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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猫：“过来过来，聊会聊会。”
张小明拿着个拖把，打开水管冲了冲，走出来开始拖地，从兰兰的房间拖起。
灰猫跳下沙发跑到张小明脚边，在刚拖过的地板上走来走去转着圈，留下一个个醒目的梅花印：“哪，我就说你反常吧，居然做起家务来了。”
正认真干活的张小明直起了腰，手一松，拖把就朝着灰猫倒下去，灰猫灵活地躲开了。张小明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摸出一根烟，点上。灰猫赶紧跟过来，刚想跳上沙发，在张小明严厉的目光注视下，不情愿的把爪子在茶几下的绒布垫子上蹭了蹭，这才跳上沙发，蹲坐着，看着张小明。
张小明：“干什么干什么你究竟要干什么？”
灰猫：“说啊，你今天怎么回事？说说她啊？”
张小明：“没有怎么回事啊？说哪个他啊？今天来的刘杰和赵林，是我公司的前员工，那王强，现员工。”
灰猫：“王强是傻气后面掩藏着精明，刘杰是精明外表都挡不住傻气。这两个我没兴趣，我想知道那个赵林，和你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张小明：“你还真是条成了精的猫，你怎么不把这敏锐的第六感用在正经事情上？告诉我，明天的福利彩票双色球开哪几个号码？”
灰猫：“我都没跟你计较牛奶的事。快说。”
“奇哉怪也，你过去的事情，我好奇得要死，你尽管交代得含糊不清，但我也大度地就既往不咎了。这倒好，你自己屁股的屎都没干净，现在却来朝我刨根问底的，哪有这个道理。”
“那句话，好奇害死猫啊！你不满足猫的好奇心，猫会死的。”
“我死了你都不会死。”
“关于我们讨论过的亮闪闪的东西，今天我们回家的时候，有辆搬家公司的车停在前面那栋楼前面，新搬来的好象也是二楼，他家应该好爬一些。”
张小明的眼睛就开始亮闪闪的发着光，慢慢沉浸到了往事当中：“我和林林的事情啊，其实也不复杂。。。。。”
灰猫当然认为张小明的眼睛放着光芒，是与他幻想中即将到手的钻石戒指有关，而不是张小明在回忆与赵林共同度过的流淌着金子般的岁月。但是也不方便指出这点，于是安静的倾听。
张小明：“林林和我，就，就有过一次。”
灰猫：“一次什么？有过一次下流的事情？”
张小明点点头：“恩，只上过一次床。”他没听清楚灰猫对自己行为的判断用词，他真的在用心回忆了：“那时刘杰已经辞职去了深圳，公司里平时就我和林林两人，相安无事，普通的老板与伙计的关系。我不觉得她漂亮，也不觉得不漂亮，就是简单地觉得她性格还不错，办事也牢靠。”
灰猫不耐烦：“说重点。”
张小明：“那时我还没买这房子，租房子住的。有天，那是个春天，春天里的一天，出租房停水停电，我就跑来公司的二楼房间打发一晚。刚买的新车，没敢停门口，停在物流中心那边，我走过来的。”
灰猫丢了一粒猫粮进嘴里嘎巴咀嚼着：“后来呢？”
张小明：“你知道我喜欢睡懒觉的，第二天早上我还在蒙头大睡，迷糊听见有哗啦哗啦的水响，我以为是下雨，就没理会，继续睡。又睡了一下，突然感到不对劲，掀开被子坐起来，就看见林林光着身子站在床的那一头边上，头发湿漉漉的，脸白白的嘴唇发青。她一看见我坐起来，吓一跳，大叫了一声，马上就蹲了下去，蹲在床边上，两手抓着她内衣裤交叉挡在胸前。我呆了好几秒钟，反应过来后赶紧的抬头看着天花板。听见她哆哆嗦嗦地说话，说她来上班的路上淋了雨，身上发冷，看到这间房的门没关，就进来洗个热水澡，结果洗到一半液化气正好没有了，她就越洗越冷，冷得受不了。刚出卫生间，还没开始穿衣服，就看见我突然坐起来了。她说进来的时候实在是没看见床上还睡着个人，这房间光线不好。。。。。”
说到了重点部分，灰猫都忘记吃了，不敢打断，静静地接着听。
张小明：“当时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就文艺了，可能就是你说的表演型人格起作用了。我躺回去，侧着身，脸朝着墙，对着墙说：我被子还是热的，林林你现在那么冷，要不就上来捂暖一下吧，不要感冒了。然后过了有半分钟，我感觉到她上床来了，把半边被子盖上身去裹着，哆嗦了一会，暖和点了，也就不哆嗦了。”
灰猫有点紧张了：“后来呢？”
张小明又点上一根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男一女光身子躺在一个被窝里，你说还能怎么样？后来，就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做了。”
灰猫听完，心满意足的继续嘎巴着嘴，感慨地说：“你太龌龊了，太下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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