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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瑜带着主管出来迎接，刚刚握完手，刘??和李雪到了，沈在心远远看见，给她们招手，让她们来。
说实话，就目前来说，姜惟、谢晚秋都是很难理解沈在心。
因为生意人都是在利用信息的不对称和信息的不通畅赚钱。比如正常情况下，沈在心不应该让人知道他租赁商场楼层给了多少钱，这是他挣钱的关键，他从商场那边一平35拿下来，他再租赁出去需要超过35元每月每平方，他才是挣钱的，你让人知道你是35元租的，你还35元往外租，似乎哪不对，但沈在心？还是故意为之。
刘??和李雪，此时此刻看到的是商场的老总带着主管，沈在心带着一拨拉子人，正在进行一场严肃的商业活动。
虽然刘??在医院吃得开，但是没出来见过世面，李雪呢，只是一个护士而已，在他们的印象里，沈在心就是从院里出走的一个医生，一位帅哥，随便跟他玩闹，利用女性身份上的便利，欺负、欺负他也无所谓。
但到了正式场合，这才发现这种商业活动中，二人似曾并不重要，根本没有开黄腔时的任性和自在，上来的时候，竟然都现出些许畏缩。
沈在心给刘??浅握了一下，分寸掌握极佳，向她介绍郑子瑜，郑子瑜只是淡淡示意。
沈在心找了找，马老板还没到，这关系不大，他就给郑子瑜说：“那我们上去吧。”
于是郑子瑜带着她的人，沈在心带着自己的人，王迅音也带着他的人，再有刘??和李雪跟在大后底，一起从商场正门进入商场，再乘坐扶手电梯上楼。
一路上遇到导购、主管，甚至是供货商，都会赶紧站直行礼，称呼郑子瑜：“郑总好。夏总好。”
这种仪式感能让顾客也感受到。
他们会站在一旁交头接耳：“这个就是友谊商场的老总，老大。”
还会有人更正说：“这个不是。这个是他们老大的老大，来这儿驻店的，她后面的夏总，才是这儿的老大。”
一路上六楼。
犹如自阿房宫下走到秦始皇的大殿。
沈在心在商场自己的办公区外，指给王迅音和雷司令，让他们看地方，看面积，告诉说：“这边郑总已经同意给我们做基装了，同时呢，你们有了设计方案，让他们给我们一并装出来，我给他们的要求是15天，这个15天，是在你们办公区设计方案出来之后，这边的面积应该还有3000多平，你们想要多少，我们占多少，剩下的呢，是商场自己租赁出去，以后会转给我们的租户，我现在不知道数量，剩下的面积，我们可以给他们，把这一层楼填满。等一会儿我会给郑总要数量和面积。”
雷司令小声说：“哥。这和咱们有关系吗？”
沈在心说：“整个楼我都拿下来了。我们再上去看看，回头我给你们单独讲，这后面，这两位美女，刘总。”
刘??跑得飞快。
沈在心介绍说：“这是来找我们租赁月子中心的，大客户，需要10002000平，你们哄好她，她一高兴，拿2000平不是更好吗？”
6楼看完，上到7楼，沈在心问郑子瑜请求：“你们都没个平面图吗？”
有。
郑子瑜现场给主管要，主管是把电子版发给沈在心的。
沈在心打开平面图，介绍说：“这一层楼，现在基本上已经签约完了，到时候会开一个3000平的女子健身中心，里头包括瑜伽、舞蹈、冥想、健身器械、健康课程、保健按摩等等，它是目前余市第一家这么大规模的女子健身中心，而且内容不落俗套，甚至有意愿跟我们合作，把音乐元素加入进来，比如他们这个冥想，我们来给他们提供音乐元素……”
王迅音糊涂了，问沈在心：“意思是，我们来给他做音乐这块，让他们给我们报酬是吧？”
沈在心说：“也可以呀，这个不着急。”
他又说：“旁边是刘总的月子中心，到时候，我们会给他们换到电梯通道更近的位置，并且给他们专门开一部电梯，尽量方便她们，这个项目吸引力不大，但是可以跟女子健身中心形成相关的产业闭环，如此一来，这一层楼，就都是女人们的天下，因为规模空前，内容又做得足够好，它会汇聚整个余市的名媛贵妇。”
雷司令说：“对。在这样的小城，这个规模的女子健身中心，应该会成为一个焦点。”
又上去，到了8楼。
沈在心说：“7楼现在基本上出手了，而且都是女子项目，一旦吸引了那么多的名媛贵妇，这8楼就必然有男士愿意来。”
雷司令说：“对。看美女，泡妞的少不了。”
沈在心说：“但我们不给他，我们在8楼这一层，我们做成消费中间层，搞上安静有氛围的酒吧，西餐厅，娱乐项目？网球，保龄球，桌球……”
雷司令说：“我明白了，9楼搞男士的，9楼男人下来，7楼女人上去，在这儿消费，在这儿邂逅，在这儿谈情说爱。”
沈在心说：“再上去。”
一起来到9楼。
9楼已经问题不大，可以给男士项目。
再到10楼。
