,我手指上的牙齿松开了,祖疆捂着脸在水中胡乱扑腾着大喊大叫,水面上还漂浮着一根*的棍子。
没等我起来,乌深手里还举着一根冒着火苗的棍子面目凶狠地冲了过来,棍子长长地直接砸向了祖疆的头部,在他的头皮上使劲碾了一下,火星从祖疆头上溅起,带着一股烧焦毛发的气味,祖疆捂着冒着烟的头皮在水里痛苦嚎叫,我看的头皮发麻,连忙夺下了乌深手里的棍子。
看着在水里痛苦哀嚎的祖疆,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都是因为我让他咬,才使得乌深对他毒打。
“够了乌叔,你还要把他怎么样!”我再也受不了了,冲仍要继续动手的乌深吼道。
“闪开,他已经不是祖疆了!”
乌深毫不示弱一把将我推开,抓起一根带着铁钩子的木杆钩住了祖疆的脖子,用力一拉,祖疆的脖子便被生生扯下了一块皮,血如同水一样把湖面都染的有些发红,乌深不依不饶,铁钩子继续勾住祖疆的耳朵,头发,不停地往水中按。
我静静地看着他拿着铁钩子一下下地钩着祖疆的要害,从祖疆的惨叫反抗直到祖疆无力的呻吟沉入水中。
湖面上漂起一层红色的液体。
二爬子忽然狂叫了一声,那声音说不出的压抑悲痛,它扑到了船上,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寒雾缭绕的湖水,沿着祖疆的血液潜下去又浮上来,很多次,都没有找到它的主人。
它跳到船上,口中低低地呜咽,我清楚地看到两行泪水竟然从它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狗哭了?!
忽然它一口咬住了乌深的裤腿,狠命地撕咬,乌深正看着湖面喘气,二爬子似乎咬痛了他,他举起铁钩子就要插进二爬子的脖子。
“你住手!”
我忍着欲要滴出的泪水一把将二爬子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你不能伤害它!”
“妈的,这畜生,竟然还为了水鬼咬我!“”乌深吐了口口水狠狠地瞪着二爬子骂道。
我望着从湖底漂出的丝丝血液,只感到一阵冷漠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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