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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个还捂着肚子的林曼芝,朱浩洋把火力集中过去,做了个鬼脸说:“痛,并快乐着。”
好像是个电影的名字,记不清了,大概是那个比较丑的喜欢搞贺岁片的导演,纠集一些丑的演员大腕搞的片子。林曼芝听出了意思,引起了共鸣。于是笑声又大了,娇喊着:“真的笑——笑——死人了。”“咯、咯”,突然笑声止住,林曼芝真的晕过去了。
在场的人有点慌神,七手八脚围上来。秦木兰抱着林曼芝喊:“怎么了?怎么了?”徐艳说:“快打120”。张泉掏手机准备按徐艳的意思去做。朱浩洋估计她是医学上的暂时晕厥,镇静地说:“别慌,我来试试!”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身临绝境中的优秀指挥员,临危不乱的英雄楷模。
将林曼芝平放在长沙发上,朱浩洋按住了她的胸,软软的酥酥的,要不是在这种环境下,定是个标准流氓。一下、两下,有节奏地按着,才四五下的光景,林曼芝就醒过来了,说没事我一会儿就会恢复过来的。大家就一起说,没事了,没事了。
秦木兰说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大家此时也没了兴趣,说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于是都起来各自拿自己的东西。往太阳娱乐城外走的时候,张泉附在朱浩洋的耳边诡秘地说:“你小子的杀伤力真猛。”并用拳头暗暗地在他的屁股上捅了一下。朱浩洋笑而不答,心里却说,吃醋了,张处(醋)长。旁人没有看见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大家都一副高兴之余没有尽兴,却又装着该走了这时走恰到好处的样子。穿过迷宫一样的通道,不时有人跟秦木兰打招呼,服务员见到她,叫着“秦总”、“秦董”,规矩地立在一旁,头往下低着,视线基本照准对方的脚,以示尊敬。原本是走动的,现在都不动了,等秦木兰一行走后,才又恢复了原来的行走。“秦总”也好“秦董”也罢,听起来都像是“情种”。朱浩洋在旁听了觉得好笑,但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此时这种氛围,要是他笑出声来,真是混蛋一个。
走到外面,大家都努力呼吸着,说真舒服。这种舒服各人的理解和体会却不同。张泉活动着两臂在做扩胸运动,仿佛刚起床,准备做晨练。这动作准是跟省长那里仿来的,有种作秀的成份。林曼芝做着呼吸状,仿佛要把刚才在里面憋住的那会儿少吸的几口气全补回来,一点儿也不能少,少一点都不干。她的嘴努力成金鱼状,吸一口是一口。徐艳则伸着懒腰舒服着,一副有张床马上倒上去就合眼,没人叫能睡上八天八夜的意思。秦木兰在找自己的车,在夜色的灯光下背影成了剪影,像皮影戏里的一个人物,看了以后不知道下面是什么结局,但是故事一定精彩,如同那婀娜动人的身段一样精彩。
白色的“广本”开到一帮人的旁边停下,秦木兰说上车。张泉说,朱浩洋你做前头,我在后面中间,那中间脚不好放。说完,拉开车门一头钻了进去。其他人照他的安排,鱼贯落坐。朱浩洋提意先送女士。秦木兰说那样不行,跑明天三点钟也送不完,按照住址的线路,跑一圈,一揽子解决问题。大家对这个说法没有争议,各自报了住处。张泉说不对,朱科长少报了一处。大家不解。张泉说他小三家啊。大家都明白了,又笑。秦木兰抿着嘴,笑得很函蓄,但没有躲过朱浩洋的余光。
有必要反击,不反击一下今晚肯定睡不着。朱浩洋说:“我这人跟女人没缘,不像张处张大秘,走到那都有女人缘,就是没有女人缘,也能制造出女人缘来。你们看,他一上车就占领了有利地势,往女士中间一插。”
秦木兰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噗滋笑出声来。那两个女士不会没有听出来,但是因是当事人,也就没有笑。徐艳说,是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林曼芝已经在这个氛围中恢复过来,说我们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她全把自己当成一朵花了,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花。她这话一出口,觉得有点后悔,把张泉比牛粪也太严重了。
张泉没有生气,反而思维大展。他兴致勃勃的说:“好花插在牛粪上就对了,你说要是插在盐碱地上行吗?保准蔫不拉叽的。牛粪滋补着鲜花,鲜花才能美丽芬芳。香和臭,苦和甜,看起来对立,实质上他们有联系。麝香大家都知道,臭的,为什么?香到极点就是臭。糖精大家也都清楚,苦的,为什么?苦到极点就是甜。生活中的辩证法多着呢?”
小车里是思维活跃的土壤,女人发自内心的快乐是活跃剂。张泉和朱浩洋两个人对话精辟,绝地逢生,天马行空,但都处处生趣,幽默横生。徐艳下车时说:“今天真快乐,听你俩互斗是种高档享受,下次多联系。”不知是说给谁的,朱浩洋想可能是丢给张泉的。待林曼芝下车时,车上还剩朱浩洋一个。林曼芝向车上的人招招手,转身进了一处高档小区的大门。朱浩洋望着她的背影想,她怎么一激动就晕呢?那啥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晕?吓人。
广州本田车调头朝城东方向行驶。路上的人和车都少了许多,跟白天车水马龙比,还是现在好些,可以享受到工作之外的乐趣。两个人都不说话,秦木兰把音乐打开,女歌星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漫出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你去看一看,你去想一想,月亮代表我的心……”
朱浩洋心神气爽,今晚格外开心。几十年了,烦恼的事很多,开心的事情也不少,但从没有像今晚放得开,纪律、道德一切束缚都失去了作用,快乐主载着短暂的时光,因而更显宝贵,更值珍爱。身边是美女加董事长给自己驾车,车内歌声温柔,车外是霓虹闪烁,再看匆匆而归的行人,就想这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朱浩洋再次把自己提到车外去观察车内,想如果此时穿着军装,肩配中校的军衔,坐在这辆白色的“广本”里,该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一定是让人羡慕,让那些男人都眼红生疮,让那些美女们都惊叹,这军官好帅。朱浩洋的思维又跳跃到战场,身穿迷彩服,驾着野战三菱吉普,开大音乐在炮火下穿行,酷毙了┅┅
车子经过市政府,忽然加速轧入密密的梧桐树掩蔽的道路,再一拐进入鸡鸣湖边的长长的小道。这里路灯幽暗,风从宽阔的湖面佛面而来,让人心情爽悦。车灯的光柱照向前方,成双成对的情侣并不惊慌,他们已经习惯了车灯,依然相拥接吻,甚至动作猛暴。朱浩洋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十几年,还没有在夜晚来过这里,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哟,这里天生是繁殖情感的场所,怎么以前自己不知道?白天这里可不是这样的,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时间,完全是两个世界。就像人有两面性一样,连一块地方也有它截然不同的两面性啊?
秦木兰熄了车灯,车子立即被夜色掩埋。朱浩洋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他也同那些情侣一样,成了其中的一员,可非常遗憾的是,缺少另一半。“把车停这干什么?”朱浩洋问。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秦木兰望着他。
朱浩洋迷惑了,不是刚认识吗?要说认识再早些,也就是那次在茶社。“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
秦木兰有点着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秦英的护士?”
“你真是秦英?”朱浩洋惊讶道:“我觉得有点像,但是怎么也不敢想你就是秦英。”
“你今天来,我就知道是你。”秦木兰高兴地说。
“真没想到你也会到金陵市来。”
两人都激动不已,怎么会呢?这不是梦吧?朱浩洋暗中掐了自己一把。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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