沈在心说：“这边就可以由着你们发挥和想象了，比如把音乐相关的项目放过来，可以招商，可以自营，乐器，钢琴，吉他，演播室，录音室，摄影棚，甚至打造出我们素人之路中的实景，现实和虚拟交互……”
11楼。
沈在心说：”这一楼，继续发挥你们的想象吧。“
楼顶。
空置的楼顶，除了一些设备房外，空旷旷，上来之后，风掀头发，衣襟飘飞。
沈在心展开双臂，问王迅音：”音乐酒吧？乐队？摇滚？我告诉你，我就喜欢这样的楼顶，音响设备全开，背着吉他，放声歌唱，而且唱摇滚。“
说话间，自己把自己催眠，脖子都带节奏了。
郑子瑜无奈摇头。
没办法，大客户，得陪着，陪着看空楼，从下头看到楼顶，有啥好看的呀？
再从顶楼下去，回到6楼。
沈在心喊了郑子瑜，让别人等在外面，单独喊了刘??进去。
等关上办公室的门，发现电话在响，他接起来是马老板。
马老板正在底下找他呢。
沈在心就说：“你上来，到6楼，我在6楼这边的办公室，你上来就找到了，到了之后可能要等我一会儿。”
办公室里只有郑子瑜、刘??。
沈在心站到郑子瑜身边，还搂一搂，被郑子瑜瞪一眼，回来跟刘??说：“郑总不是外人，是我姑姑，这楼上她都给我了，她给我的价格是35，我给你也35，人在这儿呢，你问她是不是真的。”
随后，他把办公室门拉开，喊了一声“谢总监”。
谢晚秋差点反应不过来，最终醒悟时自己，提着公文包进来，也回应沈在心说：“沈总。”
说实话，姜惟留在外面有点着急。
这在里头干什么呢。
办公室内，房门紧闭，看到她俩一个小姨一个外甥，装模作样，郑子瑜都差点想笑，忍住了，脸扭到一边去。
沈在心说：“把我们跟商场的合同拿出来，给刘总看一下，看看我拿的35一个平方是不是真的，我给你35一个平方，我挣不挣钱？师姐，你见过多少钱租来，多少钱给你的吗？你旁边就是全市最大的女子健身中心，电梯留给你，你自己出钱，让郑总再给你装一台电梯，给你这边专用，我知道你没做过生意，如果你相信我，我让人给你出图，我让人给你装修，提供全套服务，如果哪个地方贵了，你知道怎么弄死我的，对吧，可以吗？”
刘??小声说：“我知道呀，我相信你呀，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可是？”
沈在心说：“小姨，合同给她，我建议你签2000平，什么都是靠规模效应，对面女子健身中心3000平，全市最大，它效应就有了。因为到时候留的有道路，所以你们的面积里要除公摊面积，你这个2000平，实际上到不了2000平，你知道吧？即便如此，有一些公摊也被我承受了，我第一年都是亏的，但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第二年呢，咱们这个房会租递增10%，到时候你生意已经做起来了，等于给我付了更多的公摊费用，够低吗？出了这个门，你不能告诉别人，我是这个价格你的，因为楼上还会招商，我肯定不会以这个价格再给别人。”
刘??说：“行行。那我签字了，反正我要是亏钱了，我就找你，我赖上你了。”
她拿上中性笔，正要签字，沈在心制止说：“不能合同都不看，我就吃过这上头的亏，小姨，你逐条给她解释。”
郑子瑜接到一个电话，看了一眼，是老板尤雅的，接起来，然后给沈在心说：“沈总？我出去一下，办公室借给你，啊？”
她人走了。
谢晚秋看了沈在心一眼，想说，我真要给她解释透彻吗？
这都是根据商场租赁合同修改的，妥妥的霸王合同，都是甲方约束乙方的，甚至甲方可以随时跟乙方解约，采取末尾淘汰制……
沈在心说：“没事儿，合同是合同，人是人，合同是针对所有人的，有什么约束严的地方，你给我师姐解释到就行了。”
刘??虽然决定了，但说实话，还想再考虑几天，这么大的事儿，还想着回家多跟爸爸、妈妈商量、商量。
现在不知为何，脑袋晕晕的，再嗅上身侧沈在心的气息，想到很多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就稀里糊涂签字了，随后谢晚秋拿起印泥，帮她画了押。
沈在心说：“师姐，这个合同的主体，会是我们的新公司，所以甲方我现在不填，你可以回去了，回头合同好了，我让人给你送去一份。”
扶着刘??的后背，把她送出门外。
沈在心伸头，把王迅音、雷司令和王希叫进来，姜惟略一犹豫，也跟过来，撑住了门缝，沈在心只好放她进来。
他坐在郑子瑜会客的沙发上，从谢晚秋手里拿了一大堆合同，往面前一甩，往后一躺，笑着说：“给你们的礼物，快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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