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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捕捉到小湖边上的阵法痕迹。
“既如此，我便在此等他些时间。”
鱼启然迈步来到石桌边，寻了个石凳，便一展衣袍坐下。
初儿有些惶恐，她吞吞吐吐的道，“启公子，顾先生他...他上次出阵还是时隔数月，启公子若是有事...待顾先生出阵，初儿可为启公子带话。”
“数月？你是说，他在那阵中，几月都不会出来？”
鱼启然挑眉。
于阵中待数月。
要知道，此地可不是白鹤宗。
在宗内白鹤宗弟子皆都为了攀登更高境界沉心修炼。
但就算如此，一人待几月时日，也不是谁都能耐得住性子的，何况是黑石城这等浮躁之地？
“顾先生这些年来都是如此。”初儿解释道。
鱼启然沉默半晌，才微笑，“没关系，我便在此等候他几日，若几日后他仍不出阵，我再离开便是。”
初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去热了壶热茶，又去庖厨拿了些点心过来。
............
此时，阵中。
顾长安周身灵气环绕，身前碧月炉下青色火焰熊熊燃烧。
他以控火术控制着火焰火候，一双雾气遮掩的眼睛望着炉中的丹液。
三日前。
鱼家主遣人将近乎可以炼制九十三炉聚灵丹的灵药送来，顾长安便进入阵中开始日夜不息的炼丹。
“一炉可增寿约莫二百三十二年，这些灵药，足以让我增寿两万年。”
顾长安心中喃喃。
他在凡俗时寿至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便已至极限。
当时便有猜测，初始之心需要更好的万物之精，才可破入一万瓶颈。
“究竟是不是，炼四十炉丹，到时自会揭晓。”
便见。
密密麻麻的万物之精源源不断自炉中升腾而起，涌入顾长安的心脏。
顾长安曾用?仁邮跬??约旱男脑唷
其大小与自己最初在无尽星空看见的那块石头一样大小，只是后者一碧无际，将整片天地都是映衬的呈现出淡青色。
而自己胸中的石头。
却是深邃的漆黑，依稀间才可见一点青翠。
“为何...心中会有些悸动？”
顾长安低头，望着万物之精涌入自己心脏的一幕。
三日后。
“倒是要劳烦初儿姑娘，等顾客卿出阵后，为鱼某带话了。”
鱼启然自石凳上长身而起，初儿闻言连忙欠身，“这是奴家的分内之事。”
“嗯。”
鱼启然微笑，径直离开小院。
他在甲四九院待了整整三日，第二日便被鱼金玉察觉不对，赶来小院。
当时鱼启然用遮掩术法将自身遮掩。
看着鱼金玉就像是护自己男人一般，焦急对初儿问了些话，又觉得不靠谱，满院子的寻他。
俗话说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
鱼启然虽是始终微笑，但看着自家女儿这般焦急，对那所谓的顾客卿自然是心中更怒。
只是可惜。
他时间有限，并不能待在小院过久。
“启然！”
鱼启然方一出院，就在外面碰见了鱼家主。
观后者模样，分明是已经在院外等候许久。
“家主。”鱼启然微笑。
鱼家主往院内望了一眼，见是初儿在关门，不由问道，“你与顾客卿相谈的如何了？”
“颇为神秘，启然还未见到。”
“哦？”
鱼家主平淡的脸上似是松了一口气，他犹豫良久，才道，“启然啊，如今顾客卿正在为我鱼家炼丹，能否...等丹药炼制完毕之后，再说？”
“家主这是何意？”
鱼启然微笑，“启然可未曾言过，会与那顾客卿兵戎相见，只是想要与其好好谈一谈罢了。”
鱼家主望着鱼启然，并未再说。
后者虽是如此说，但他如何不知，鱼启然实则是想动手的。
只是万事都需留一线。
谈过之后，分晓自见。
望着鱼启然离开背影，鱼家主不由一叹。
............
【姓名：顾长安】
【寿命：52\/9979】
已是七日后，法阵内。
碧月炉中还在炼制着丹药，在顾长安眸中，源源不断的万物之精接连涌入自己胸口。
面板上，他的寿命迅速增长。
只是片刻，就快要达到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瓶颈。
‘咚！’‘咚！’‘咚！’
顾长安似是听到从无尽星空传来的擂鼓声。
那声震耳欲聋，从四面八方传来，似整个天地它是唯一。
顾长安望着天空。
沸天震地的擂鼓声便是从天际之上传来，但他知道这只是假象，声音的来源...
顾长安捂着心脏。
他的耳感被蒙蔽，但体感却是清晰感受到，胸口心脏的跳动。
其韵律，与四面八方传来的擂鼓声趋于一致。
【姓名：顾长安】
【寿命：52\/10000】
忽的。
顾长安一双雾气遮掩的瞳孔变得苍翠欲滴，两只瞳孔如一对绿汪汪的宝石，其内如映照一方青色世界。
‘轰’
眼前的景象变了。
顾长安像是又回到最初之时，青云直上，如达天之际，似神?般自上而下俯瞰世界。
他目睹一方死寂的世界在一层青光越过后，生出勃勃生机。
无穷无尽又绚丽多彩的光点笼罩天地，衍化万物。
世界因其而生，万物因它而长。
如...造物之主。
‘呼...’
似是一瞬，又似沧海桑田。
顾长安一对碧绿瞳孔重新演化为黑瞳，一轮雾气将其遮掩。
他转头四顾。
刚刚那一幕似只是一场梦。
阵法仍是那个阵法，小湖仍是那汪小湖，身体...也仍是这具身体。
面前的碧月炉下方仍有青色大火熊熊燃烧。
顾长安明白。
刚才一幕，不过几息。
【姓名：顾长安】
【寿命：52\/10100】
面板上的寿命当真已经破开万年瓶颈。
顾长安心中翻江倒海。
他伸出一指，一滴更加浓郁如孕育生命的液体自指中浮现。
顾长安手指一抖。
这滴生命之珠向地面落去。
顾长安清楚望见这滴生命之珠落至一根绿草之上，不过，这根绿草并未如想象般的那样长大。
因为生命之珠并未被其吸收。
反而液体内有玄奥光纹闪烁，伴随顾长安的呼吸，这滴液体扭动着逐渐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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