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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威胁本王吗？”
“民女不敢。”穆清娴嘴上说着不敢，眼底的热情却慢慢褪去。
当时在假山，本以为萧锦烨能凭着长辈们的关系向自己施以援手，谁成想烨王对她的生死完全不在乎，这怎能不让她感到寒心。
“…罢了，本王会替你洗清在宫宴下毒的事，至于那个人还是我亲自解决比较好。”
萧锦烨口嫌体正，他不是不感念穆尚书的恩情，只是讨厌别人突然提起母妃。
每当想起当年的事，萧锦烨都会无比痛恨那个只知道躲在母妃宫里偷偷哭泣的自己。
那时的每一滴眼泪都代表着懦弱与无能，在这吃人的皇宫中没人能独善其身，想要报仇必须要比坏人更狠更疯才行。
所以他选择了蛰伏，直到现在。
穆清娴惊喜抬头，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改变主意，“多谢王爷！”
“谢完就走吧，有事来找这里的掌柜，他会带你来见我。”
“等一下，民女还有一事要问。”
萧锦烨眉头不耐的皱起，“什么事？”
“那日我的脸被太子和他的宠姬看见了，他们会不会将这件事上报给皇帝。”
“你又没被他们抓住，皇兄就是有心要揭发也没有证据啊。”
“要不要将他们一起…”
穆清娴心有不安，下意识便想到了杀人灭口。
“你想对萧君玄下手我不管，但你要是敢对曦月下手…”红艳的唇角勾起，像是美?诱人却又危险至极的食人花，“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萧锦烨话中的杀意如同密不通风的大网将穆清娴束紧，她顶着压力低下头，“曦月姑娘是民女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对她下手。”
“你最好这样想。”萧锦烨冷哼一声，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下次行动大概在什么时间，民女想提前做准备。”
“大概是…围场狩猎吧。”
“围场狩猎？”曦月水眸中掺杂着疑惑，“围场狩猎是在一片圈起的场地中比谁射中的猎物多吗？”
提到围场，曦月下意识想到了古罗马的斗兽场，古罗马人喜欢贴身与猛兽较量，就是不知道南越国又有什么规矩了。
萧君玄放下手中的狼毫毛笔，夏日的阳光穿透窗棱，在他身上洒下一片隐隐硕硕的光斑。
“围场狩猎是在天启山附近的皇家猎场进行，这是宫里每年都会举办的大型出游活动。”
听到天启山三个字，曦月的眼神蓦然一亮，“天灵子也会去围场狩猎吗？”
“狩猎之前要举办祭祀活动，天灵子身为国师必然会出面主持祭祀。”
“他那么狡猾谨慎，会不会…”
“不会的，父皇只要一出远门就必然会带上天灵子，以免身体突然出现什么问题。”
想起道明帝，曦月眉间浮现一抹忧色，“天灵子究竟弄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陛下做出了封宫的决定。”
宫宴事件过去没多久，道明帝便下旨封宫，除了每日定例的早朝以外其余任何人都不许进宫拜访，宫内的人也不允许出宫。
旁人都说是陛下担心再次出现刺杀事件才做出了这个决定，但曦月总觉得其中的原因并没有这么简单。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自从宫宴结束后就再也没能得知母后的情况，萧君玄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希望是他多想了吧。
—
问仙台是道明帝特意为天灵子建造的，问仙自然要登高，此处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建筑。
国师大人日夜为南越国祈祷，所以问仙台终日灯火通明。
这是宫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灯火通明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天灵子的一己私欲罢了。
在宫人无法踏入的问仙台顶层。
凶煞的各式猛兽印刻在中间的圆石祭坛上，本应该是青灰色的圆石被血液浸染成骇人的暗红，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腐烂腥臭的味道。
与外表的宏伟明亮不同，问仙台内部带给人的感觉无比血腥邪异。
“啊…救命啊！放开我…”
层层薄纱后有一对交叠晃动的人影，与正常的欢乐不同，正处于弱势的女子完全是被暴力凌虐的一方。
天灵子赤果身体，一边踏凌身下被送来供他享乐练功的纯女子，一边运起邪功吸食她身上的精气。
云如霜坐在祭坛中央，她双手双脚被捆，嘴里也被塞上了白布，不断传入耳中的恶心声音让她止不住的犯呕，想要挣开绳子，手脚却因为挣扎被绑的越来越紧。
突然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不堪入耳的声音停止，天灵子的脚步声正在逐渐靠近圆台。
看着因挣扎而多了几分凌辱感的云如霜，天灵子刚泻下的邪火瞬间凝聚，他干枯的手掌抚上云如霜表情愤恨的侧脸。
“皇后娘娘还是安分点比较好，不然本国师会做出什么就不一定了。”
云如霜闻言越发惊慌，她呜呜着想要说什么，却被嘴上塞着的布条堵住，天灵子将布条拽出，终于能说话了的云如霜声音颤抖。
“本宫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天灵子笑的不怀好意，“皇后娘娘莫要生气，本国师带娘娘来问仙台是为了给陛下炼制丹药。”
“大胆，你竟然敢拿皇上做挡箭牌！”
“若是没有皇上的指令，本国师就算是有通天本领也不能悄无身息的将娘娘带出凝霜殿啊…”
看着云如霜惊疑不定的表情，他嘴角的笑意越发加深。
“信口雌黄，休得污蔑陛下！”
“我有些好奇，娘娘受伤的时候伤口愈合的速度是不是要比旁人要快上许多呢？”
云如霜被捆住的手指因不安而微微颤抖，“本宫并未注意过这些小事。”
“既然娘娘不知道，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云家人的体质特殊，不仅伤口愈合的速度极快就连寿命也普遍很长，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堪比天灵地宝…”
他顿了顿，满意的看到她脸色越发苍白，“以血入药能让人增强体质，以身炼丹能让人延年益寿。”
“皇后娘娘，您现在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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