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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在前，师在后，他如此行恶，害那般多百姓性命，朕不仅是他徒弟，也是一国之君，朕...也要为以后千秋万代所谋划。”
“弑师你还有理！我...我怎会生出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孩子，当初...”
鲁秋卉气的身体发颤，他指着鲁思仇，却是始终未曾将之后话语说出。
“母后是想说，当初为何不将朕如那位不曾见面的哥哥一般，以血肉祭炼成...神兵？”
鲁思仇面色仍然不见喜怒，说道。
鲁秋卉仍是愤怒，但她无力，无力阻止鲁思仇...弑师。
鲁思仇此时起身，他背着手，在殿中踱步，“倒是未曾想到，母后也会在朕身边安插人手...”
“哼！”
鲁秋卉嗤笑，“若不是如此，我岂不是会被你一直蒙在鼓里，即便死了，也不会知道自己孩儿，会将自己师父的雕像...焚烧！”
“他已不是我师，而是妖。”
鲁思仇转过身来，“险些忘记，母后宫中也有立像，到时也要烧了。”
“你倒是敢！皇帝！我话就放在这里，你若是想将仙人像烧了，就先从我这老婆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鲁秋卉含怒说完，一挥袖，便气冲冲的离开。
身后鲁思仇望着她背影，只是面无表情。
............
“嗯？”
玄京城门，顾长安骑在麋鹿之上，眯眼望着上方晴天白日的天空。
“妖气...”
顾长安如今境界虽是练气十二层，但筑基根基还在，神识感知到了残留于空中的一抹妖兽气息。
他眉头微皱，不禁喃喃，“难道是漆吴山中的妖兽从山里跑了出来？”
顾长安驱使麋鹿，循着那抹妖气一路追寻，然而却从北城门一路追至了南城门。
“出城了？”
“这妖兽气机怎如此强大？”
顾长安徘徊于城门口。
这妖兽气机只是残留的一缕，然而即便是一缕，也可观出其本体强大，至少都是练气后期的妖兽。
顾长安可是记得在凡俗修炼有多艰难，天地中的贫乏灵气几乎不可修炼，除非服用天材地宝，但要服用多少天材地宝，才能破至练气后期？
乘着麋鹿，顾长安回身准备去北街。
他回凡俗本是想念旧人，回来看看，妖兽虽古怪令人奇异，但却是要排在后面。
北街，路上行人已经恢复秩序，但由于心中对那位凶手的恐惧，还是有人在低下谈论。
顾长安神识扩散，也将这些话语听进脑海。
“心脏被挖，尸体发绿？”
“北街已有十数人死状如此...”
对于百姓们猜测的是妖物还是人假扮，顾长安也是拿捏不准。
“极有可能是妖物所作，但也可能是人为如此，我不在现场，除非看见尸体...”
顾长安回乡的喜悦被此事冲淡，他干脆将神识收回，往自家那住了几百年的祖宅而去。
片刻后，顾长安驻足于小院门前。
“近五十年了...”
五十年岁月，曾经可见破旧的小院，如今更是被岁月腐蚀的不成样子。
院墙已经有好多砖石已经不见，洞洞眼眼，布满蛛网，院墙外用来种菜蔬的小片泥地，也已经长满了杂草，至于那扇木门，一半已经不见，露出院中样貌。
顾长安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情绪。
这小院，仅是粗略一观，便知已经有好几十年未曾有人清整了。
院中杂草杂花比之自己在黑石城那座小院更甚一筹，几乎看不见地面，而院中房屋，更是有院墙垮塌，里面一片潮湿。
“小娃，你在此地作甚？”
这时，街道对面有一老丈走来。
顾长安从麋鹿上下来，他微笑，“老丈，我路过此地，见这玄京竟还有如此荒败小院，心中好奇，便打量了一下。”
“嗯...没事便赶快走吧。”
“老丈，听你话语，似此地有何...”顾长安语气试探。
那老丈只顾摇头，“小娃问那么多作甚，让你走你......”
老丈的话语卡在喉咙，因为顾长安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金锭。
“劳烦老丈告知。”顾长安将金锭塞进对方怀里。
后者喜笑颜开，他说，“小娃，其实我也不知此地有什么隐秘，只是好几十年前，家中长辈便让我们不要靠近这座院子，说里面有妖怪，要吃人，后来才得知，这院中主人和...”
老丈指了指天，悄声说道，“上面有关系，我们自然就更不敢靠近这院子，不过前几年...有官府中人前来，说不得让任何人进去，若是有人不听，还可告诉官府，总之严厉的很。”
“原来如此...”
顾长安明白过来，他看老丈面部轮廓，目光奇异，“老丈可是这北街人氏？”
“自然，我祖上于这北街住了一百多个年头...”
老丈约莫六十，顾长安终于想起来，对方曾经也与鲁思仇他们，在自家小院中玩过。
“老丈，那我便走了。”
他于对方告辞，骑上麋鹿离开。
顾长安本是有意进去看看自己曾经住了多年的地方，只是形式不允，只能走了。
他在北街闲逛，向街上住户多方多听曾经故人。
“徐叔，徐婶已经走了...只剩徐丫儿还在。”
顾长安有些感怀。
当初他记得只给徐叔滴了四十年生命之珠，应在二十年前，自己准备破境入筑基时，徐叔就已经离开了。
“若是当时来凡俗之地一趟，或许还能见徐叔最后一面。”
“故人都已不再...只剩徒儿，也不知师姐如今是否还在世上？”
皇后生死，寻常百姓并不知晓，就算知晓也不敢说出口。
顾长安在玄京到处闲逛，特意去往军器局外观摩了片刻，等到夜色已黑，他才动身前往皇宫。
‘嘶！’
有蛇鸣响彻夜空。
顾长安如今乃是练气十二层的修士，施展一阶极品术法游蛇步，岂是凡人之目可见？
“先去看看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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